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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下,淚卻未流。好像不會掉淚了,不會了。回到宮裡,周莫禮沒有說她什麼,扣了她一月的糧餉。子蕊也像個沒事人般,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安安分分的。偶爾見了紫靈,也像平日一樣,倒弄得紫靈看她的眼神極為怪異。只是她每晚仍會在商會館等上一個時辰,她知道言非不會來,但是不去那裡,一夜都會睡得不安穩。國君大婚,特赦天下。言非到底還是娶了左青青,封她做了青妃。子蕊那天坐在家裡沒有出去,外面的炮仗煙火響了一晚,亮了一晚。雖然離宮中遠,但是在家中還是能聽到,隱約能看到。她蜷縮在被窩裡,三魂不見了兩魂。她摁了摁額頭,還是很疼。現在天開始冷了,手腳也微疼著,那種疼不是刺骨的疼,而是一種遊走在骨頭裡面的微痛。病根吶。她倦了倦被子,想睡著,但是睡意雖有,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從半個月前,她就再也沒有安穩的睡過。每晚都睡的很冷,渾身都在發冷。 風雨飄搖(一)又過了半月,天也越發的冷。子蕊越來越怕寒冬,身上的骨頭疼得她晚上睡得極不安穩,明明很疲乏,卻怎麼也不能入夢。這天到了御藥房,何提點就把她叫住了:“宋御醫。”“何提點。”子蕊行了禮,又看了看跟在他旁邊的宋祈崖,還是萬年不變的冷臉。自從上次在街上替她解了圍,又好像陌生人一樣。她實在想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華容娘娘身子不適,你現在就過去看看。”何提點又笑道,“有勞宋御醫了。”“是。”子蕊想到華容,也已經有大半個月未見過她了。而那青妃,倒是見過兩次面,長得雖然不是傾國的容顏,但是卻也端莊秀麗。聽宮裡人說,處處謙讓華容,不與人爭是非,極為嫻靜的一個人。子蕊來到華容的寢宮時,言非正從裡面出來,她本來想躲,但是轉念一想,她為什麼要躲,便和其他人一樣跪在地上請安。也不知對方有沒看到她,只是並沒有停留。她再站起來時,言非的身影已經隱沒在身後所跟的一眾侍衛和宮女中,看不見絲毫。咫尺天涯,說的恐怕就是這個了。子蕊輕輕嘆息一聲,隨寧兒一同進入寢宮內。華容的臉色並未顯露病態,只是眉間有些疲倦。寧兒在一旁說道:“娘娘最近總是乏累,也越發嗜睡。”她說的有些急切,話中有話般。子蕊點點頭,替她把了脈,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可能是最近入了冬,有些血虛,待會我回御藥房開了藥,讓宮人熬了送過來。”似乎是未聽到華容想聽的,她眼神略微一暗,招了招手讓她下去。子蕊拿了藥箱出了院子,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轉身看去,只見是寧兒。“宋御醫。”寧兒氣還未喘勻,便問道,“娘娘她……不是有喜了?”子蕊搖搖頭:“不是喜脈。”寧兒嘆了口氣,說道:“娘娘進宮那麼多年了……”子蕊知她想說什麼,說道:“這種事強求不了。”“以前周院使給娘娘診斷的時候,說娘娘的身子很正常。那比娘娘晚進宮的安貴人都有過龍子了,偏娘娘她……”寧兒是個知分寸的人,沒有再多說,謝過子蕊後便回去了。子蕊知道有些女子是無法生養的,只是對方是娘娘,而且從脈象上來看,也沒有一點問題,她不好下斷言。回到御藥房,子蕊想問問周莫禮華容娘娘的情況,畢竟寧兒說師傅也給華容診斷過。見師傅不在,子蕊便去翻看了華容娘娘往年的藥方,大多都是補氣行血的方子,沒有特別之處。“子蕊,子蕊。”聽到這聲音,子蕊頓了一下,是紫靈。自從她不去靜寧閣,也不再去御膳房門前攔她,兩人就很少見了。聽她叫的急促,忙往外面走去,人還沒有到門口,就見她撞了進來。“你猜、猜,我聽到了什麼訊息。”紫靈咧嘴笑著,不等她猜,就說道,“你姐要班師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