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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紫靈早就告訴了她,倒沒有太大的意外,點了點頭:“嗯。”小蓉雖然對她這反應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她有了身孕,脾氣是會怪些,見她腹上無物,又焦急走了過去,拿了軟小的枕頭放在她小腹,輕責說:“小姐,你又不好好暖著了,天氣越來越冷,要小心孩子。”子蕊抿嘴不語,有身孕的事家裡的人都知曉,也正是如此,爹孃才那麼快操辦婚事,柳家也才在退婚之後再上門下聘禮。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孩子不是柳吟風的。柳吟風卻當腹中孩子是他的,每當她說起時,也不接她的話。從一開始,她就看不透這個人。女子有了身孕,便不能再待在宮裡。子蕊跟掌事麼麼稟報後,便沒有再去過宮裡。又因柳吟風在朝廷任職,宋安然又是將軍,因此朝中先行來送賀禮官員也不少。言非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他知道又如何。子蕊倚坐在護欄邊上,看著遠處怔神。池子裡的荷花已經凋謝了,只見枝不見葉。宋安然回來時,已經是初冬了,天氣微冷微冷。見到宋安然時,子蕊才覺心情好了許多。見她從馬上下來,明明是笑著的,卻掉了眼淚。宋夫人似乎也傷感起來,用羅帕揩著淚:“你這孩子,終於回來了。真怕你趕不上蕊兒的喜酒。”宋安然笑了笑,在邊境多年,倒是顯得銳氣了些,不似以往那樣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讓孃親擔心了。”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金澤和白霜,見他們兩人不避嫌的站一處,便知道她已經入住了宋府,難得子蕊沒有大鬧,“爹,二孃。”宋金澤只是應了她一聲,白霜笑道:“你孃親已經準備了熱水和菜餚,你先沐浴還是先吃點東西?”無怪乎二孃那麼討喜,或許準備的是她,但是卻將功勞推給了孃親。只是這樣未必不好。宋安然回來,宋府也更加熱鬧了。因連老將軍對她的讚譽極高,因此朝中大臣上門的人也多了起來。子蕊知道宋安然遲早要找她問清事情的原委,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快來。開了門給她,還有些不安。喝了些茶吃了些東西,問了些閒碎事,宋安然才開口道:“這孩子,不是柳吟風的?”子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微點了下頭。宋安然不知是嘆氣還是什麼,默然了許久,拿著杯子的手卻有些抖。最後索性放了下來:“他知不知道?”“誰?”“兩個人。”子蕊頓了頓,絞著手指,半晌才說道:“柳吟風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言……主上不知道這件事。”宋安然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讓言非知道這件事,或許未必是壞事,但是她不想讓子蕊去冒這個險。讓子蕊嫁給柳吟風,就這麼過一世,也許是對的。她長嘆一氣,剛進門聽孃親說這件事,滿腹要斥責她的話,但是見了子蕊,氣又全散了。“如果當年,多看著你些,不讓你去參迦納賢,該多好。”斥責的話,全都變成了自責。兩人一起陷入沉默中。婚事將近,嫁衣也已經送到宋府。鳳冠霞帔,大紅燈籠,一派喜慶之色。子蕊這天正在跟小蓉學女工,下人就過來報連老將軍來了。起先她沒有在意,但是聽說連老將軍要來見自己,微微意外了下。連老將軍一如既往的硬朗精神,其他下人見了,都畏懼三分。子蕊知道他面冷而已,故人相見,很是高興。“連老將軍。”子蕊行了個禮,替他斟了杯熱茶,見他氣色甚好,說道,“邊關一別,連老將軍一點變化也沒,還是一樣精神。”“老了,入了冬骨頭像要散了般。”連老將軍搖頭嘆著,見那幾個下人在亭子外頭,半晌才說道,“當初你救老夫一命,老夫謹記在心。若日後你有難,老夫一定會相助。”子蕊皺眉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一番話。想了想了笑道:“師傅常教子蕊醫者仁心,老將軍並不欠子蕊什麼。”說到周莫禮,子蕊眼眸微黯。周莫禮勾結藥商給華容服用無法受孕的事,皇族並沒有張揚,只是以勾結藥商圖謀錢財的罪名處死了。但屍骨被扔到亂葬崗,柳吟風派人找尋了四天,才終於找到,葬在了一處極好的墳地上。子蕊和柳吟風去祭拜過,哭得暈厥,柳吟風就再也不讓她去了。“宋御醫是周老弟唯一的徒弟。”連老將軍長嘆一氣,“老夫跟他多年相交,沒想到至死未見。”子蕊也覺傷感,人生在世,說走便走,連一面都不能再見。“若不是老夫,周老弟也不會枉死。”子蕊想到華容是他女兒,可能是感嘆這點,可連老將軍默了半晌,才又說道:“讓周老弟把當歸換成歸尾的,正是老夫。”子蕊握杯的手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驚了半日,才顫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華容不是你的女兒嗎?她如果生下龍子,將來繼承大統,連老將軍難道不想?”“你以為主上娶華容是為何?娶左大人的女兒是為何?這只是鞏固皇權的一種手段。他既依賴於我們這些武將,但又懼怕我們。如果華容真的生下皇子,主上怕是寢食難安,恐外戚干政。”子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