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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崖看著那從拐角處出現的侍衛,說道:“我喜歡羽化公主,但是我更在乎的,是我的親人。如今我要報仇,就不能不放棄她。”子蕊還未問清楚,侍衛已經押走了他,起步要追上去,紫靈已經拉住了她。宋祈崖是個聰明的少年,但是他即將要做的事,子蕊卻不敢繼續想。讓小國聯盟對抗烏雅國,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讓各小國都對烏雅國有憎恨和畏懼麼?宋祈崖的話裡,無疑是要殺了羽化,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法子,但是他既然這麼說了,絕對有辦法。也就是說,他要用羽化的死來激化各國積怨已久的情緒,然後促成結盟的目的。他剛才那樣對自己說,是要讓自己求言非放他一條生路。他是想讓利用言非對自己的感情,放過他,然後他去遊說各國結盟,對抗言非。可是她不能告訴言非宋祈崖的目的,宋祈崖算準了她會求情,所以才告訴他宋家只有一人活著,這個血脈,宋子蕊必須要幫他保住!這樣一來,即使子蕊想隨宋安然而去,也不得不活下來,因為如果她死了,宋祈崖也會死,至少在他安全離開前,她一定要活著,痛苦的活著。能對羽化動殺機,能利用自己去求情並且日後遊說成功言非可能會殺了自己的情況下仍這麼做了,宋祈崖註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可子蕊不得不替他求情,就算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她也必須要這麼做。因為她欠了宋家的人。子蕊讓紫靈告訴言非,如果宋祈崖死了,她也不會獨活。讓紫靈帶話過去,她也就安心了。言非答應不殺宋祈崖,子蕊雖然不想吃,但是也不得不每日吃些東西。又飄雪了,冷。子蕊在房內抱著暖爐,看著外面的銀白的雪,像往日那樣默不作聲。她已經半個月沒有開口了,不是不想說,而是她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她自己是個大夫,知道自己是心病。當所有的親人都離你而去,你卻得為了一個利用你的人而活著救他的性命,這種絕望的痛苦,旁人無法得知。腹中的孩子明年夏天前,就會出世。可是以子蕊現在的身體,卻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言非來的時候,天氣很冷很冷。進門看見房內的窗開著,子蕊像木頭人坐在那裡,臉色沉了下來:“你們都瞎了嗎?為什麼不關窗!”一眾侍衛齊刷刷跪了一地,紫靈也跪在地上直哆嗦:“宋、宋姑娘不讓關。”言非俯身將她抱起,厲聲道:“全都出去。”紫靈忙關了窗,和一眾侍衛離去,遠遠守在廊道。言非將子蕊放在軟塌上,看著已沒有血氣的她,坐在床沿替她蓋好了被子,默了許久,才說道:“羽化死了,下毒的是藥房的李素琴。”子蕊眸子微動,只想聽他說到宋祈崖的事。“暗衛四處調查,才知道讓她下毒的,是宋祈崖。”言非即使是在說這件事,聲音也沒有半點波瀾,“宋祈崖在三天前,已經逃走了。”子蕊一聽,終於心滿意足的閉上眼,他逃走了,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她可以安心的去找姐姐了。言非未察覺她的不同,掀起被子躺在她的一側,伸手把她抱在懷中,低語道:“子蕊,我不能帶你回宮,五皇叔已經召集了前朝元老,如果我要給你名分,我就會變成普通人。變成凡人的我,也無法再保護你。所以你等我。”察覺到懷中的人兒已經傳來均勻的呼氣聲,言非又微微摟緊了她:“子蕊,你等我五年,如何?我們再定個三生之約,這一次,我不會再食言。”她仍不答話,言非也沒有再問。她不願再等。子蕊聽得見他在說什麼,也很美好,但是卻不想再信。她累了,很累。唇上印了一記淺吻,冰涼的觸感,很遙遠。現在的她,只想等著明天的朝陽升起,然後了結自己的性命。這樣想著,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早上起來,言非還在。這是言非第一次陪她這麼長時間,這也是她第一次睜眼還看到言非在身邊。一連三日,言非都沒有走。子蕊不能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尋死,如果求死不成,言非只會讓人看緊她,不再讓她有一點機會。“子蕊。你等我五年如何?”每晚他總會這麼問,子蕊也從不答他。到了第四日,子蕊睜開眼,身旁沒有人。心中不知為何又起了漣漪,轉身看向屏風,那衣服也已不見。這幾日掛在那裡換洗的衣裳,也全不見了。言非走了。子蕊本該高興,可不知為何,眼角卻有清淚滴落。明明心裡已經不會再痛了,但卻還是落了淚。“子蕊,你等我五年如何?”“我所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我娶你,立你為妃。”“再過完這年,我便可以立你為妃了。”等了一年又一年,她最後還是沒有成為他的妃子。子蕊看著鏡中的自己,恍如隔世。挽起一個好看的髮髻,點了柳眉,才從梳妝盒中拿出剪刀,刀鋒銳利,滑過手腕,便出現一道深深的口子。--------------------子蕊醒來時,看著滿眼蔥翠的竹子,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閻羅殿。可過了片刻,柳吟風的臉就出現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