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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探手去推他的臉,支吾道:“不許看,看那邊,窗子那邊。”言非啞然失笑。好不容易穿好了,言非才點亮了燈,見了床單上的那抹胭脂紅,伸手扯下床褥。正在梳髮的子蕊從鏡子裡見了,回過頭問道:“你拿人家客棧的被褥做什麼?”她吃吃笑道,“難道你看上了它的模樣,要照著回去做一個?”言非心中苦笑,還是點頭道:“嗯。”他拿著薄被走到子蕊旁邊時,問道,“還疼嗎?”子蕊看了看他,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地方,臉上緋紅,偏轉頭去不理他。窗外似乎有人掠過,子蕊並未察覺,言非已經推門出去。她探頭望了望,並沒有看到有誰在外面,只是聽見有說話的聲音。言非的聲音像在宮內一樣冷傲,子蕊以為是跟隨出來的侍衛,也沒有在意。可是等言非再進來的時候,臉色卻已經很不同。子蕊放下梳子,見窗外已經沒了人影,心裡還想那些人倒是來無影去無蹤,也不知道剛才他們是不是也在附近……見言非的神色實在不好,子蕊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那些是你的侍衛嗎?”言非盯著她說道:“他們的確是我的侍衛,但是跟一般的侍衛不同,他們叫暗衛。你或許不知道他們,但是他們卻認識你。”子蕊眨了眨眼:“認識我?”“對。因為他們跟你一起在邊境四個月,保你周全。”子蕊瞪大了眼,跟在身邊四個月?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這些人的武功倒是厲害得緊。心裡還在感慨著,感到言非的語氣異常冷漠,她忽然想起來,如果真的跟了四個月……那她和驀離的事,言非現在知道的,恐怕不是隻有一點了。她抬頭看著他,問道:“我的事你都讓暗衛告訴你,所以你知道我在凌霄城和驀離見過面的事,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對。”子蕊覺得不可思議:“你讓暗衛將我的一舉一動告訴你……為什麼?你不信我?”☆、 伊人一世(一)言非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卻沒有反駁:“宋子蕊,現在你覺得是追問信與不信這個問題的時候麼?”聽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子蕊心裡已覺得委屈。派人跟蹤自己,難道他還有理了不成。她抿緊了嘴,不再跟他多辯解。他愛如何想就如何想吧,她已經告訴過他,她愛的是他,緊要的人也是他。言非見她不說話,氣已湧了上來,盯著她說道:“宋子蕊,你私會秦驀離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將他放出城外,你就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到底會給烏雅國帶來多大的損害嗎?他是隻老虎,一人回了山林,卻可能會毀了一半的烏雅國。”子蕊驀地看著他,顫聲道:“我私會秦驀離你可以既往不咎?墨言非,你的女人私會別的男人你可以不理會?”言非一愣,子蕊只覺得心頭都在滴血,她忽然明白過來,其實君王都是一樣的,嘴上說著愛自己,其實他們最愛的,是自己的江山。對啊,就算驀離再怎麼說要帶她走,卻沒有一句是要隨她去的。言非也是如此,他總是要自己進宮陪他,但是他卻沒有說過要帶著她離開王宮,明知道她不喜歡王宮,他明知道的。難道女人就該天生隨著男人嗎。她發現自己心傷得連半滴眼淚也流不出來,這種痛,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試過連眼淚都流不出的時候。言非默了半晌,才說道:“我是君王,所以我必須要把國放在家的前面。如果壑丘國來犯,烏雅國死傷的人,絕對會以萬來計算。”“是啊,你有國,可是我只有你。”“不要再任性!”子蕊搖搖頭,執拗道:“我不後悔我放走了驀離,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了斷。”“宋子蕊。”言非的聲音微沉,眼眸盯著她,已幾乎要喝斥她。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怒意,語氣盡量平穩,說道,“收回那句話。”“不要。”“收回那句話!”子蕊抬頭看著他,眼中也滿是固執,清晰的吐字道:“不要!”言非面上已全冷了下來,握著她雙肩的手也已然放下,說道:“看來是我太寵著你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凡事都順著你。我每日處理家事國事已經累了,沒有餘力再跟你吵,我現在已不想再寵著你。”聽到最後一句話,子蕊似乎也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可性子的倔強卻不允許她追上他的身影。許久她才覺得心口疼,疼啊。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了家裡,只知道那條路很冷清,凌晨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她踩在青石板路上,隔著鞋子,卻還是能感覺得到鞋底傳來的冰涼。只是坐在房內,看著窗外的朦朧亮色,心情又微微平復了些。或許只是像平時那樣吵吵,過幾天就好了。一夜未眠,快清晨的時候醒來,子蕊突然想到言非說要娶自己的事,忙洗漱後跑到官府的告示欄,卻沒有半點訊息。她又笑自己太傻,如果他真的在早朝的時候說了,早就有人登門祝賀了吧。第二天仍沒有訊息,子蕊早上起來,換上御醫的衣裳,進了宮裡。久違的宮闈,仍是那樣冷清。路上見了認識的人,子蕊強顏笑著,禮數都一一做足。她現在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