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院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恨不能什麼?他沒說,朕也沒問,因為答案是明擺著的。一股熱氣自兩人緊貼的下腹而生;剛開始像是星星之火,不過片刻就燃成了燎原之勢。作者有話要說:倒數 次日清晨, 天光未明,梁府的城門便開了。吐蕃故佈疑陣, 其後可能跟著大軍, 也可能只是騷擾、打擊我方士氣。但不管如何,都要早作打算,更何況現下還不確定吐蕃的真正戰術。故而朕只小憩了一陣, 便起身上路。為了快些抵達安戎城,朕輕騎簡從,除了謝鏡愚、崔英和褚海睿外,只帶了小隊精兵。大軍行進速度稍慢,朕便讓江通等人隨後趕來。從梁府到安戎城, 足足有千餘里。即便騎著良馬,還有褚海睿帶的本地嚮導, 也不能朝發夕至。一路風餐露宿, 兩日後的傍晚,諸人終於在晚霞餘暉中望見了茂府巍峨的城牆。“陛下,今夜就在茂府歇下吧。畢竟從茂府到安戎城,快馬加鞭一日足矣。”褚海睿進言道。朕瞧了他一眼。能做到節度使這個位置, 通常年紀都輕不了。褚海睿已是知天命之年,自告奮勇要隨行已然是勇氣可嘉。“嗯。”朕準了,又問:“褚節度使可否知道,此時李節度使到哪兒了?”因為要趕時間, 一路都抄小道前行,便是李囿有信來也不知道, 只能靠經驗推斷。褚海睿思索了片刻。“臣連夜命人送去益府,正常情況下,李節度使隔日一早就能收到。若是李節度使收到信便出發的話,此時應當已經快到安戎城了。”就是李囿和慕容起一定在朕這一行人前頭的意思,朕放心了點。然而,等到茂府城前時,朕就遠遠望見城門洞開,兩列兵士手執長矛,從門外嚴整地排到城裡。城門上有些人影在晃動,像是也看到了城下來人。“看來他們確實先到了。”褚海睿本沒明白所以然,騎到近處才發現這麼大的陣仗。李囿顯然已在,一行人即刻快馬加鞭,驅策上前。到了城門口,地上早就跪了烏泱泱的一片。“臣李囿,恭迎陛下聖駕!”“臣等恭迎陛下聖駕!”在震天的呼聲中,朕翻身下馬,走到帶頭之人身前。“起來罷,李節度使。”說著,朕又往他背後望了望,“哪個是慕容起?”“回陛下,臣在此。”一個男子應聲抬頭。朕不免仔細上下打量他。此人便是跪著,也能看出身量頗高。臉是一張高原人特有的紫紅面膛,劍眉深目,眼珠略微有些異色。是不是心機深沉不好說,總歸不是什麼毫無心機的長相。總而言之,慕容起長得挺符合朕對原吐谷渾大將、現我朝降將的想象。反過來,看見朕,他眼裡卻極快地掠過一絲驚異。不過,朕這會兒沒工夫關心他對朕的第一印象如何。“既然人都齊了,就別搞這些虛禮,趕緊找個地方議事。”於是一行人立即策馬進城,不過片刻,就全進了議事廳。首先當然是李囿簡要說明邊疆的最新戰情——繼吐蕃小隊騷擾叫陣以來,雅縣和邛縣已經出現了約莫千把人的吐蕃軍隊。數量稱不得少,但相比不見蹤影的吐蕃大軍,不算什麼。主動出擊確實可以,不過李囿擔心這是條誘敵之計,便還是執行堅守之策。“李節度使此舉實在明智。”崔英先開口,“我朝騎兵不如吐蕃,而若是上步兵,又追不上騎兵。而且,萬一追上也就罷了,怕就怕跑不了。到時候敵軍四下裡一圍,我朝怕是損失慘重。”李囿嘆了口氣。“崔將軍所言極是,李某也如此想。可李某估計,此法並不能堅持很久。吐蕃見咱們不上當,下一步怕是要派人到城下叫罵。李某自己可以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然而手下兵將們可按不下那口氣。”這話說得也很有道理。孫子兵法都說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被敵手辱罵,兵士們必然群情激奮,這時候出擊是最好的;等後頭罵多了,上頭又沒動靜,軍中不免滋生流言,懷疑此仗必敗之類。朕一邊側耳聽他們議論,一邊慢慢繞著大廳正中的沙盤。這沙盤絕不是褚海睿臨時命人趕製的可比,值得仔細端詳。“不是臣要說喪氣話,但若要和吐蕃大軍正面交鋒,咱們勝率確實不大。不管是吐蕃還是吐谷渾,他們都擅長騎兵,咱們多的卻是步兵。雖然論披堅執銳,肯定是咱們勝出,但那些蠻夷狡猾得很,人多時便大肆於馬上砍殺咱們,一見劣勢、或東西一得手就立刻遠遁,咱們追不追都是個問題。追吧,怕有埋伏;不追吧,又挫了士氣。若不是不能根除、落得如此兩難局面,劍南何至於年年都要防著蠻夷打秋風?”也許全是大實話的緣故,一時間滿室皆靜。朕聽這把聲音耳生,便問道:“剛剛這位是誰?”“回陛下,臣名項寧。”項寧……朕凝神想了想,依稀記得他是新提的定遠將軍。“那依你之見,咱們永遠只能縮在城中了?”這話說得嚴重,項寧有點慌。“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一頓,穩下自己,又找補道:“臣以為,敵軍酷愛偷襲,咱們也能想出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