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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王師不力,寇又常犯,故而史載幽王數舉烽火。一次兩次便罷了;長此以往,諸侯有所懈怠,也是正常。”謝鏡愚對諸侯“也是正常”的懈怠顯然很有話說。但他看得出朕還沒說完,便沉住了氣。“此是其一。其二,便是申侯——幽王烽火戲諸侯時他不反,幽王要廢太子、也就是他的外孫時,他反了;不僅自己反,他還聯合繒人﹑西夷、犬戎一起反。幽王有其自食惡果之處:但要把此事都歸結於褒姒……”朕搖了搖頭,很是好笑,“難道是褒姒叫申侯聯合賊寇反的麼?”古往今來,若有君主失德,總要被歸於小人或女子的矇蔽引|誘;謝鏡愚的祖父謝老爺子便是其中堅定的一員。但在幽王的故事裡,他再失德也不能作為臣子申侯與賊寇同反的理由——申侯之所以反,真實原因是幽王換掉太子會嚴重傷害他的切身利益。什麼君權神授、以德服人都是虛無縹緲的空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才是從古至今顛撲不破的真理。謝鏡愚隱約聽出言下之意,微微瞪大眼睛。換成是別人,可能會有更大的反應;但他聽朕明裡暗裡說了無數次不把自己放在至高之位的言論,已經有了些免疫力。“將山河之事全數繫於後宮一女之上,確實太過。”他思忖著道,“但是,陛下是否在暗示……”朕一揚眉。“朕暗示了什麼?”“如若天下諸事都取決於利之一字,”謝鏡愚謹慎地揣摩用詞,“當年的申侯放到現今,是否只有……可以對上?”他隱去了名字,但朕知道他在說誰。“你為何如此想?”見朕反應如此平淡,謝鏡愚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雖然他聲稱只是為了百姓溫飽,但辦法千千萬,他偏要選強攻。如今,敗是敗了,臣是臣了,但臥薪嚐膽的前車之鑑猶在,難保他回去之後便開始效仿。”朕不由一笑。“自打朕見到他的 在接下來的山道上, 指尖上的輕柔觸感久久徘徊不去,擾得朕心猿意馬。若來得及便繞到翠雲亭的計劃因此擱淺, 朕只想早點下山去。劉瑾對朕提前半個時辰回來略有驚訝, 趕忙催促尚食局呈上晚膳。朕草草用過,便迫不及待地擺駕九龍殿泡溫泉了。明面上說是泡湯,實則是做些不好啟之於口的事情。朕揮退左右, 解下中衣,步入蓮花池。池邊二三級白石階面已經被浸得溫熱,朕坐下去,肆意伸展身體。忍了一路的闇火卻沒被澆滅,反倒如溫水一般猛地湧上週身, 將朕包裹得嚴嚴實實。朕眼前不由又浮現出謝鏡愚託著朕的手親吻的情形,那股火焰便燃得愈發猛烈。這坑爹傢伙, 撩起朕的興致卻沒後續……朕一面咬牙切齒地腹誹, 一面不由自主地探下手。此時回憶謝鏡愚略帶薄繭的手指和過分溼熱的口唇可能不是個好主意,因為感覺來得實在太過迅速——蓮花池上,喘氣漸熾;片刻之後,又一點一點地悄聲下去。流水很快便將可疑痕跡帶走, 朕也終於可以專心考慮這件事了。當朕對誰都沒興趣的時候,朕極少想到男女之事,連自我紓解都少。這令朕一度以為,朕這輩子可能就如此清心寡慾下去;管他什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反正朕只要把太子這個任務完成就足夠。但現在可不是那麼回事。心動情動,帶起身動;想想也合乎情理, 然而……朕該給的暗示都給了,總不能叫朕明示謝鏡愚吧?另外,雖說謝鏡愚可能比朕還著急,但以他那能忍成個閉嘴蚌殼的個性……莫非還得朕下劑猛藥、好讓他狂上一狂?不至於吧……朕直犯嘀咕。迄今為止,兩人獨處基本都是朕蓄意製造機會,總該有一次輪到謝鏡愚主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