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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愚好像有些驚訝。“陛下,您……這是為何?”這和朕期望中的欣喜反應天差地別。“你真的要問朕嗎?”朕無奈反問,頗有一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憂傷錯覺。謝鏡愚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他面上驚訝之色慢慢褪去,又變成朕曾見過的柔軟表情。“剛剛下朝後,魏王殿下又邀臣去他府上一敘。”後頭的話確實不必說,畢竟謝鏡愚在這兒和朕說話就已經暗示了他的拒絕。但是,又?朕心中一動。雍蒙之前果然已經碰壁了啊……“這你和朕報備什麼?魏王難道如狼似虎,能把你吃了?”聞言,謝鏡愚也不惱。“魏王殿下自是不吃人。臣只是……”他微微一笑,滿室忽如春桃初綻,“但願臣心如君心而已。”作者有話要說:謝相:臣想貪心,又不敢太貪心。 不久,雍顯和雍無咎選了個良辰吉日,大擺謝宴。除了朕和諸位親王,還請了朝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員。因為宴席設在他們之中的任一王府都顯得有所偏頗,在外舉辦又不那麼夠檔次,皇姑聽聞,便主動借了她的大長公主府做場地。父皇就剩這麼一個姊妹,自然榮寵有加,汝南大長公主府是全興京除了皇宮外最氣派的建築實不稀奇。許久未幸如朕,進門後都不免多打量了幾眼。皇姑信佛,常年茹素,修身養性多年,愈發顯得慈眉善目。駙馬雲如在任宗正卿,也是個好脾氣的人。雍顯、雍無咎各自封王成家,作為長輩,他們自然是願意看到的。朕之前還有些擔心,畢竟阿姊催得緊;但他倆絕口不提朕的後宮,只說了些兄弟友愛、合力興邦之類的例行套話。這可真是謝天謝地。只要他們倆沒意見,就算阿姊再著急也沒辦法——宗族裡沒人幫她說話,朝臣又更聽朕的。朕徹底放下了心,不免愉悅。這種變化可能同時體現在了氣場上,宴席諸人也膽大起來。酒過三巡,雍至便道:“今日難得陛下親臨,在座諸位又乃國之棟樑。盛會難逢,光是坐著喝酒飲宴,豈非可惜?”他故作扼腕之態,“小王斗膽提議,不若咱們來點花樣助興?”皇姑不參加這種酒肉宴席,他這個提議就是對主位上的朕說的。酒席花樣無非那幾個,大家又都自持身份,朕諒他也想不出太獵奇的玩法。“朕以為順王此言甚佳,諸位以為如何?”問是這麼問,但顯然不會有人上趕著給朕掃興,自然是一致同意。至於玩什麼……“投壺如何?”雍至又提議。朕瞧他和建王雍桓都一幅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樣子,不由暗樂。就如同阿姊說的,朕自小在外人眼裡很是沉悶,每逢大宴能避則避,避不過的也常常早退。朕早前是九皇子,頂上還有個光芒萬丈的太子哥哥,一點也不惹人注意。他們八成是終於想起來,朕還從沒被人灌過酒。黃醅下肚,昏沉無力;朕不喜歡那種感覺,故而從不喝多。酒量爾爾,自不敢誇海口說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但要是比投壺,那就由不得他們了……“聽起來不錯。”朕即刻就準了。於是雍至喚人端上投壺和竹矢。竹矢約莫手指寬,上有精細雕花;黑漆投壺肚大口小,兩側各有個和壺口等大的圓耳。約定每人每輪投八次,投中多的為勝,投中最少的三人喝酒。第一輪從雍顯開始。他起手頗是熟練,看得出沒少玩。最後投中了六根,他撫掌笑道:“一般一般,但約莫也用不著被罰酒了!”他的估計還挺正確。接下來十數人,除了謝鏡愚箭箭都中,大都是五六之數。謝鏡愚投完是王若鈞,王若鈞之後便轉到朕了。僕從把投壺擺在朕的桌前時,雍蒙笑道:“臣等今日何其有幸,能見識陛下親手投壺。想必陛下一定能叫臣等大開眼界。”鑑於在座諸人已經或多或少地伸長了脖子,他第一句話確實無錯。但說到大開眼界……朕不動聲色地瞄了他一眼。雍蒙應該沒見過朕射箭吧?“那朕可要承魏王吉言了。”投壺就在桌前五步遠。對朕而言,這是個閉著眼睛都能全中的距離。一、二、三……場上變得愈來愈靜默,連口大氣都沒人出。等第八支竹矢入壺時,滿堂都是喝彩之聲。“全壺!陛下全壺了!”“陛下神射!臣等望塵莫及!”這些都是實話,但朕口頭上還是要客氣一下的。“這才第一輪,估計是朕運氣好。”在朕之後輪到的雍至雍桓也是五六之數;等到雍蒙,又是個全壺。才一輪就出了三個全壺,其餘人等盡皆目瞪口呆。“太簡單了,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為平手太多、沒人喝酒,雍至甚是憤憤不平,“再來!這次比貫耳!”所謂貫耳,就是要把竹矢分別投入投壺的兩隻圓耳中。瞄準的位置來回變動,是更難一點。故而,從雍無咎開始的第二輪,眾人投中的平均之數便從五六變成了三四。然而,依然是三個全壺,依然是朕三個人。這下,連雍桓也按捺不住了。“魏王素來愛與客燕飲、講論才藝,射禮出眾很是當然。謝相家學淵源,又曾在軍中歷練多年,準頭極佳也可想而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