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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和看到是兩回事!”謝鏡愚沒等朕說完就反駁,在迎上朕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才尷尬地補充:“臣……不想要魏王看見那樣的陛下。”真實原因竟然是這個,朕沒法不服他——瞧他的佔有慾!再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其他好處——比如說避免刺激到某人好容易鬆下來的神經——“魏王最近總算長了點肉,朕也用不著繼續擔心其他人猜測朕苛待他了。”“陛下本來就沒苛待他。”謝鏡愚毫不猶豫地贊同。這話還是很熨帖的,朕滿意了。“那就回來再說。”朕道,毫不掩飾地盯著他身下。然後……謝鏡愚又臉紅了。作者有話要說:批發狗糧,兩毛一斤! 顧名思義, 樂遊苑就在樂遊原上。此處為興京東南至高點,地勢平整軒敞, 距離曲江池不遠。登臨其上能夠俯望整座京城, 因而每逢三月三、九月九,都是帷幄雲布、車馬填塞的喧譁景象。今年朕還要擺宴,應邀的宗室和官員攜妻帶子一同登高, 更是熱鬧。不過朕的心思在別的地方。比如說小小賞賜近日表現良好的官員,再比如說稍稍和幾位兄弟聯絡感情。宴席上的詩令、投壺之類的活動——前者是在為難朕,後者是在為難他們——朕一律不參加,只宣佈勝者前三有賞。聽得有賞,氣氛更是熱烈。趁一眾人等玩興高漲的時候, 朕離開正殿,到後殿去見阿姊。雖然最近一段時間風平浪靜, 並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 但朕還是很願意聽她說點雞毛蒜皮的家長裡短。阿姊對此心知肚明,便挑著幾件新鮮的和朕說了。末了,她又道:“令聞眼見著就要十四了。”朕一想也是。“若是朕沒記錯,明年四月?”“確實是明年四月。”阿姊點了點頭。“阿姊之前只想著到了年歲就讓他好生跟著國子監的夫子讀書, 可如今陛下擴充了弘文館,各個學士都是飽讀詩書之輩。陛下,如今是國子監好些,還是弘文館好些?”其實答案明擺著。弘文館只收三四十個學生, 最低的直學士也有個正五品上。至於國子監,學生數百, 裡頭還分國子學、太學、廣文館、四門館等七部,最高的國子學博士同樣是正五品上。按照規矩,班令聞和班令揚都會被分到太學。阿姊肯定知道這個,但她這麼問,顯然有更高的期望。朕沒有立即正面回答。“上次朕指了個博士去阿姊府上,他怎麼說令聞令揚?”“依林博士的意思,令聞令揚腦子好使。若是坐得住,必然有大成就。”阿姊道,有點得意,又有點羞愧。朕一聽就明白了。這顯而易見是客氣話,畢竟誰也不想得罪長公主。“如此說來,還是讓令聞令揚兄弟倆先進太學,再磨磨性子。至於弘文館,屆時只要有哪個學士願意收下令聞,朕當然是樂見其成的。”阿姊顯然也沒抱著兒子立刻就能進弘文館的心,聞言大喜。“謝過陛下!”朕擺了擺手。“若令聞令揚能讓弘文館學士青眼有加,那也更靠他們自己。”畢竟每個學士只教兩三個學生,都會認真斟酌;而且他們本身官職不算低,又是名士,也就更愛惜羽毛,不會隨便砸自己的招牌。這種情況,阿姊也知道,因為她突然嘆了口氣。“要是令聞令揚有昶兒一半懂事,阿姊怕是做夢都能笑出來。”朕不由樂了。雍昶已經是個親王,長到十四隻可能進弘文館(要不是太過明顯,朕能給他把東宮那套等同小朝廷的官員體制都搞起來);就算不提這茬,他的書也確實讀得更好。“那阿姊合該與皇嫂討論一二。”“陛下以為沒有麼?”阿姊忍不住嘆了第二口氣,“這幾年,容王府的門檻怕都是要被阿姊踏破了!”她沒說下去,但朕估計她這意思就是收效甚微。教導子女超出了朕精通的範圍,故而朕沒繼續說下去。至於阿姊,她嘆完氣,便不由自主地出了會兒神。等再反應過來,她似乎覺得自己失態,就挑起了另一個話題:“若是陛下有子,必定如同陛下一般。”啊?朕有子?這是什麼八字沒一撇的事?朕一時迷茫了。阿姊沒發現,自顧自地繼續:“兩位采女已經入了宮。說不定再過幾個月,肚子裡就有好訊息了。”呃……朕頓時有點尷尬。朕能說她倆進宮以後朕就沒想起來過、以至於根本不知道真人長什麼樣麼?“那就承阿姊吉言了。”朕隨口應付,心中忍不住道:還好沒挑什麼重臣大官的女兒,兩位采女之父都只是九品芝麻官;叫她們擔些閒碎宮務、藉以多領月錢,再隔三差五地往她們家裡賜點東西,事情就穩穩當當的了。幸而阿姊沒繼續在這事兒上打轉。她又說了些別的事,就告退了。之後,朕接著見雍至、雍桓等人,大致噓寒問暖一番。活兒十分輕鬆,直至輪到雍蒙,朕才打起了幾分小心。相比去年冬至,雍蒙青白的雙頰重新有了血色,在春夏之交裡頗為應景。而就如同雍至說的,他談吐有禮進退得宜,風采翩翩得又像當年名動興京的四皇子了。朕不由瞧他順眼了幾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