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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還是盯著我不放。他懷疑我。我不禁想到,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周澤突然用這麼尖銳的態度對我。極大可能是周潛表了態,而要說我不好奇是根本不可能的。“陛下有新的意思?”我問,不能說沒有試探。雍蒙自然也能從這種不同尋常的對峙中發現什麼。他張了張嘴,但又像是突然發現了線索,明智地決定不蹚渾水。周澤也似乎不打算繼續下去。他沉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圈,突兀地道:“比賽開始了。”知道追問並不會得到更多結果,我也將臉轉向了賽場。即便如此,我的腦袋並沒停止思考。雖然我可以管他叫周澤,但他骨子裡依舊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周不比。我熟悉他的個性,我完全可以根據他的表現反推原因——“如今的你們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對陛下有興趣?”這句問話在我耳邊一遍遍地迴響。周澤說得沒錯。我有個好身份,確實要什麼有什麼。問題在於,我一直只想要一個人。多年共事,周澤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可他還是這麼說了,極可能意味著我有個新狀況要處理。沒怎麼費工夫,我就找到了切入點——變化的身份。從前,陛下是君,我是臣。他永遠成竹在胸,看起來就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其他人可能有些誤解,但我倆誰都沒興趣澄清。兩個人的事兩個人清楚就足夠了,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比名聲,我倆可能勢均力敵;但比實力——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力——我都佔據著絕對優勢。用句不是很合適的形容,能翻身做主,有誰願意卑躬屈膝?我不知道局外人到底怎麼想,反正從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從未覺得哪次陛下居高臨下、或令我難堪。相反地,對我無比冒昧的求愛,陛下表現出了遠超天子氣度的寬容,以及後來更甚的縱容。沒錯,周澤原話就是這麼說的——陛下太寵著我了。要是周澤知道真相,指不定會用性命進諫,要陛下遠離我這個紅顏禍水——哦不,藍顏禍水——也不一定。但不管是周不比還是周澤,他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我堅定地想。如今的我要什麼有什麼,可陛下仍舊是唯一一個我想要的。要知道,當年的陛下選擇比我更多,他何嘗有見異思遷的舉動?我可能確實需要子嗣繼承謝氏,但還會難得過真有個帝位要繼承的他?如果他已經為我頂住了更大、而且大無數倍的壓力,憑什麼我不能為他做到?再來一遍那個問題——如今的我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對陛下有興趣?因為我無比確定,我找不到比陛下更好更適合的物件;這世上的其他人也一樣。我只有一個微薄的願望,就是我也能成為陛下眼裡最好最適合他的人。遽然瘋狂響起的掌聲喚回了我的注意力。用不著思考,我就知道他們因誰而興奮——百發百中無虛弦,誰不喜歡看?“七十米。”後頭的雍蒙像是感嘆一樣地出了口氣,裡頭卻蘊含著笑意,“別說有準星,就算沒有,陛下也照樣正中靶心。”周澤難得沒唱對臺戲。“我猜,這時候給陛下份摺子,他還能一邊看一邊正中靶心。”“不僅僅是看,”我出言補充,“他還能一邊叫我擬詔回覆一邊正中靶心。”身後兩人沉默了一瞬。“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這兩句話基本是同時冒出來的。我不用看都知道他倆正用見鬼的神情瞪著我,滿臉都寫著從實招來。“洛水壩,你們還記得嗎?”我給出提示,而後把當年的事情儘可能完整的複述了一遍。場上依舊滿是歡呼聲,但雍蒙和周澤似乎都定住了。“不愧是陛下。”周澤說,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敬佩。“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我就會再次愛上他。”雍蒙則如此回覆。這話得到了我和周澤不約而同的白眼。雍蒙極其不爽,以至於不顧形象地搖晃起我的肩膀,相當憤怒。“我早就想說了——”他幾乎咬牙切齒,“你這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周澤毫不猶豫地倒戈到了雍蒙那頭,而我不打算搭理他們倆直冒酸水的舉動。不管周澤因為什麼才警告我,他都大可放心,因為我絕不會令陛下失望。讓陛下這個稱謂為眾人所知花不了什麼功夫,只能算小小的 雖說射箭賽程前後加起來差不多一週, 但肯定能算眼界獨到文采斐然。熱度高的時候這麼發出去,水軍都不用僱, 話題刷刷刷地往上飆。轉發點贊評論數目很快都達到了驚人的數字,閱讀量就更不用說了。甚至,一天還沒過去就有好幾家官媒私信接洽,想要買斷稿件發表。我對他們開出的價錢沒興趣,但還是很樂意看見擴大正面影響。再者說了,輿論風向已經開始轉向周潛是空前絕後的神射手、射箭運動當之無愧的領軍人……只要粉絲們都認同帝王這個定位,稱呼陛下不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麼?如果說第一步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的話,第二步就要稍稍難點了——約會。雖然我很願意直接跳到求婚的環節,但從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