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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產生了那股心裡彷彿軟軟地塌下去的感覺。實在按捺不住,趁著等紅燈的功夫,我拉長安全帶,傾身從他鬢邊偷了個輕吻,才心滿意足地繼續開車。半個小時後,停機坪。周潛被我叫醒,人還有點迷糊。“到了?”他問,又下意識地往窗外看,頓時有些狐疑:“我怎麼覺得這好像不是機場?”“是機場,”我言簡意賅地解釋,“不過是私人的。”周潛眨了眨眼睛,笑意跟著冒了出來。“國內首富,嗯?”動輒要提國內首富,他絕對在故意調侃我。“飛行員已經在等了,”我顧左右而言他,堅決不接他的話頭,“飛機上有床,你可以好好休息。”但周潛並沒有動彈的意思。“專車加專機,你確定這樣沒問題?”“當然確定。”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要是去機場,看見咱倆的人只會更多。”周潛小幅度偏頭,像在思索。他平素很少有小動作,除非像這種時候,剛剛睡醒什麼的。“當我說專機的時候,”他略略拖長音,“指的是你開啊。”這一聽就是蓄意找茬,但這回他失策了。“我確實會開飛機,”我鎮定地回望他,“不過我這次更想留在機艙裡。”大概沒料到這種回覆,周潛睜大了眼睛。“網上沒說這也是富二代的必備技能。”他嘀咕,似乎頗為懊惱。一而再再而三,我確信他在挑戰我的底線——要知道,在面對他時,這玩意兒本來就不高。“陛下,不管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直接問我。”我鄭重地保證,接著警告:“而且,要是你再說下去,我就要親你了。”然而周潛顯然沒把它當做是威脅,他翹起的嘴角就是明證。“是嗎?”他反問,虹膜帶出了某種特定時候才會出現的、深沉晦暗的光芒,“如果我說我就是要……”他沒說完,因為他已經傾過身,準確地吻上了我的唇。一時間,我只能想到這是他對我偷親他的回應——他那時可能察覺到了。但說到底,關鍵時刻,原因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而已。因為熱吻,登機時他的唇色鮮豔得可疑,我猜我也好不了多少。好在謝氏的員工各個素質過硬,沒人多看我倆哪怕一眼。周潛自然發現了這點。“這意思是不是,如果咱倆在飛機上做點更多的,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打趣道,還在“發現”上咬了重音。但我的注意力全在“做點更多的”上面。“你在暗示什麼嗎,陛下?”事實上,我很確定他就是在暗示。“我什麼也沒說。”周潛立刻回答,一臉無辜。這隻能讓我愈發確定他說的話就是我理解的意思。“陛下還是先補覺比較好。”我繼續道,好容易才保持了語氣的平板。“真的?你這麼覺得?”周潛再次反問,這回帶上了一點難以置信。我知道他為何驚訝——在車裡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再往前,剛見面時的親吻也足夠令人蠢蠢欲動。久旱逢甘霖,乾柴遇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太過正常。我很高興他主動,也不能說我不想要,但這會兒肯定不是最佳時機。“等陛下養足體力再說。”估計我的回覆太過一本正經,周潛幾乎是瞪著我看了。好半晌,他噗地笑出聲,像是忍俊不禁。“說起體力……”他開口,卻半途轉了話頭,“那就依你說的,先睡個覺。床在哪兒?”我不確定他那句體力後面想跟著什麼——八成沒啥好話,以後再來深究——趕忙叫人佈置。等周潛躺上床時,飛機也起飛了。“這回別讓我發現你偷偷摸摸地做什麼。”他拉過被面時這麼說。雖然口吻帶著警告,但面上全是不自覺的笑意。我就知道他知道了。然而,在此類方面,我絕不會認輸。“不偷偷摸摸地做,意思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做?”聽出我的故意,周潛立即瞪了我一眼。“我可沒那麼說。”“好好,是我曲解了陛下的意思。”我忍著笑,給他掖好被角,又在他形狀挺拔的眉骨上落下一吻,“睡吧,陛下。”因著這些小插曲,接下來數個小時的旅途也沒那麼無聊了。等到飛機再次落地,日頭已經過午。兩人先去吃了頓飯,之後便直奔長陵博物館。博物館為五層構造,主展廳從五樓延伸至地下,中央部分按等比例縮小的長陵留空。因為陵墓是山錐形,高處才是頂部,故而正確的參觀順序是先上五層、再往下走。五樓展廳一進門就是陛下的生平簡介,四面內嵌的玻璃櫃裡陳列著陵墓同位置出土的文物,牆面上還按照陵墓的樣子用藍色小燈佈置了日月星辰——當然,千餘年前沒有電燈這種東西,長陵裡的日月星辰都是貨真價實的夜明珠。“雍烜這敗家玩意兒,”周潛見著那些燈就氣打不過一處來,“根本就把我的遺旨當耳旁風!”敢說把清平盛世延續成清景盛世的太宗皇帝是敗家玩意兒,怕也是隻有陛下一人……我不由輕咳一聲。陛下確實從未在意過陵墓或者陪葬——放眼上下五千年,有哪個皇帝是在自己即位五十六年以後才迫於壓力不得不修墓的——但在當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