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院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差點就這麼吼了出來。阻止我這麼做的唯一原因是,該被吼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何德何能,配得上他如此情深?“別自責。”他附耳而言,“你要是再這樣,以後我就沒法和你說實話了。”理智上,我知道他說得對;但情感上,我還是相信,我們之所以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一定全是他的功勞——他用自己的犧牲換來了未來的改變,即便是在千年之後。我再次試圖正對他,這次輕易就做到了。他眼睛深處有擔心,在看到我的臉以後變得愈發明顯。但在他能說出什麼話之前,我握著他的手,右膝自然而然地滑落到光滑冰涼的地面上。雖然沒有戒指,地點也不對;可我敢對天發誓,這話我必須現在就說,多一刻也等不了——“和我結婚吧,陛下。”作者有話要說:遲到的七夕賀禮~估計這會兒還記得追更新的都是和我一樣的單身狗,我決定發個小紅包安慰下大家,七夕當天到今天(818)中午12點的評論都送~~~ 是夜, 酒店。趁著周潛去洗澡的功夫,我給之前聯絡的珠寶商打了電話, 要求他們儘可能加快戒指的製作速度。第二個電話則打給了劉秘書, 讓他幫我物色附近的房產——長陵離興京不遠,更何況陛下已經回到我身邊,時不時的居住要求肯定得滿足。至於最後一個……“陛下和你在一起?”電話剛接通, 周澤就劈頭蓋臉地問。我瞄了瞄依舊緊閉著的浴室門。酒店隔音效果極好,根本聽不到什麼動靜。“是。”我承認道。而周澤接下來的問題依舊很犀利。“你們今天去長陵了?”“嗯。”我再次肯定。沒等他丟擲第三個問題或者重新警告我,我就搶在前面道:“你早就知道南詔怎麼回事,對吧?”上輩子,我、雍蒙、周不比三人同年, 其中周不比是最長命的那個。如果說我和雍蒙對南詔的事情兩眼一抹黑,周不比肯定就要清楚得多。果然, 對面毫不猶豫地回了一聲冷哼。“知道怎樣, 不知道又怎樣?”他擺明了不合作,但陛下已經告訴我足夠的事實,至少足夠我得出正確推理——即便周不比不知道陛下未卜先知,可他知道我和陛下的真實關係, 他也就會知道陛下到底為什麼要御駕親征。以周不比對陛下的忠心程度,陛下對我用情愈深,他就愈討厭我。畢竟,陛下是謹言慎行、未雨綢繆的典範, 而南詔離興京四五千裡,他為了我才會在花甲之年踏上潛藏危機的長路。我很能理解周不比——要是我還活著, 我肯定也反對陛下親征南詔——我也很感謝他。若不是有他,我還要更擔心陛下,害怕他這些年吃了苦頭——以陛下的脾性,他估計不會把苦頭當苦頭;而以周不比的脾性,他絕不可能讓這種事在他眼皮底下發生。“多謝你了。”我說,完全誠心實意。這話前不搭後,對面一時間沒了聲音。但我們畢竟是幾十年的交情,周澤很快就反應過來:“用得著你說麼?我這事兒又不是為你做的。”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然而他的壞語氣並不影響我感激他。“所以你都知道了。”我肯定地問。周澤又冒出了一聲嫌棄的哼。“沒人比我更清楚,”他這麼回答,“所以你小子給我緊著皮點,萬一……”他的聲音猛地落下去,陰沉沉的,後面顯而易見是個沒出口的威脅。“萬一什麼?”我極快地接著問,“那天晚上陛下一定說了什麼,對吧?”“你問第二遍了。以謝相的聰敏,這可有點說不過去。”我沒搭理他陰陽怪氣的反諷。已經過了好些天,我當然有所猜測。如今,事實愈來愈明晰,我也愈來愈清楚陛下可能說的話——我們終於見了面,我們都想要繼續在一起;兩情相悅,沒有問題,那還有什麼地方有問題呢?答案是,我的家庭,我的事業,還有在周不比眼中最重要的,周潛的事業。我不提他的家庭是因為我知道陛下極可能已經解決了那個,畢竟他比我早知道彼此的存在。而我的家庭和事業其實並不能算大問題:反正最壞不過放棄它們,當下的選擇比千餘年前多得多,我已經做好了從零開始的準備。可週潛的事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射箭不比足球,出櫃不至於成為真正的眾矢之的,但對運動員本人多多少少有些影響。陛下估計不在乎,可週不比肯定會認為,我不該讓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犧牲——花費七年成為世界排名第一,這份榮耀滿載汗水,憑什麼要為我一人蒙上陰影?周不比的想法沒錯,我非常贊同。“我們誰都知道,今時不比往日。如今的你們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對陛下有興趣?”他這話其實是變相的逐客令。孤身一人,陛下也能夠登頂至高無上的巔峰;他是完美無缺的,多一個我也許只能給他增添被人詬病之處。至於謝氏的錢財和名聲,有可能緩和緊張,更有可能變成二人關係中新的阻礙。“陛下是不是說,”我開口,一面胃像墜了鉛塊似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