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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陳桂英猛地尖叫出聲,抱著雙腿,將腦袋夾在膝蓋中間,隨後,好半天,她雙眸開始迷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是我,是孫有財,是他,他要打死我啊,他花了我的錢,還每天打我,不給我飯吃。他不死,死的只有我,只有我!”“打罵你,還不給你飯吃?”陸柯冷笑,“那麼當初的我呢?我是不是也應該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只恨?”陳桂英頓時清醒了幾分,從椅子上跌落在地,連連後退,“別,別殺我,求你,你現在什麼都有了,你有錢,有錢啊,你現在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我承認,我當初不應該那麼對你,我後悔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你?”陸柯冷哼一聲,“那10歲的孩子可曾求你放過他?你又是怎麼做的?那是個孩子,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陳桂英眼前突然閃過那孩子跪在地上求自己的一幕,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可跟她有什麼關係,那不是她的孩子,不是!“求求你,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殺他,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那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從夏城帶到京都,又是誰指使你汙衊我,又向我外公身上潑髒水?”陸柯沉聲問道。陳桂英瑟縮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不認識他們,不認識。”翟紹輝聽了話,將兩張照片放在陳桂英眼前,“這樣認識了嗎?”陳桂英看過去,“對,是他們,就是他們。是這個年輕人找到我,把我從夏城帶來的,這個老頭,他說,想先弄臭陸明遠的名聲,這樣大家就不會相信陸明遠反而會站在他這邊。陸柯,我什麼都說了,別殺我,求你,放了我吧,也別將我交給白泉縣警察。我離開京都,再也不會讓你看見我。”陸柯後退兩步,對身後喊了一聲,“都錄清楚了?”周正陽從木門後走出來,對陸柯點點頭,“清楚了,證據確鑿,稍後會重新剪輯,送到公安局和電視臺,另外錄音送到京大校廣播處。”陸柯點點頭,表示很滿意,隨後問翟紹輝,“宋飛寒呢?”“中午的訊息,說是已經拿到了證據,下午的飛機,現在應該和謝鴻卓在一起。”翟紹輝說道。陳桂英看著從後面挪出來的攝像機,整個人都懵了,後背都是寒氣,“你、你們……”陸柯戴上手套,走過去捏住陳桂英的下巴,讓她的臉微微往上抬,“當初你走過的所有的路,都是為你今天做鋪墊,你當了那麼多年老師,怎麼不懂這個道理?陳桂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人會救你,包括把你帶來京都的那個人,因為,他自己很快就自顧不暇,他拿什麼救你!”“不、不要。陸柯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母子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陳桂英哭喊著。“別跟我提什麼母子,你不配!”陸柯冷笑著,“知道我為什麼戴著手套嗎?我怕你弄髒我的手,你的每一處,我都覺著噁心,如果當初你能善良一點兒,或許就會不一樣。”陸柯說完,將陳桂英推向一邊,摘了手套扔在她的臉上。“帶走吧,直接送去公安局。”翟紹輝對身後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前架起已經癱軟的陳桂英出了倉庫。老遠還能聽見她的哭喊聲,乞求陸柯救命。幹完這些,陸柯臉色有些發白,他揉揉眉心,壓下心底的不適,重新坐回椅子上。“陸總。”翟紹輝很是擔心。陸柯擺擺手,“沒事兒,外面什麼情況?”“蘇成業接受京都日報記者的採訪,哭訴了當年的事情,說陸教授頂替了他的位置,霸佔了他的學術成果……”翟紹輝一邊說一邊看著陸柯的臉色,“這位記者的文章寫的,完全將蘇成業寫在了弱者的位置上,有不少人站在蘇成業一方,說要讓陸教授給個說法,也呼籲公安局制裁陸教授,說這與偷盜沒什麼兩樣兒……”“蘇成業,真是不要臉的最高境界。20多年前他陷害我外公,7年前我外公回到夏城,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只是免了他的職,拿回原本屬於我外公的東西。”陸柯冷聲說道,“果然放虎歸山……終究是不對的。從我16歲那年我就悟出來一個道理,對於這些人,一定不能心軟,比如陳桂英,又比如蘇成業,還有現在的蘇嘉言……”陸柯站起身,“找人放出訊息,就說咱們拿到了蘇成業當年陷害我外公以及其他幾位工程師的所有證據,還有蘇嘉言揹著他父親收受賄賂的證據。這一次,我要讓蘇嘉言再也爬不起來!”翟紹輝突然有些心慌,他不知道陸柯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看著他深邃的眼眸,總覺著有大事兒發生。再說了,這些證據直接交給公安局就好了,那些錄影帶,剪輯好送到京都電視臺,一切誤會都會解除,為什麼今天晚上要將風聲放出去?“那我們現在?”翟紹輝壓下心底的不安問道。“去找謝鴻卓和宋飛寒匯合。”陸柯說完,大步離開。翟紹輝動作很快,蘇成業和蘇嘉言很快得到了訊息,爺孫倆一時間心裡發慌,滿屋子亂轉,想來想去,只想出來一個破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