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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舟坐在旁邊,看夏經灼盯著手機不接起來,臉色蒼白的沉默許久,僵硬地說:&ldo;不接麼,它一直在響。&rdo;夏經灼抬眼看了他一會,看得邢舟黑著臉轉開了視線,他的變化夏經灼看在眼裡,這孩子在矛盾什麼,他需要一點時間探究探究,他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或許這次休假回來,他需要和他私下裡談一談。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接電話。林寒嶼畢竟是江嘉年的上司,她今天還在工作,他擔心是不是她出了事。起身離開駕駛艙,夏經灼出來就順著隱蔽的樓梯上了機長休息室,這上面安靜一些,不會被人打攪。等坐穩了,他才接了電話,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道:&ldo;你好,找誰。&rdo;林寒嶼在心裡冷哼一聲,語調上倒是和善可親:&ldo;打夏機長的電話,自然是找您。我不相信你不記得我的號碼,你大約在心裡一直深深記著這串數字吧。&rdo;他哪來的自信?夏經灼十分冷淡道:&ldo;沒有,我很忙,腦子裡只記有用的東西,沒用的人和事,我都不會放在心上。&rdo;面對情敵,言語上又說不過他,林寒嶼只能安慰自己他高興不了多久。他深呼吸了一下,直言道:&ldo;夏經灼,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特別高興?&rdo;夏經灼不說話,這沉默相當於默許,讓林寒嶼越發無地自容。&ldo;我跟你說,你別高興得太早。&rdo;林寒嶼換了個微笑的語氣說,&ldo;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悅途出現了危機,跟你們安平航空的合作案也停滯了,現在安平高層要和我們解約,讓我們按照合同賠償違約金,那可是一大筆錢。&rdo;話說到這裡,夏經灼已經失去耐心了,他冷冰冰道:&ldo;你要破產的事和我沒有關係。&rdo;林寒嶼&ldo;哦&rdo;了一聲說:&ldo;可你的新婚妻子是我的執行總裁,她也是公司的一份子,這難道真和你沒關係嗎?&rdo;略頓,也不需要他回答,&ldo;當然了,或許和你真的沒什麼關係,但嘉年肯定不那麼認為。她一向對我好,對公司好,盡心盡責,為了公司可以正常運轉,甚至不惜付出一些自身的代價。&rdo;夏經灼盯著前方的樓梯口淡漠道:&ldo;我不喜歡別人自作聰明,旁敲側擊地跟我說話。你要說就坦白說,不說我就掛了。&rdo;說著,他就要掛電話。林寒嶼沒辦法,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只能直接高聲道:&ldo;夏經灼!你不要太得意,你只是嘉年為了幫我的墊腳石罷了!你真以為她想和你結婚?她只是為了名正言順地找你父親幫忙,你父親現在正和她在一起談話,搞不好一會就會去安平把事情搞定,你還傻兮兮地自得什麼?你是最失敗的那個,從頭到尾只是被利用罷了!&rdo;林寒嶼過於激動,說話聲音有些大,震得夏經灼將手機拉遠了一點,表情淡漠地聽到最後,一點反應都沒有。林寒嶼以為自己沒打擊到他,有點激動地說:&ldo;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畢竟眼見為實。他們就在山澗泉中餐廳,你去了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反正我們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你識趣的話就該趕緊跟她離婚。她是悅途的總裁,是要和我一起賺大錢的人,你只不過是個機長,你能給她什麼?&rdo;林寒嶼越說越離譜,說到後面直接得到了電話的忙音。夏經灼掛了電話,但沒關係,他要說的都說完了,接下來全看收成如何了。嘉年,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林寒嶼拿起桌上擺著的照片,上面是合照,他和江嘉年的,很少有人可以到他的辦公室,這照片,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另一邊。夏經灼拖著飛行箱下了飛機,他面無表情,狀態與平時無異,見人打招呼也仍然會冷淡點頭,誰都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巨大的波瀾,直到他辦完程式,回到了他的車上。他連制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驅車前往山澗泉中餐廳,耳邊還回蕩著林寒嶼最後的話。你只是個機長,你能給她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每個行業,都為之努力的人。林寒嶼的行業固然收入可觀體面,但並不代表就高人一等。如果江嘉年懷有的念頭和對方一樣,那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相信她。正因為相信,才要去證明。證明自己是對的。夏經灼開著車,車速越來越快,這在他不動聲色的安靜外表下,埋藏了不小的陰霾。江嘉年在特意避開跟夏淵談論公事。兩人天南海北地聊,邊吃邊聊,也算是賓客盡歡。夏淵不像看上去那麼嚴肅和難相處,他很博學,和他聊天你不會覺得尷尬和無聊,他會找你愛談的話題,一旦有哪些話題你回答不超過十個字的,他就會馬上轉開,換下一個。總體來說,江嘉年現在很輕鬆,一點都不累。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夏淵提起了她懷孕的事。&ldo;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