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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了一句奇怪,江嘉年又按了按門鈴,順便還用手敲了幾下,用中度聲音喚道:&ldo;有人在家嗎?&rdo;可即便是這樣的呼喚,還是沒能叫來房子的主人來開門。江嘉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址,跑到樓下對照著房子的棟號看了看,沒錯。又跑回樓上看看門牌號,也沒錯,可怎麼就沒人開門呢?難不成夏經灼是在耍她?這想法一產生江嘉年就有些氣憤,立刻拿出手機打算原號撥回質問對方,但電話剛撥通,房門就開啟了,裡面有個人側站著,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領口紐扣只繫了兩三顆,大片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看得人臉紅。江嘉年捏了捏鼻子,逼回幾欲流出的鼻血,深吸一口氣打算詢問對方說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可當她正視對方的臉時,就發現他很不對勁。&ldo;你臉色怎麼這麼差?&rdo;江嘉年驚訝地靠近了一些,這一靠近可好,對方直接歪倒在了她身上,江嘉年趕緊接住,她這小力氣對於接住這麼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來說著實有些勉強,但她還是努力地支撐著,不想讓他摔倒。&ldo;夏經灼,你怎麼了?&rdo;江嘉年有點著急地叫他,低頭去看他的臉,夏經灼緊閉眸子,英俊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乾裂起皮,她的手可以觸碰到的任何他身體的角落,全都十分滾燙。&ldo;你是不是發燒了?&rdo;江嘉年做出判斷,急忙拖著他往屋裡去,不敢讓他吹風,進門時還不忘用腳把門給踢上了。要說夏經灼這間房子,江嘉年本身已經算是斷舍離的代言人,她的家就足夠沒生活氣息了,任何沒必要的東西都沒有,乾淨的有些空曠。可如今和夏經灼比比,那也是小巫見大巫,這地方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不全面。簡單觀察了一下,江嘉年便拖著身材高大的夏經灼回了臥室,把他放到了溫暖的被子裡,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做完這一切,她累得氣喘吁吁,心想著回去也該加強鍛鍊了,最近老是忙工作,忽略了鍛鍊身體,感覺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拖著大男人這麼一會就幾乎累癱,太弱了。伸出手扇了扇,讓自己身上的汗快點幹,等休息過來,她才起身到了床邊,靠邊坐著伸手貼了貼昏睡男人的額頭,這一貼可把她嚇壞了,直接把手抽回來喃喃道:&ldo;天吶,燒成這樣居然還能給我打電話,還能去開門,真了不起。&rdo;也不知道夏經灼是不是聽見了,他眉眼好像動了一下,又似乎沒有,江嘉年甩甩腦袋,確定他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才開始在他房間的各個抽屜裡尋找溫度計或者藥箱。可惜,這間房子很多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別說藥箱了,溫度計都沒一個,江嘉年超級無奈,在門口鞋櫃上找到他家的鑰匙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防盜門關上,發出一些響聲,躺在床上的夏經灼倏地睜開眼,額頭帶著薄汗,氣息微弱地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剛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好像一場夢一樣。江嘉年是來了吧,是的,來了。江嘉年是又走了吧,是的,她又走了。想到這裡,愈發頭疼欲裂,夏經灼自嗓間發出低吟,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自己,心想,也許就這麼把自己悶死,也不會有人知道吧。那個時候他以為,江嘉年不會再出現了,她肯定是嫌麻煩,她本來就不怎麼青睞自己,來了也是好奇,怕他真的死了擔責任吧。現在看到只是發燒就走了,於情於理都很合適。彷彿在一瞬間,伸出去的手被人斬斷了,神智和身體都處於極其脆弱的狀態,被這麼一打擊,完全丟落到谷底,徹底無可救藥。不想醒過來。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根本找不到讓人快樂的事情。不醒過來了,就這樣吧。此刻,江嘉年正在藥店挑選日常需要的藥物,以及最重要的溫度計和退燒藥,根本不知道夏經灼在家裡自我矛盾些什麼。她挑選完畢,又在藥店買了藥箱,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放在車上,快速趕了回去。意識模糊的時候,夏經灼就聽見門響動的聲音,他是想睜開眼的,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子蒙在眼睛前面,周圍一片漆黑,不見絲毫光明,就和他此刻暗沉沉的心情差不多。過了一會,似乎有人到了床邊,是小偷麼?應該不是,小偷不會那麼大張旗鼓地拉開他的被子,還語調強烈地說著什麼話。具體說了什麼,他耳朵好像失聰了一樣判斷不出來,只能感知到對方情緒不怎麼好。江嘉年看著躺在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哪還有一丁點清醒健康時的威風凜凜,她一邊給對方整理衣服一邊忍不住責備道:&ldo;你是白痴嗎?就算再年輕也過了二十五了吧?就這麼不懂照顧自己?生病了還把自己悶在被子裡,我看你是存心找死。&rdo;狠話說了一大堆,床上的男人依然不給任何反應,江嘉年無奈嘆息,拿來溫度計給他測體溫,等待結果的時間她去燒了熱水,準備給他吃藥,可當她拿出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