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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和六個月,真是顯著的差別,公司對他的處分著實不大,這似乎是偏愛,但這樣的偏愛,可能會引起某些人更加嚴重的不滿。稍稍側頭,他用餘光斜睨了一眼林棟的位置,對方冷著臉,既想跟領導說這處罰太輕了,又因為他當時也身處在飛機上,嚴重裡講也脫不了乾洗,所以不能多言什麼,此刻不可謂不遺憾。他似對某處的注視有所察覺,下意識看了過去,但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夏經灼已經離開,他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林寒嶼出現在紐約是為了安平的合作案,等合作案收尾結束,合同簽訂完,他自然也要回江城,剛巧和江嘉年的行程安排一致。江嘉年初時還想著,反正是不同時間定的航班,很大可能不是同一班飛機,所以不用糾結太多,誰知到了機場候機時才發現,林寒嶼到紐約之前就讓公司的人專門定了和她同次的航班。坐在候機室裡,兩人都沒什麼事做,卻也只是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明明他們過去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不管是跟工作有關的還是無關的,總能相談甚歡。江嘉年還好,她是不想說什麼,沒心思去和他對話,害怕自己再靠近他,等他和許歡顏舉辦婚禮時會更難過,更受傷,所以儘可能逃避,不再靠近他,避免感情加深。林寒嶼就不一樣了,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挽回她,想解釋清楚一切,所以千方百計地找機會和她說話,但每次他要開口的時候,她總是用一些不經意地小動作打斷他,比如拿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等他閉嘴之後又放下,比如拿出筆記本突然開啟影片,阻止他的聲音響起。林寒嶼不是傻子,她這樣的反應他很清楚是因為什麼,所以當開始登機,終於有機會和她說上一兩句話的時候,他便語氣急切道:&ldo;嘉年,其實你不用這麼避諱跟我接觸,我和歡顏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rdo;江嘉年看向他:&ldo;隨時可以怎樣?&rdo;她是在問他,可根本沒給他回答的機會,&ldo;林董,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你們是未婚夫妻,為什麼只要一個外人願意,你就隨時可以做什麼?&rdo;咄咄逼人的言語,每一個字都讓林寒嶼無地自容。的確,那是他的錯誤,一早開始他就不該接受許歡顏,否則也不會處於這種焦灼的局面。現在就坦白自己已經不打算和許歡顏結婚,在江嘉年眼裡肯定會變成非常花心的渣男,都答應了要結婚還要反悔,置女生的面子於何地?她本來就不怎麼青睞他,如果還被她這樣想,那他豈不是更沒機會了。心情複雜地遲疑了許久,林寒嶼勉強笑了一下說:&ldo;不是,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和她的事對我們之間的相處有過多影響,你能明白嗎?&rdo;走進機艙,他無視空姐,努力解釋道,&ldo;嘉年,我不希望你因為知道我可能要和別人結婚,就萬分不敢跟我接觸,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太劇烈了,我接。&rdo;按照登機牌上的座位號坐好,兩人是挨著的位置,她落座時正好聽完林寒嶼的話。莫名的,她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他說自己的態度轉變讓他不能接受,可他宣佈要和許歡顏結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她能不能接受的了?眼眶發熱,為了不讓自己的醜態暴露,江嘉年拒絕再跟林寒嶼對話,她靠到椅背上就開始閉目養神,彷彿睡著了一樣,什麼空姐廣播機長廣播都沒心思去聽,未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基本上就只有她和林寒嶼相處,這樣的機會在過去她求之不得,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然而,她似乎還是高估了自己,林寒嶼之於她的意義,在別的男人出現時,或許會被遮掩一點,她顧不上那麼多,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這個男人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靠在那安靜地和她相處,她心裡面就沒辦法忽視對方。她以為做好了打算後再次和他見面就可以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可是她太過異想天開,她甚至聽見他的呼吸聲都有些。空姐慢慢開始客艙服務,兩人坐在飛機上,她喜歡喝什麼,需不需要毯子,林寒嶼全都清清楚楚,她根本不需要開口,他就可以把她的一切安排妥當。頭等艙的餐點還不錯,他要的也都是她比較喜歡的,可看著小桌板上的美食,她一點點嘴裡,明明該覺得幸福美味,卻形同嚼蠟。林寒嶼王者她的視線一直很溫柔,甚至帶著些小心翼翼,他發覺她吃得不高興就放下自己的刀叉柔聲問她:&ldo;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味道不合口?是我記錯了嗎,我記得你喜歡吃這些。&rdo;他十分內疚道,&ldo;如果是我記錯了,我跟你道歉,是我擅作主張,讓你難受了。&rdo;我跟你道歉,是我擅作主張,讓你難受了。這樣一句話說得江嘉年直接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