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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陸映真茫然地將自己檢查了一遍,氣道,&ldo;你說我沒大家閨秀的樣子,你又哪裡有世家公子該有的樣子?隨隨便便進姑娘的房間連個招呼都不打還不掌燈,你就比我好了?&rdo;&ldo;這不是燈火?&rdo;書風雅的指尖落在燭火中心,動都不動,竟似不覺得灼痛。陸映真看了半天也不見他有移開的意思,不由洩了氣,幾步上前扯回他的手指放在手中檢查,垂眼道:&ldo;你幹什麼非得這樣跟我說話,還不是你要我賴著寧寒霄的,若不是為了加近和他的關係,我才不會答應和他一起出去。&rdo;書風雅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吭聲,任由她輕輕揉按他燒紅了的指尖。許久,可能是氣氛太過曖昧,陸映真忍不住轉移話題道:&ldo;說了這麼半天都是在說我,那你呢,你今早又幹什麼去了?&rdo;一縷碎髮自她的額角散落下來,垂到了頰邊。書風雅抽回手,輕輕為她將髮絲捋回耳邊,淡淡道:&ldo;我見到一個人,他的劍很長。&rdo;&ldo;有多長?&rdo;能讓一向不關心&ldo;凡塵俗世&rdo;的書少爺都如此好奇?書風雅雙手比劃著緩緩拉開距離,眼神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當他一手攬過了她的肩膀,他漸漸停住了,低聲道:&ldo;大概這麼長。&rdo;陸映真紅了臉,回眸瞥了一眼他攬在自己肩上的手,小聲問:&ldo;然後呢?&rdo;&ldo;沒有然後了。&rdo;&ldo;……&rdo;沒有然後了?捂臉。陸映真偷瞧著他,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不由沒話找話道:&ldo;對了,你昨天晚上說把你身上的錢都給我的……&rdo;‐‐非要在這種氣氛良好的情況下提錢麼?陸映真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書風雅倒是很淡然,聞言不過瞥開了目光,從袖口取出一兩銀子遞給她。陸映真呆了:&ldo;只有一兩???&rdo;&ldo;我身上很少帶銀兩,就算帶也不會超過一兩。&rdo;&ldo;……為什麼?&rdo;&ldo;我跟別人借,總比別人跟我借好。&rdo;語畢,起身離開。陸映真怔住,一句話都沒再說,只是坐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翌日,她很早就出了門。她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琢磨怎麼報復書風雅,以此來提升她這個&ldo;廉價勞動力&rdo;的尊嚴。很快,她停在了一家染坊門口,慢慢走了進去,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往日裡見到書風雅他若非一身白衣便是一身淺色衣裳,那衣裳彷彿隨時在更換一樣,永遠找不到一絲汙點。既然他這麼注重外表,那她便從外表上報復他好了。帶著染坊的夥計提著染料上了二樓,陸映真確認道:&ldo;這種染料是不是一個月都洗不掉?&rdo;&ldo;是的小姐,您就放心把,我們染坊的染料是出了名的好。&rdo;夥計不遺餘力地推銷自家東西。陸映真點頭道:&ldo;很好。&rdo;說罷,望向樓下,她早就打聽好了,這個時間是書風雅出門的時間,他現在正在一樓隔間內和寧寒霄他們說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事實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不過在那等了一小會,書風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下,走了幾步,剛好站在了她要倒染料的地方。&ldo;天助我也。&rdo;陸映真興奮地對夥計道,&ldo;抬起來!&rdo;夥計茫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依言和她一起抬了起來。&ldo;潑下去!&rdo;陸映真激動的渾身發抖,將染料抬高過頭,也不管夥計聽見了沒就直接往下面倒。夥計這才發現她要用染料做什麼,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完全沒有配合她一起倒下去,生怕惹上麻煩。於是乎,那盆染料就那樣由於受力不勻而歪倒,直直地朝陸映真身上潑去,陸映真茫然地看著一盆綠色染料灑在自己兩頰和脖頸,衣服也沒能逃過此劫,頓時絕望無比。她顫抖著看向染坊的夥計,欲哭無淚道:&ldo;……你剛才是不是說,這染料一個月都洗不掉啊?&rdo;染坊夥計大驚失色地看著她,他們已經收過錢了,可事情卻給辦砸了,他生怕陸映真找他的麻煩,也沒回答,轉身就跑了。陸映真哀怨地轉身,步履蹣跚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完全沒看見書風雅不知何時上了樓,正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滿面春風。一桶水。兩桶水。三桶水。還是沒洗乾淨……她該慶幸染坊的夥計沒有騙她嗎?這染料怎麼都洗不掉啊!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