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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很漫長,漫長地舒冉覺得時間都停滯了。宋若荀似乎在給舒冉最後和柳若湖告別的機會,對此沒有表態,只是漠然地看著。柳若湖顫巍巍地走到舒冉身邊,身上所有的力氣正在一絲絲慢慢溜走,他勉強按捺住了胸腔內的氣血翻騰,可終究還是壓制不住四竄的內力,驀地紅唇一啟,一口黑血噴濺而出,灑滿了舒冉素色的裙襬。舒冉只覺得心上被狠狠紮了一下,想要伸手扶住他,理智卻讓她忍住了。柳若湖扶著一旁的樹幹勉強站起來,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全部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和舒冉身上,所以沒人發現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宋若荀和士兵背後不遠處。柳若湖玉臂緩緩伸出,顫顫的卻很執著,他深吸一口氣,嗆得又咳嗽起來,激得肺部劇痛不止,卻強忍道:&ldo;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不攔你。但我對你是認真的,不是隨隨便便我會一直堅持,直到你做出最後決定。&rdo;舒冉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突然覺得心裡好沉。柳若湖揚了揚頭,抿開擋眼的碎髮,一雙烏黑明亮的桃花眼認真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問道:&ldo;你,可願再牽我的手?&rdo;舒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清澈,乾淨和認真的眼神,她幾乎就要答應他,可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又想到自己答應宋若荀的事,千言萬語便只剩下一句話。&ldo;求你放過我。&rdo;柳若湖愣住,半晌方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楚楚可人,淚眼紅凝的女子,他呆佇了好久,才慢慢地,輕輕地說了一個字。&ldo;好。&rdo;……下著雪的天,很冷很冷。 …&ldo;你們走吧。&rdo;宋若荀側身讓路,他身後計程車兵也跟著讓出一條小道。柳若湖從不是個走小道的人,即便此刻也不例外。他微笑著,那已經是唯一的表情,而他真正的喜怒哀樂,從現在開始,全部藏進了心裡,再也沒人能開啟。他緩緩站直身子,長而柔軟的墨紫色錦袍隨風雪飛揚,及地的青絲彷彿一條黑色的瀑布,順服地貼著肩膀和後背垂下。他的個子高而清瘦,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舒冉和宋若荀,午陽的光芒照耀著他笑盈盈地臉頰,色彩分明的彷彿一張臉譜。&ldo;宋丞相看起來心腸不錯。&rdo;柳若湖長臂一揚,玉簫指著宋若荀身後計程車兵,聲音柔柔的,像哄孩子一樣說道,&ldo;那些,是你的手下?&rdo;玉簫一抬,士兵倒下一排,&ldo;我非常佩服不怕死的人,現在我就成全他們。&rdo;玉簫又是一擺,身形晃動間,士兵又倒下一片。舒冉有點姍姍來遲地反應過來,似乎需要被救的人已經從柳若湖換成了宋若荀……她忍不住看向身邊,處於矛盾另一端的宋若荀玩味地看著近乎瘋狂的柳若湖,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只是眼底掠過一絲暗芒。緊接著,舒冉忽然黛眉緊皺,俏麗美豔的臉龐充滿了痛苦,布匹撕裂的聲音響徹上空,面板上的劇痛告訴她,那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寶劍。柳若湖和宋若荀都驚住了,完全沒想到有人會攻擊舒冉,待他們圍到了她身邊,才看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年紀不大,長髮用一條黑色錦帶系在腦後,手裡橫握了一柄長劍,劍尖上還可以看見有鮮血緩緩滴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有祀。柳若湖本來含笑的臉瞬間變的冷風瑟瑟,他看著江有祀,眼中是三九寒冬,&ldo;有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可知罪?&rdo;他說著就要去抱著舒冉,卻別宋若荀擠到了一邊,&ldo;別碰她。&rdo;舒冉瑟縮著身體,根本無暇再顧及他們的爭吵,她的耳邊什麼都已聽不到,硃砂的爪傷加上江有祀的劍傷,讓她覺得後背快要不是自己的了。&ldo;任何傷害宮主的人,都會由屬下親手處置。&rdo;說到這,江有祀收劍回鞘,略頓了一下,堅定地說,&ldo;不擇手段的。&rdo;硃砂見這一幕眼睛亮了起來,旋即便笑成了一條fèng,看起來非常喜歡這個做法。柳若湖閉了閉眼,重新恢復笑臉,可他的笑容中卻透著濃濃的憂傷,他垂下眼,捲翹濃密的睫毛顫抖著,似乎還無法接受眼前所有事實。而一旁看戲的硃砂笑著笑著忽然又繃住了臉,上前一步提醒道,&ldo;若湖,有人來了。&rdo;宋若荀抱著舒冉,讓她的背部朝外,他星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背,輕輕摩擦著她細化的沒有傷到的肌膚,俊頰在陽光下分出明亮和陰影,這時若有人注意他,恐怕會被他周身散發的冷氣凍死過去。&ldo;硃砂姑娘。&rdo;他忽然開口,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他臉色不變,眼神越發撲朔迷離,&ldo;如你所願,今日,你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