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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荀嘆了口氣,溫和地聲音緩緩道出:&ldo;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為什麼不喜歡你?&rdo;舒冉忍不住抬起了頭,淚眼朦朧地問:&ldo;為什麼?&rdo;聽著她略帶鼻音的軟糯問話,宋若荀黑眸中盪出一泉春水,&ldo;其實以前並非是我不喜歡你,而是你從來沒有給我可以喜歡你的東西。&rdo;舒冉有點聽不懂,但心裡有句話不吐不快,&ldo;那……如果我說我不愛你了,愛別人了,你會難過嗎?&rdo;宋若荀緩緩抬起頭望向碧藍的天空,不知怎的就忽然生出滿腹惆悵來。他一直都是個內向的人,從來不說愛,但接下來,他卻說了一句這輩子所說過的最真的話。沉默片刻,宋若荀嘴角綻放一個美麗的笑容,牛奶般的薄霧中,他清俊的容顏彷彿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ldo;至少,我不會讓你看出來。&rdo;舒冉心尖一顫,聽著這麼動人的情話,腦子裡想到卻是那個背叛她,甚至還讓手下來趕盡殺絕的男人……仰起頭,眼淚在眼眶打轉,舒冉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這個世界從模糊變得清晰,想著那個說不定在哪風流快活的男人,心痛得無以復加。可惜她不知道,被她記恨在心的那個男人,此刻身在千里之外,正經歷著比她還要深重的痛苦。一張玉珠編成的軟榻上,柳若湖頎長的身子蜷成一團,他纖纖玉手瑟縮著去拿榻旁玉几上的茶杯,卻因手上無力,令玉幾整個倒了下去。啪的一聲過後,房門瞬間被開啟,硃砂手裡拿著一根白色錦帶,二話不說衝上來就要將他五花大綁。&ldo;你做什麼?&rdo;柳若湖連聲音都在抖,他整個人都縮排寬大厚實的兔毛毯子裡,只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看上去很冷很怕又很小心翼翼。硃砂握緊手裡的錦帶,從不遠處的桌上倒了杯茶,端起遞到他面前:&ldo;想喝茶是嗎?&rdo;柳若湖垂下眼睫,望著冒著熱氣的茶水,他舔了舔乾澀的唇。&ldo;喝下去。&rdo;硃砂又朝前遞了遞。柳若湖下意識想伸手去接,可瞬間又似乎記起了什麼,使勁地晃了晃腦袋,&ldo;不喝,你拿走。&rdo;硃砂忽然莫名大笑起來,她笑彎了腰,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將茶杯送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喝完還把杯子倒轉搖了搖,&ldo;沒有了,後悔嗎?&rdo;柳若湖兩眼發直地盯著茶杯,抿了抿唇,&ldo;你出去。&rdo;硃砂沉默了。自從回了人偶山莊,她使勁渾身解數想為柳若湖療傷,可柳若湖怎麼都不肯再和她雙修。他就好似一個怕被強辦的黃花大姑娘,獨守空房寸步不離。她試過很多方法,下毒、哄騙、誘惑,剛剛又試了捆綁,都失敗了。她該說些什麼呢?說他忠貞,還是說自己放浪?放下茶杯,硃砂嘴角綻放一個美豔的笑容,柳若湖被她詭異的笑容吸引,她在他的注視下,輕輕地說:&ldo;你現在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那個小丫頭可再也瞧不見了。&rdo;柳若湖驚訝地從玉榻上站起來,身負重傷又太久沒有進食的他腿一軟,跌倒在地。硃砂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就要去扶他,可柳若湖卻已連滾帶爬的自己起來了。她有些難以置信,從前那個注重儀表勝過一切的男人似乎不見了。&ldo;是不是有祀回來了?他在哪?快帶他來見我。&rdo;柳若湖緊張地按住她的肩膀,慌亂地左右亂看,片刻後又改口道:&ldo;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見他。&rdo;說罷,他轉身赤著玉足便要衝出門去。硃砂扯住他的胳膊,冷冷丟出一句:&ldo;江有祀死了。&rdo;柳若湖猛地轉過身,&ldo;你說什麼?&rdo;&ldo;我說江有祀他死了。&rdo;硃砂開啟房門,從外面拿進來一柄長劍和一封血書丟在地上,&ldo;這是他留在山莊門口的。&rdo;柳若湖呆佇在原地,這把劍他認識,是江有祀的佩劍。劍在人在,劍忘……人亡。他說過,若帶不回舒冉,江有祀也不必再回來。現在江有祀死了……那是不是代表,舒冉也死了?思及此,柳若湖忽然眯起眼睛笑了,如花容顏遠遠望去,顯得很不真實。&ldo;若湖,你面對現實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rdo;硃砂說的都是實話,若不是她,他早就死了,若沒有她,他還是得死。柳若湖看向硃砂,這是他回來之後傍晚時分,山崖間迷霧漸漸散去,此地便如籠鳥出柙,閉起眼深吸一口氣,只覺格外清新。舒冉抬起頭,但見天際邊高掛著一輪飽滿的明月,一縷縷沁人的清輝透穿過樹梢灑落下來,給整個山谷披上了一層銀色紗衣。這個時候,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