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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天意還是如何,柳若湖的房間亮了燭火,人卻沒在裡面。舒冉打量著這間屋子,裡面樸實無華,和她的精雕細琢全不相同,顯然是因為趕工而沒來得及裝飾。他一步步走過,一眼眼掠過,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輕易撩動她的心絃,隨隨便便一句話或者一個舉動都可以讓她震撼半天,果然這就是傳說中的被他吃定了麼?舒冉恨恨地想。她指尖掠過書桌,不小心帶落了鎮紙,剎那間,滿桌的宣紙隨風而起,凌亂的四散開來。舒冉一驚,忙蹲□去收拾。不管柳若湖會不會生她的氣,偷偷進人家的房間,弄亂人家的東西總是不禮貌的,就算柳若湖不介意,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可收拾收拾著,舒冉的手就動不了了。並不是誰阻止了她,而是她看到了讓她不能動彈的東西。那是一封信,信封外面用紅墨寫了兩個娟秀挺拔的字‐‐硃砂。光是看這兩個字舒冉的手就已經開始顫抖了,柳若湖從門外進來時,揚手就接住了幾根極速飛來的毛筆,然後,花瓶、硯臺、古玩……凡是可以扔得東西都被扔了出來。柳若湖一個個接住,微微皺了下眉。他快走幾步踏入房內,就見內閣一片凌亂,滿地散亂著宣紙和瓷器碎片,中間最明顯的就是一封被撕得粉碎的信,依稀可見信封上落款硃砂二字。柳若湖蹲□一點點收拾著地上的紙張,沒去看舒冉,也沒去解釋,有些事不需要解釋,若誤會了,便誤會好了。舒冉這時候才發現,真正傷人的不是狡辯,而是淡漠的不說話!她周身冷汗涔涔而落,思緒彷彿回到了當日在圍場的時候,回想起那天從硃砂口中聽到的訊息,舒冉頹然跪坐於地,眼淚在眼眶打轉。心寒,徹底的,完全的,大約如此……有時候不是不去想,不去招惹那段回憶,事情就可以當成沒發生過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不可能改變,除非時光倒流。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舒冉一直都秉承著這個原則,卻不想今天成了她心中的刺。原諒他,或者不原諒他,痛得都是她。趁著舒冉慌神的功夫,柳若湖將被她撕碎的信重新拼合了起來,他站起身遞給她,淡聲道,&ldo;先看看吧。&rdo;舒冉把他之前小心翼翼拼接信紙的樣子盡收眼底,此刻望著這封拼起來的信,完全失去了理智,滿心滿腦都是恨。她一把推開他,哽咽道,&ldo;我才不要看!&rdo;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外跑。柳若湖想追上去,卻忽然白了臉,絕美的容顏彷彿痙攣般皺成一堆,他整個人倒在了瓷器碎片和白色宣紙之中,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他緊捂著胸口,疼得開始翻白眼。江有祀和慕容顧三散步回來路過他的房間見此一幕,猛地上前將他扶起,渡過真氣為他療傷。可是由於他天生體寒、內傷不斷又不肯回人偶山莊見硃砂療傷,所以即便武功絕世也無能為力。柳若湖終究是沒能去追舒冉,他疼了很久很久,疲憊地暈了過去,眉宇間凝著的滿是擔憂和不甘。慕容顧三看著這一切,看著那個曾經和她嬉笑怒罵,逗她玩的絕代風華的男人經受這樣的煎熬,竟然也紅了眼眶……她不由心想,難道她真是個愛哭鬼嗎?江有祀一直在照顧柳若湖,盡心竭力,慕容顧三陪在他身邊,完全可以理解他的衷心,而且她看上的也正是他的重情重義。所以直到柳若湖半夜醒過來,慕容顧三和江有祀仍舊沒有離開。緩緩睜開迷濛的眼,柳若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裡是哪,他抬起細瘦的玉臂,恍惚中漸漸回神,然後猛地坐起了身。他想去追舒冉,可腿上一軟重新倒回了c黃上。&ldo;宮主!&rdo;江有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慕容顧三也幫忙攬住了他的肩膀。柳若湖痛苦地皺了皺眉,抬手輕撫額頭,待看見慕容顧三,驚詫道,&ldo;你怎麼在這?&rdo;慕容顧三低著頭結巴道,&ldo;我……我自然是在照顧你。&rdo;江有祀隱忍地抿了抿唇,也低下了頭,耳根後微黑的面板居然有些發紅。若是以前,柳若湖看見他們如此。定會玩心大起,但現在他卻無暇顧及,兀自起身就要出門。&ldo;宮主萬萬不可,你的身體絕對不能再用武功,否則……&rdo;&ldo;沒有否則,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rdo;柳若湖依舊一意孤行。江有祀一聲不吭,並沒有勸他,因為他很清楚不管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跟了柳若湖這麼多年,對方的脾氣他早就摸透了,所以……他伸手在柳若湖白皙的脖頸間一記手刀,想要將其打昏。可是他忘記了,他一身功夫都是出自鳳皇宮,都是柳若湖一手栽培的,柳若湖豈會感覺不到?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