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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品一有點擔憂,想上去看看,可她古怪的性格又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想,人各有命,就算她去勸他們,他們也不會放棄搬到這來住,那她何必白費口舌惹人討厭?還是回家吧。搬家公司的人一趟一趟從貨車上將行李搬下來,按要求放進帶著濃重時代氣息的洋樓一層。指揮搬家的是個年輕男人,約莫也就二十多歲,t恤下面搭著休閒長褲,表情有些焦急。蔣品一從二樓側身打量著對方,略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唸叨了句:&ldo;ru臭未乾。&rdo;其實她倒不是對新住戶有什麼不滿,而是覺得這人不識好歹,太逞強。早在他們搬來之前,她就透過中介公司的熟人跟對方交涉了這裡不適合外人居住,可對方偏偏要搬過來,這不識好人心的固執讓蔣品一對他印象很不好,所以這言辭之間就多了一份輕視。不過,到底要住在哪裡是人家的事,她就算再著急也不可能強迫他人做不願做的事,這麼看著人家搬家,她心裡也不舒服,只好關死窗戶,強迫自己去睡覺了。在蔣品一睡覺的時候,斜對面的搬家也結束了。先前被她輕視的那個年輕男人在洋樓門口靠著等了一會,一輛眼熟的黑色賓士轎車便停在了外面。車上下來的男人,正是她在話劇團見到的那個來去匆匆的人。年輕男人面帶微笑迎上那人,開口道:&ldo;傅教授,怎麼樣,這房子還滿意吧?&rdo;傅煜書仰頭望了望這座古韻十足的建築,溫和地笑著點點頭道:&ldo;很好,辛苦你了。&rdo;青年撓撓頭道:&ldo;您滿意就行,學生雖然是本地人,但找房子這事也不是很專業,這地方我打聽了很久才找到,您搞創作的話,這裡發生過的事應該會讓您很有靈感。&rdo;傅煜書微微頷首沒有言語,他話不多,揹著公文包便走進了大門,青年見老師都進去了,也不再磨蹭,跟著走了進去。只是,他看著老師背影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擔憂,打量這房子的神色,也有點畏懼。是以,當蔣品一睡醒了出門扔垃圾時,在斜對面門口看見的就不是之前那個浮躁的青年了。新搬來的住戶門口坐著一個人,他坐的是小板凳,應該是老住戶留下的,很舊,但他坐得很穩。他面貌英俊,黑色的眉下是雙修長的眼,漂亮的雙眼皮襯著濃密捲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下有幾不可見的鬍渣。他的薄唇唇角有根快要吸完的煙,雪白的襯衫袖子被挽上了一點,似是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他抬眼望了過來,手上正在修理一盞蒙塵的舊燈。蔣品一有些矛盾地垂下了眼,視線落在他的胸口,他的白襯衫上方口袋彆著一根鋼筆,大概是穿著襯衫幹了不少活,襯衫顯得有些褶皺,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身上那股清貴低調的優雅。傅煜書掐了煙,放下手裡的檯燈零件,拿起小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汙物,挺拔地站在自家門口對蔣品一道:&ldo;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新搬來的住戶,我叫傅煜書。&rdo;蔣品一怔怔地看著那人如新月般恬淡寧靜的眉眼,這個應該已經有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微翹著嘴角立在古舊的洋樓外,面容平靜,氣度不凡,與身後的建築相應著,如一道風景。他看上去並不討厭,只是他腿邊的那盞燈讓她覺得有點刺眼,如果她沒記錯,那盞燈應該是老住戶年輕時便被鎖在地下室的。她小的時候爸爸告訴過她,槐園有很多地方不能去玩,尤其是對門叔叔家的地下室。小孩子都有叛逆心理,大人越不讓去她就越想去,她曾趁著那家叔叔不在時偷看過他家的地下室,那盞燈就放在正對著門fèng的地方,由一張破布蓋住半邊,陳舊骯髒。那是她唯一來得及看見的東西,現在被這個新住戶給拿出來修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就是覺得,這人膽子挺大,應該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了。☆、瞧著蔣品一隻是看著他卻不說話,傅煜書也不勉強,朝她微微點頭便提著那盞舊燈要進屋。蔣品一看他那意思像是已經修好燈準備要用它,趕忙開口道:&ldo;等等。&rdo;傅煜書停住腳步回頭看來,眼神在她周身流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很少,目光冷淡。&ldo;那個燈你最好還是不要用。&rdo;蔣品一沉吟良久,還是說出了心裡話,表情不太好看。傅煜書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燈,燈非常舊,是燭燈,款式也很古老,他稍稍思索了一下,重新抬起頭時淡漠地說了句:&ldo;多謝忠告,再見。&rdo;語畢,轉身進屋去了。&ldo;噯!&rdo;蔣品一有點焦急地朝前走了一步,走出去之後又停住了,握緊拳頭矛盾了半晌,還是轉身回了自己家。沒多會,一個拎著手提箱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她家,蔣品一從樓梯中央低頭望去,低聲說了句:&ldo;爸,你回來了。&rdo;蔣嵊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道:&ldo;嗯,今天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