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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書彈了彈夾在指尖的煙，菸灰順著力量落向地面，他收回搭在車窗邊的手，把煙掐了丟進車裡的垃圾盒裡，下車替她開啟副駕駛的門。蔣品一抬眼看了看保持沉默的傅煜書，他穿著件雪白的軟領襯衣，外面套了件深藍色的針織衫，黑色的棉質長褲下面是深棕色的皮鞋，從她的角度仰視他，可以看見他完美的下巴線條。即便被蔣品一毫不掩飾地打量，傅煜書的表情始終如水，他衣著單薄地站在冬日的寒風中，不催促她趕快上車，神色平靜沉穩，瞧不出喜怒哀樂。聽過任曦說起他年輕時候的事，蔣品一發現他真的不是個可以用她已知資訊形容的人，他看上去和誰都可以相處得很好，似乎是個非常和善美好的人，但這也正是他做人圓滑的地方。要做到令所有人都喜歡，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ldo;我要是一直站在這，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等。&rdo;蔣品一開口問他，語調很輕。傅煜書撥出口氣，白色瀰漫，昭示了氣溫的寒冷，他不疾不徐道：&ldo;我會，你不會。&rdo;蔣品一心裡一別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彎腰跨上了車。黑色的梅賽德斯關上了門，傅煜書繞到駕駛座上車，關好門後看向蔣品一問：&ldo;你餓不餓，車上有點零食。&rdo;蔣品一意外地看著他：&ldo;你還會買零食吃？&rdo;傅煜書沒答話，從車後座拉過一個袋子，袋子裡裝了許多幹果和水果，他遞給蔣品一，等她接過後道：&ldo;我不知道這些算不算你們女孩子說的零食，但這遠比那些膨化食品對身體好。&rdo;蔣品一開啟袋子，摸出龍眼乾剝開吃了一顆，很甜，果rou很多，讓人心情都好起來了。傅煜書遞給她一個袋子，示意她把垃圾放進去，蔣品一把龍眼殼丟進去後，問他：&ldo;現在可以說那天你家為什麼會忽然&lso;地震&rso;了嗎？&rdo;傅煜書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問她：&ldo;車裡有煙味嗎？&rdo;蔣品一愣了一下，道：&ldo;沒有。&rdo;傅煜書點點頭：&ldo;好。&rdo;語畢，停頓了幾秒才說，&ldo;之前發生的那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我計算了一下，每次都會在特定的時間發生像鬧鬼一樣的地震。據我調查，槐園附近有個熱水廠，會發生這種情況，應該是因為這個廠子。&rdo;蔣品一的臉色變得有些莫名，半晌才問：&ldo;這和熱水廠有什麼關係？&rdo;傅煜書轉開視線望向前方，天色漸漸暗下來，路燈亮起來，透過車窗灑金蜜色的光暈，讓他的表情顯得柔和了不少，他神色平靜道：&ldo;因為我住的房子地板下面有個洞，連上熱水廠後，就會在預定時間發生那種情況。&rdo;&ldo;有個洞？&rdo;蔣品一不可思議地反問，&ldo;我只聽說那家有個奇怪的地下室，可從沒聽說過那家地下有洞。&rdo;傅煜書發動車子道：&ldo;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你小時候父親不讓你去那棟房子的地下室玩，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rdo;蔣品一見他要帶她去他家，忽然有點不自在，紅著臉遲疑半晌，低聲道：&ldo;老是去你家好像不太方便，我既然問你就是相信你，你不用帶我去了。&rdo;傅煜書有一會兒沒回答，等車子行駛了五六分鐘，他才說：&ldo;是你說事情有了進展第一時間通知你，現在你又說不用帶你去，我不知道該遵循你的哪一條說法，你不要那麼善變。&rdo;不知為何，蔣品一就是知道他說的這個&ldo;善變&rdo;根本不是這件事，而是指他們之間的曖昧。蔣品一眼神複雜地望向傅煜書，傅煜書側眸看了她一眼，眼中仿若一片清潭，即便她心亂如麻，他依舊平靜。蔣品一帶著一種奇怪的賭氣心裡不再理他，他平靜，她就表現得比他更淡漠，等他將車停在他家門口她便立刻下車往自己家走，這讓傅煜書皺了一下眉，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裡，還隨手鎖上了門。&ldo;我說我不想看，你幹嘛非讓我來。&rdo;蔣品一擰眉道。傅煜書道：&ldo;是因為你父親在那個熱水廠工作麼？&rdo;蔣品一怔住，否認道：&ldo;當然不是。&rdo;&ldo;那是為什麼。&rdo;傅煜書的態度似乎是今天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不會罷休。蔣品一沉吟片刻，道：&ldo;前陣子我去看我媽的時候，遇見你前妻了，她找我談話。&rdo;傅煜書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他鎖著眉頭問：&ldo;她和你說什麼了？&rdo;蔣品一淡淡地說：&ldo;也沒說什麼，就說你們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怎麼結的婚。&rdo;傅煜書轉過身去背對著蔣品一，很久都沒有轉過來，蔣品一即便看不見他的臉，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