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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封絮和氣地說著,聲音有些顫抖,因為真的很冷,&ldo;我是說,要是我哪裡做的不對,惹你不高興了,我給你道歉,你不用費事把我請到這裡……我們可以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好好喝杯咖啡。&rdo;&ldo;暖喝點的地方,好好喝杯咖啡?&rdo;任苒冷笑一聲,直接上前扯掉封絮披著的大衣,淡淡道,&ldo;現在暖和了麼?&rdo;冷風一下子侵襲全身,封絮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她抱緊雙臂,感覺著肌膚一寸一寸冰涼,艱難地扯出個笑容,不再言語。多說多錯,不如不說。任苒看著她,忽然就紅了眼眶,她低頭從口袋拿出一張紙,紙已經有些發黃了,應該有年頭了,但她儲存得很好,連邊角都沒有窩到一丁點。&ldo;看到了嗎。&rdo;她指著紙上的兩個手繪卡通人物說,&ldo;這是我畫的,這些糙地和太陽,是雅淳畫的。&rdo;她聲音哽咽又委屈,&ldo;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他,我們那時候那麼好,憑什麼你一出現就一切都不一樣了?&rdo;封絮很想說你既然早認識他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設法和他見面?距離和難度就讓你卻步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埋怨呢?這些心裡話,她自然不能真的說出來。她裝作很認真地看了一下那張紙上的畫,看了看當年還是孩子的鄧雅淳的手筆,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ldo;很好看。&rdo;略頓,語氣十分誠懇道,&ldo;對不起。&rdo;任苒含淚嗤笑一聲,別開頭看了一會別處,須臾後收回視線把畫紙裝回了口袋,手再次伸出來的時候拿著一把美工刀。封絮看見那把刀,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朝後撤著身子,恐懼非常明顯。她的害怕取悅了任苒,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玩味道:&ldo;你也會怕啊,平時都躲在鄧雅淳身後看著我被他羞ru,你那時候怎麼不怕?&rdo;封絮試著站起來,儘管身子發僵:&ldo;對不起,我很抱歉,這些事都是我不對,你不要衝動。&rdo;任苒呸了一聲:&ldo;封絮,你可真沒骨氣,你可真怕死,你現在的樣子被費銘和鄧雅淳看見,他們還會那麼想著你嗎?&rdo;她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拿出手機,調到錄影模式,把封絮驚恐無措的一幕錄了下來,&ldo;等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把影片發給他們,順便交給媒體,我會讓你知道你搶走我的東西后需要付出什麼代價。&rdo;封絮排斥地躲避著鏡頭,形象極為狼狽不堪。她雙腿被凍僵,站著都沒法動彈,根本無法和身體靈活還帶著美工刀的任苒抗衡,周圍更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自救了。而在她走投無路的視乎,鄧雅淳這邊也沒閒著。現在距離封絮失蹤已經過去了一晚上,目前是早上七點多,周洛琛後來並沒去公安局,因為他有了比調取錄影一點點查更省事省力的辦法。他回了事務所,在早上七點多後才再次來到鄧雅淳的辦公室,告訴他一句話。&ldo;給任小姐打電話吧,說點好聽話,拖得時間越久越好,多聊一會。&rdo;他拿著個膝上型電腦,在辦公桌上攤開,專注地敲擊著鍵盤。鄧雅淳皺著眉道:&ldo;我現在打電話過去不是暴露了我們在懷疑她麼?&rdo;&ldo;不打更沒辦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她,你開著擴音打,我能聽出她的馬腳。我相信你的口才,你能圓好話的。&rdo;周洛琛頭也不抬地說著,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反射著電腦螢幕的光。鄧雅淳走到他身邊,看著電腦螢幕上的一些程式,問:&ldo;你要定位她手機麼?那我就把對話拖久一點。&rdo;周洛琛手指不停,慢條斯理道:&ldo;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不是藉助撥打時長。任小姐的手機是iphone,我搞到了她的apple賬戶,破譯密碼後可以根據手機定位系統找到她的位置,但這需要一點時間,所以讓你打電話拖延一下,這樣她心情好的話,封小姐可以少受一點苦。&rdo;是的,就是這個電話拯救了幾乎被美工刀割到臉的封絮,任苒當著她的面拿出手機,看見手機螢幕上&ldo;鄧雅淳&rdo;三個字的時候,握著刀的手遲疑了一下,沒有再劃下去。封絮長長地舒了口氣,餘光瞥見她手機上的名字,知道鄧雅淳肯定已經察覺了,她也安心了不少,面對任苒更冷靜了些。任苒倒是並不懼怕鄧雅淳真的發現是她,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了,發現也好,不發現更好,能怎樣呢?她反而是對封絮說:&ldo;你能猜到他呆會要怎麼質問我嗎?&rdo;她微笑,面如蛇蠍,&ldo;他每質問我一句,我就在你臉上劃一刀。&rdo;隨後,她按下了接聽鍵,又開啟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