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攻大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羅零一著急了,用整個身子撐著他,快步朝船隻走去,根本顧不上那到底是不是接應他們的人。不過幸好她沒找錯,那些人的確是來接應他們的。船上有個面熟的男人,還有幾個東南亞人。那個面熟的男人她見過,是常跟著周森的一個小弟,以前總是站在小白的後面。&ldo;森哥! &rdo;他驚呼一聲,顯然是看見了周森的情況。他立刻從羅零一懷中接過周森,將周森攙扶上船。羅零一緊隨其後,看見他把周森放到船艙裡躺下,枕著一個包袱,不怎麼幹淨。&ldo;嫂子沒事吧? &rdo;他回眸看向羅零一,一臉關切的表情。羅零一還有點不適應,點了一下頭說: &ldo;森哥中槍了,在左胳膊上,趕緊找個地方把子彈取出來吧。&rdo;他擰眉說: &ldo;這附近都被條子包圍了,他們還沒撤出去。現在找醫話,恐怕會暴露目標,條子應該正在排查醫院收治的胳膊中槍的人。&rdo;船開始在湄公河上行駛,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用蹩腳的中文說: &ldo;我可以幫他取出子彈。&rdo;羅零一看過去,那人手裡拿著一套工具,瞧上去有些年代了。先不說能不能取出來,單是不衛生這一項就很危險,如果傷口感染,就麻煩了。羅零一正要拒絕,就聽見周森低沉喑啞的聲音:&ldo;那就麻煩了,多謝。&rdo;他揮揮手,羅零一下意識地躲開了些。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上前,就著微弱的燈光點了蠟燭,然後開啟工具包,將細長的小刀在蠟燭的火苗上翻來覆去地烤著。周森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還清醒著。小刀烤好了,中年男人便脫掉了周森的西裝外套。羅零一立刻上前幫忙,在對方的指揮下用剪子剪開了周森的襯衣袖子,一點點扯開。看到血rou模糊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涼氣。&ldo;嫂子還是別看了。&rdo;那年輕男人勸了她一句。羅零一轉開視線,換了個話題,問他: &ldo;你叫什麼名字? &rdo;對方愣了一下: &ldo;我叫程遠,跟著森哥三年了。&rdo;羅零一點點頭,餘光瞥見周森皺起了眉。她望向他的胳膊,中年男人已經開始取子彈了。她想她這輩子肯定當不了醫生,單單是看著這種場面,她腦海中便浮現出很久之前那個人捂著肚子倒在她面前的樣子。那個人身下都是血,刀子還在她手裡,所有人都在喊著&ldo;殺人了&rdo; 。她目不轉睛 地凝視著前方,眼睜睜看著子彈被取出來,那種疼痛,沒有麻藥,可週森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沒發出一點聲音,除了額頭出了許多汗之外,只剩下蒼白的臉。周森的唇半張著,唇瓣毫無血色。針刺進面板,在昏黃的燈光下,羅零一可以看見那針串著線一點點穿過他本來光滑白皙的肌膚,在血rou中留下難看的如黑色蜈蚣般的痕跡,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哭。船好像碰到了什麼,使勁晃了一下。所有人都跟著動了,包括fèng針的人。他手裡的針一下子扎錯了地方,周森悶哼一聲,手緊緊地握成拳,長舒一口氣,睫毛不停地顫抖著。羅零一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那人: &ldo;還要多久?&rdo;不開口不知道,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腿軟腳軟,直接跌坐在了船艙裡。那人喘息了一下,說: &ldo;馬上就好了。&rdo;那人的話音剛落,周森就睜開了眼。他眼裡含笑,看上去特別隨和,只是微弱而沙啞的聲音暴露了他此刻艱難的隱忍: &ldo;我沒事,不用擔心,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rdo;他想看看傷口,羅零一下意識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ldo;別看! &rdo;其實,這種場面周森曾經見過太多太多,十年的時間,什麼樣的傷、什麼樣的痛他沒受過?不過既然她覺得他看了會難受,那他就不看了吧。這樣的情況下,他嘴角還能帶著笑,羅零一隻是看看,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捂著他眼睛的手輕輕移到了他的頭頂,輕撫過他的頭髮,小心翼翼地。程遠瞧見,笑了笑說: &ldo;嫂子和森哥感情真好! &rdo;羅零一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那個中年男人收了針,傷口算是暫時處理完了,但必須儘快趕到醫院,否則如果傷口感染或者發炎,只會加重傷勢,甚至會有生命危險。fèng針的人也是這個意思,但周森卻拒絕了。他閉著眼說: &ldo;我的身份不能暴露,現在去醫院太危險了。就這樣吧,我命硬,死不了,按計劃先回雲南躲起來,等二少訊息,再想辦法撈軍哥出來。&rdo;他說完話,很快就閉上了眼,看樣子是昏過去了。疼成那樣還能連貫說話,讓人不得不佩服。程遠按照周森的吩咐辦事,和船伕說完話,回來後又對一直沉默不語地守在後面的幾個人說話,傳達了周森的意思。羅零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