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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潮汐沒說話,把大衣掛到一邊之後晃了晃手裡的毛巾:&ldo;自己擦還是我幫你?&rdo;他接過毛巾,沒說話,大概是不喜歡重複地說謝謝,恰好盛潮汐也不怎麼愛聽。她拿了掛燙機,將質地良好的大衣掛好,立在一邊等水熱起來,閒暇的時候就看看正坐在沙發上擦頭髮的寧箴,他這哪裡像是去游泳了,簡直像是掉進了河裡,不過算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沒立場問。水熱的差不多了,盛潮汐便轉身給他燙衣服,寧箴望向她,她的背影窈窕纖細,因為一直注意保持身材,腰線特別好看,以他手的大小,怕是兩隻手一捧就全都握住了。怎麼會想這些。他收回試下低下頭,細碎的黑髮遮住了眼睛,愈發襯得臉上肌膚如玉白皙。&ldo;好了。&rdo;燙好她便將大衣拿過來,掃了一眼他的襯衫,笑著說,&ldo;襯衫倒是乾的,可別是你用體溫給暖乾的。&rdo;寧箴稍稍側過臉,他此刻沉默的樣子讓盛潮汐想起漫畫裡的人,稜角分明的臉,瘦瘦高高的身材,灰色襯衫,黑色長褲,棕色的皮鞋,眼尾上挑,碎髮遮住了大半眉眼,依稀可見那黑髮之後有雙明亮的眼,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身影。&ldo;沒事。&rdo;他抿唇說完,站起來把毛巾摺好遞給她,&ldo;謝謝。&rdo;盛潮汐收過來,見他穿上大衣就知道她要走,躊躇片刻還是說:&ldo;你等一下。&rdo;她轉身進屋,不知在弄什麼,寧箴便趁這個時間開始收拾阿黃的東西。等他都收拾好的時候,她也出來了,手裡拿著水杯和藥片。&ldo;吃片感冒藥,不然你明天肯定得感冒,這麼冷的天,穿著一身溼衣服走了很久吧?怎麼不去換身衣服再過來,阿黃在我這裡過得挺好。&rdo;她說著,注意到寧箴在看她臥室裡的大海報,就貼著c黃頭上方的牆上,往常都是掛婚紗照的位置,此刻懸掛著他本人的巨幅海報。盛潮汐回頭看了一眼,有點尷尬地笑著說:&ldo;我掛在那裡,阿黃吃飯的時候剛好可以看見,吃一點就看看,吃一點就看看,就像你在餵它一樣。&rdo;海報上的男人穿著紳士優雅的三件套西裝,繫著領結,手握檯球杆,面對鏡頭時表情平淡,眉宇間盡是矜貴清冷,透著一股濃濃的禁慾氣息。見他只是看著,卻不說話,盛潮汐稍有些窘迫地解釋說:&ldo;它走了我就摘掉,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rdo;寧箴聞言,慢慢收回視線,道:&ldo;掛著吧。&rdo;&ldo;……什麼?&rdo;他彎下腰,拿著阿黃的東西離開,盛潮汐趕緊上前幫忙,牽起阿黃,拎起它的玩具袋子,跟在寧箴身後一起朝外走。貓喵喵叫著出來,阿黃回頭看了一眼,走幾步,朝它吐吐舌頭,然後又跑回了寧箴身邊。貓很怕生,寧箴在這,它就不過來,毛茸茸的腳猶豫了半天,還是縮回了房間裡。盛潮汐柔聲說:&ldo;這幾天他們相處的挺好,以後有機會,你帶阿黃來找它玩。&rdo;寧箴看著她說:&ldo;我會。&rdo;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看著,盛潮汐有些耳根發熱。兩人一起下了樓,他的車就停在小區裡,她居然都沒看見。到了車子邊,她幫著他往後座上裝東西,裝的差不多時,還是忍不住問:&ldo;你今年一年都不打比賽了嗎?&rdo;寧箴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ldo;也許吧。&rdo;實在是很好奇為什麼,但也不太好直接問,他們還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ldo;如果打,會再跟你說。&rdo;收拾完東西,他直起身關了後車門,&ldo;報名費都交了,住宿也都安排好了,本來在練球,聽說一個朋友去世了,就直接回來了,教練不太高興。&rdo;不太高興?應該是非常生氣吧?今天已經四號了,明天比賽就開始了,他居然回來了,可以想見教練有多生氣。一個朋友去世了?盛潮汐不由想起她剛剛在小吃攤那聽見的訊息,隨後又趕緊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雖說小吃攤的老闆和寧箴也認識,但應該只是經常去吃飯的客人和老闆之間那種淺薄的交情,不至於連去世的訊息都通知他,他更沒必要放下比賽直接回國參加葬禮。寧箴看了她一會,不知出於什麼心情,說了一句話。&ldo;就是那次在小吃街上,你請我吃飯那個攤位的老闆。&rdo;他這麼一說,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測,盛潮汐微微發怔。一個小吃攤的老闆去世了,能重要到讓他拋下比賽回來嗎?&ldo;幾號出殯?&rdo;她壓低聲說,&ldo;其實,我剛剛去了一趟小吃街,也聽說了這件事,之前還在想該不會是他吧,沒想到真的是。我們也算有一面之緣,可以的話,我也去送送他。&rdo;寧箴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眼神有些奇異地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