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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天下無人知沈伏息來自哪裡，師承何處。甚至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極少。見過的大多都被他殺死。被留下的說明還有用處。要讓人保守秘密的辦法，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殺了他。這一切都無人可變，就如同無人敢違抗他的話一樣。沈伏息習慣如此。&ldo;喝水。&rdo;他淡淡的說，淡淡的舉起杯子，完全相反。蕭水終於崩潰了。然後沈伏息離開了。帶著茶杯碎片，還有她模稜兩可的心。桌子上，只留下一副潔白的手套。是他落下的。蕭水正對著那副手套發呆。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吵。耳邊吵。心裡也吵。突然，蕭水拿起了那副手套。緩緩套在了她手上。停頓，屏息。她翻動手腕。尺寸剛剛好。她忽然記起來，沈伏息是帶著手套走的。昏暗的光線下，只有蕭水的眼睛在泛著光。（2）今天是蕭盈的生辰。十八歲生辰對蕭家的孩子來說並非好事。迎接他們的是真正的江湖。蕭水看著哭哭啼啼的蕭盈，莫名惆悵。她就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蕭盈一手拽著蕭綽，一手拉著蕭君亭，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蕭水沒太大反應。直到蕭君亭將她喊了過去。過去時蕭水還很平靜。她步履輕盈，形色從容，倩影窈窕。可停下腳步，她面色已變。&ldo;水兒，明日你跟盈盈一道下山罷，近來江湖上不太安定，爹就為你倆破例一次，只要四個月後武林大會上，你二人可以替神劍門揚威，爹就接你們回來。&rdo;蕭君亭的話好似一道雷打在蕭水身上。但細想起來。這比讓她們找回神劍雙絕好太多了。蕭水麻木的立在原地，沒什麼反應。&ldo;水兒？&rdo;蕭君亭搖晃蕭水。蕭水回神，吶吶道：&ldo;知道了爹&rdo;蕭君亭略一頜首，側身離開，經過她時，他說了四個字。&ldo;好自為之。&rdo;蕭水又是一呆。夜。很深很靜的夜。蕭水站在這間她住了快十八年的房裡發呆。她和夜晚有很深的緣分。她生命中的轉折全發生在夜裡。從遇見沈伏息，神劍雙絕失竊，即將離開神劍門，甚至到成為真正的女人。這些都發生在晚上。並且都和一人有或多或少的聯絡。那個人正站在她對面。&ldo;可以離開了，不開心？&rdo;沈伏息奇怪的問。原來沈伏息也會有疑惑不解的時候。蕭水有點激動，點頭，卻又搖頭：&ldo;不知道。&rdo;沈伏息笑了笑，沒再說話，彎身為她試了試水溫。&ldo;水可以了，小姐沐浴，屬下告退。&rdo;沈伏息戴回手套，離開。走到門口這段路的時間蕭水一直盯著他的背，他走路很奇怪，他總是站的很直，好像誰都壓不倒他，誰都別想接受他的朝拜。但他的恭敬卻又來的那麼容易，即便是給她這樣的小角色，也可以隨意便至。忽然想起了什麼，蕭水道：&ldo;你不走麼？&rdo;沈伏息停住，微側頭，並未全轉回，他低聲問：&ldo;小姐想說什麼？&rdo;&ldo;你還沒拿到你要拿的東西嗎？&rdo;如果他要的是神劍雙絕。那他早就該走了。&ldo;你不是要神劍雙絕。&rdo;蕭水用肯定的語氣說。沈伏息轉回身，青衫下襬飄了一下，裡面是白色的緞面靴子。纖塵不染。&ldo;小姐這麼肯定？&rdo;他笑著問。他笑的眉眼都彎彎的。很溫柔，很踏實，很真。蕭水扁扁嘴：&ldo;自然。&rdo;&ldo;為什麼？&rdo;他困惑的問。蕭水呆呆看著他，&ldo;因為你還在這裡，而神劍雙絕已經沒有了。&rdo;沈伏息笑出了聲，&ldo;嗯。&rdo;嗯？他這副態度明顯是他根本就知道。他知道還問她做什麼？明明就瞭如指掌，偏偏還裝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來問她。他一定是故意的！&ldo;那你需要再找一個小姐了。&rdo;蕭水冷冷道。沈伏息走了回來，他立在她身邊，看著她：&ldo;屬下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rdo;&ldo;我要下山去了，如果運氣好，武林大會之後就可以回來，如果運氣不好……&rdo;蕭水頓了一下，&ldo;你記得每年五七那天給我燒點紙錢就好了。&rdo;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ldo;屬下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rdo;沈伏息還是那句話，只是表情冷了下來。蕭水苦笑道：&ldo;蕭家家規，凡蕭家子女滿十八歲都要下山歷練，這次已是爹仁慈，讓我和四姐可以在武林大會時有機會提早回來，否則，不滿三年，我是回不來的。&rdo;&ldo;哦？&rdo;&ldo;三年為期，三年後可回神劍門，這期間神劍門不會提供任何幫助。&rdo;蕭水解釋道。&ldo;也不會cha手？&rdo;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