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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著心裡的悸動,趙勾玉深呼吸一口,手指顫抖的撫摸著英文字母的印痕,一點點解讀著那些字母的含義,待全部看完,趙勾玉忍不住微微咋舌。她的目光再一次忍不住落在棺中美人身上,眼前這副皮相斯文歸斯文,英俊歸英俊,卻太過冷淡,足像是帶霜伴雪似的,瘦削清減的俊頰還帶著病態,不過說來也對,死人……哦不,是長眠著的人,一個長眠如此之久的人,能不病態嗎?哎……總之,這個人單從長相上看就明擺著是個不吃葷不沾腥的主兒,這樣的人徒有其表,也不知會不會有女人能融他這塊寒冰,讓他生熱化水。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即便她就是那刻文中所說的異世人,即便她好巧不巧的能夠看懂那些鬼畫符的古董英文,但也不代表她就得按照那刻文所寫的去做吧?不過,那刻文中的詛咒不會真的存在吧……趙勾玉沒少看過那些什麼&ldo;法老的詛咒&rdo;啊之類的片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趙勾玉嚥了咽口水,垂下眼睫陷入沉思。做還是不做,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趙勾玉太久,因為她僅僅在腦中唸叨了一遍之後便開始動手掀開水晶棺的蓋子了。她不知道那刻文寫的是否屬實,但是腦海中卻一遍又一遍的飄蕩著裡面的幾句話:異世有緣人可一吻喚醒沉睡者。--你當這男的是睡美人啊?若有緣者墜入古墓,聞見沉睡者無動於衷,將穿心而死永世不得超生。--這也太狠了?穿心而死就算了,還永世不得超生?既然你把這人下咒鎖死在這裡,你幹嗎還要寫下這些救他?非我族類,必誅。--說了這麼多白說了吧,救也是死,不救還是死,你到底是讓救還是不讓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回想起這句,趙勾玉渾身猛地一震,她皺眉飛快盤算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回到水晶棺的左側面,再一次仔仔細細、一字一字的將那些英文看、摸各一遍。然後,趙勾玉恍然大悟,抿唇看向沉睡著的男子。那些英文並非同一個時期刻上去的,並且,那些字型也非出自一人之手,看來是有人將這男子鎖死在這裡之後,又有其他人進來過。前面的人是想至他於死地,後面的人必然是想救他的。由此可見,這白衣男子絕非鎖死之後便葬在這裡,怕是後來想要救他的人將他轉葬在這裡的,瞧著周圍的破敗,想來最少也有五六十年了,朝廷都改朝換代了,當年想要鎖死他的人怕是早已不在,而那留下方法和線索的想要救他的人,估計也夠嗆還活著。趙勾玉的心裡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這上面所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瞧著棺中男子身體的狀態和周圍的程度來看,這具暫時可以稱之為&ldo;屍體&rdo;的東西是幾十年來從未發生過任何變化的。真的還是假的?趙勾玉在心裡問自己,身子卻早已行動起來,既然說親一下就能醒,那親一下又何妨?雖說是初吻……但是這是女尊世界,這一吻……唔,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趙勾玉深呼吸,她抬起手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救自己的命,不過是親一下而已,若是這男的真被吻醒了說不定還能帶自己出去……能被人這樣供奉著的應該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心中在胡思亂想,但是趙勾玉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眼兒一閉身子一彎,啵~一聲,她的唇快速的擦過兩片冰如千年寒雪的柔軟,瞬間,趙勾玉只覺得周圍似乎日照光華,心裡升騰起一股滾燙而異樣的悸動,她知道那是什麼,她不陌生……只不過,為什麼是對這個人?難道是&ldo;初&rdo;情結?看著那個得到自己初吻之後仍舊死閉雙眼一動也不動的男人,趙勾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怎麼,她順從自己心意的伸手緩緩撫上男子的臉頰,一點點的來回摩擦,享受著那硬玉般溫潤冰涼的觸感,莫名的,竟有些眼眶發澀。是因為白白給了初吻還是因為他沒有醒過來?她不知道。似乎有什麼在閃光,趙勾玉手下滑,擦過男子的脖頸,落在他的胸前,閃光的東西在他錦袍外衫的夾層裡,趙勾玉抿唇思索了一下,終於是伸手將其緩緩取了出來,放在手中珍惜的遞進觀察。那是一塊雕花鏤空的玉佩,並不大,放在她的手心剛剛好可以完全握住,那玉佩和他的身體一樣冰冷,在昏暗的墓室裡閃著幽涼迷濛的白光。趙勾玉的拇指緩緩滑過玉佩的中心,那是一個字--塵。由於太過專心,趙勾玉並未發現周圍的異常,所以也理所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