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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勾玉也有所耳聞,坐在少憂酒樓二樓,她聽著身邊慕心荷一點點的介紹這位神仙王子。這公孫梓珺是北公爵唯一的兒子,素有神策公子的稱號。北公爵沒有女兒,就這麼一個獨子,自出生之後,便終年獨身住在離恨天上。具體原因,至今仍是個謎。極北之地三十三宮闕,最高不過離恨天。傳聞,離恨天宮這位公孫公子,雖生於紅塵,卻長於方外,每日以木蘭朝露為飲,以冬梅落英為食,集日月之精華,承天地之性靈。他志存高遠,真心摯愛眾生,執掌天下人的生死命脈,每日觀天象,動天下,知曉後世之事,不過卻無力修改天命。趙勾玉不禁暗歎一句,何其悲哀?這一切聽上去看上去都是那般神乎其神,但是恐怕這位公孫公子並非傳言中的那般飄渺不世。俗人只當他塵世仙子,他們認定他是無所不能的,殊不知,就算稱之神仙哥哥,幻想他不食人間五穀雜糧,但他終究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ldo;說起這位公孫公子的容貌,那可是芙蓉不足以喻其潤澤,百合不足以喻其深遠,海棠不足以喻其精緻啊。&rdo;慕心荷語氣悠悠,眼神頗為莫測,忽高忽低,讓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實感情。&ldo;真有你說的這麼神?&rdo;趙勾玉就著花生米喝了口清酒,嘴角掛著的淺笑稍稍含著些不屑的意味。慕心荷立刻轉頭直視趙勾玉,&ldo;玉主子,不是我說,這公孫梓珺,絕對當的這話。&rdo;&ldo;哦?&rdo;趙勾玉放下筷子,看著她,&ldo;你見過?&rdo;慕心荷搖了搖頭,但是又點了點頭。&ldo;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rdo;&ldo;見過。&rdo;慕心荷沉吟,&ldo;也不算見過。&rdo;趙勾玉冷哼,&ldo;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美人本官見的多了,還真沒見過把人說得這麼神的,莫不是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不成?&rdo;經年後,趙勾玉才知道,原來,天上的神仙真的下凡了,不不不,不是天上的神仙,是地下的神仙。這是後話暫且不談。&ldo;我只見過公孫梓珺的畫像而已,在神殿。&rdo;慕心荷略微低頭,神情裡帶著一絲不甘。趙勾玉眼神一閃,&ldo;神殿?你是說何千攻的神殿?&rdo;慕心荷道,&ldo;是的,那次幫玉主子查探訊息時潛進去過,公孫梓珺的畫像,就擺在鸞鳳和鳴圖旁邊。&rdo;&ldo;神殿不是供奉上神的地方嗎?怎麼會擺一個凡夫俗子的畫像?&rdo;趙勾玉沉吟道,莫非這個公孫梓珺真的如傳聞中說得那般驚採絕豔不成?&ldo;玉主子,你若是見到了,你也會覺得,那不是該現世存在的人的。&rdo;慕心荷嘴角帶著苦笑,雙眼中滿滿的都是嚮往。&ldo;哼,又是一個想要褻瀆神策公子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rdo;一聲不屑的冷哼傳過來,趙勾玉和慕心荷虎軀一震,立刻轉看去,只見一名英武男子側立於不遠處,他頭戴鳳翅冠,身穿金色飛魚服,腰繫鸞帶,手持繡春刀,身後跟著七八名同著飛魚服之人,顏色皆宜青色為主,有男有女,皆是一臉肅穆,不苟言笑。趙勾玉見著這陣勢,淡淡的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慕心荷,方才窺伺神策公子可不是她。慕心荷見了那男子的面容,先是呆了一呆,接著臉上的苦笑更加濃重了,&ldo;真是出門忘看黃曆了,怎麼這麼巧,遇見這個悍夫。&rdo;趙勾玉似笑非笑的低聲問,&ldo;悍夫?你認得?&rdo;&ldo;玉主子你不認得他!?&rdo;慕心荷驚訝的睜大眼,&ldo;這不是錦衣衛總指揮使葉清愷嗎?全大明如此彪悍的男人怕是除了上官無塵,頭屬便是葉清愷了。&rdo;趙勾玉嘴角僵了一下,不明白乾嗎好好地偏要扯上上官無塵,她忽略掉慕心荷的形容詞,不由開始打量這個劍眉細眼的男人。而葉清愷見趙勾玉用審視的眼神看他,唇邊冷冷的一曬,眼角冷冷的一瞥,轉身率領著錦衣衛眾人頭也不回地走了。&ldo;真有個性啊。&rdo;趙勾玉幽幽嘆息,為什麼她見到的男人都這麼有個性,上官無塵是,韓江月是,就連沈擷芳都是,難道她天生和他們八字犯衝嗎?難道普天之下就沒有一個可以為她款憂解難的男人嗎?葉鳴愷走後,慕心荷又兀自陷入沉思,她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慢慢寫下一首詩,趙勾玉歪著頭看了看,唸了出來,&ldo;翩翩濁世家公子,骨若仙神不點塵。卻問離恨何人許,只道公子姓公孫……心荷,剛才那位葉公子沒這麼驚為天人吧?&rdo;瞧著趙勾玉那眼神,慕心荷就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的,&ldo;玉主子,你明知道這詩說的是另一個人。&rdo;趙勾玉抿唇,並不言語,她本是想說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