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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璇簡直要哭了,她咬著唇不肯下車,水修齊求了半天都不行,她緊張地握著手捧花,花都快被她摧殘得凋謝了。&ldo;厲太太,你快下來吧,你看,厲先生在上面等你呢。&rdo;水修齊指著前方勸道。夏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厲淨涼果然站在那等著她,今天的他格外英俊,雪白的西裝襯得他身材愈發高挑修長,或許是心情好,他冷俊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自遠處望著,說不出的傲岸風流。也許是夏璇的視線太炙熱,又或者是她在車裡呆了太長時間,厲淨涼眯著眼看了過來,銳利的目光透過薄薄的眼鏡片投射在她身上,雖覺如芒在身,卻也能體會到其中的溫柔與期許。夏璇開啟車門下了車,長長的婚紗拖尾一點點展現全貌,伴娘是精心打扮過的許格菲,她走過來幫她整理好婚紗,柔聲說道:&ldo;快去吧,他等你很久了。&rdo;夏璇抿著唇不敢動,她很緊張,她上過很多節目,錄過很多活動,可唯獨這次她緊張無比,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ldo;我……&rdo;夏璇吸了口氣,帶著哭腔道,&ldo;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rdo;許格菲摸了摸她的臉說:&ldo;寶貝別哭,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麼能哭呢?&rdo;夏璇仰著頭讓眼淚不要掉下來,等好不容易忍住後低下頭,卻見到厲淨涼已經下了臺階,邁開長腿堅定地朝她走來。須臾,他來到她面前,揚起唇勾出風致萬千的笑容:&ldo;看來你是想讓我抱你過去。&rdo;夏璇急切地否認:&ldo;不是的,我只是‐‐呀!&rdo;她的話還沒說完,厲淨涼便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美麗嬌豔的女人穿著雪白的婚紗,惶恐不安地靠在新郎懷裡,她眼裡含著淚花,臉上帶著紅暈,餘光略掃周圍,幾家知名媒體的記者皆是一臉祝福地圍觀著。&ldo;你叫了媒體。&rdo;夏璇低聲說。厲淨涼抱著她走上一級級臺階,陽光下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ldo;不找他們,怎麼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嫁給了我‐‐名正言順的。&rdo;看來他也知道私下裡很多人在議論他們什麼時候會離婚。在外界看來,他們太不般配,就算在一起了也會馬上分開,靠孩子拴住的婚姻不會長久。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拴住了這場婚姻的不是厲夏,而是他們兩個本身。被厲淨涼抱著的夏璇,應該是她這一輩子最漂亮的時候。她的一顰一笑都洋溢著幸福,任何人看到她那樣的表情都不會否認他們真切相愛著。而一貫在人前不苟言笑運籌帷幄的厲老闆也是全程笑容,足可見夏璇在他心目中的重量。監獄中,有人將這場婚禮的直播畫面放給葉銘心和梁吟看,兩個女人一個眼紅嫉妒幾乎瘋狂,一個頹喪絕望幾乎崩潰。而陪伴了她們幾十年的那個男人,現在也在夏璇的婚禮現場。再怎麼說,他也是夏璇的父親,在得知今天她將與厲淨涼舉辦婚禮時,他很早就守在了這裡。告訴他這件事的不是別人,正是厲淨涼,大概厲老闆不希望在夏璇的婚禮上沒有親人的祝福。就算那個親人是不被她認可的,但他也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葉昕只要在暗處默默看著就好,不必出現來掃興,而他,將做她一輩子的騎士。在眾人的簇擁下,厲淨涼抱著夏璇進入了公司一樓的會廳,那裡已經精心裝飾過,厲淨涼每一步都踩著鮮花,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歡呼和祝福,夏璇產生了一種很不真實的虛幻感。&ldo;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rdo;夏璇喃喃道。&ldo;懷著孩子還老是做夢,小心生出個花痴。&rdo;厲淨涼略帶調侃的話將她柔軟的心逗弄得無奈起來,她晃了晃他說:&ldo;放我下去吧。&rdo;厲淨涼順從地鬆開手,被裝扮成教堂的會廳盡頭是等候多時的神父,他慈愛地看著他們,張開雙臂道:&ldo;歡迎兩位新人。&rdo;夏璇抓緊厲淨涼的手腕,看著會廳裡坐著的人,小心翼翼地問:&ldo;這些人是……&rdo;&ldo;我們的朋友。&rdo;&ldo;我們&rdo;的朋友,這個說法讓夏璇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她堅定地與他一起走在通往神父的路上,悅耳的音樂遮掉了噪雜的人聲,在快要到達盡頭時,夏璇看見了厲執,厲淨涼的父親,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面帶微笑地迎接著他們,作為今天二人唯一的高堂。&ldo;可算來了。&rdo;厲執笑著說,&ldo;來吧孩子,你得把手交給我,讓我來交給他。&rdo;他對夏璇說。夏璇知道,這是因為她沒有親人,他便出任了她的父親,她很感激,緊張地將手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