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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車禍。&rdo;盛一諾語氣低沉地開口,唇瓣因為乾澀而有點破皮,施夏茗看了一眼,便吩咐剛剛趕到的護士送一杯水和消腫藥物。護士離開了,施夏茗才再次看向盛一諾,他看著她的眼神很深邃,盛一諾總覺得他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可她失去了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裡。&ldo;我知道你出過車禍。&rdo;施夏茗站了起來,雙手抄著白大褂的口袋漫不經心地來到窗邊幫她開啟窗戶,和煦的晨風吹了進來,&ldo;但真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rdo;他背對著她說。盛一諾聞言安靜了很久,才低低地說:&ldo;反正我活著也什麼都沒有。&rdo;&ldo;那正好。&rdo;施夏茗回眸看向她。盛一諾擰眉看著他,眼底有一絲不解,他慢慢走回她身邊,坐回椅子上,修長的丹鳳眼專注地凝視她:&ldo;既然你活著的時候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就不用再費心死一次了。&rdo;他拿起桌上她剛剛用來&ldo;尋死&rdo;的牙膏,意有所指地說道。他並不像上一個醫生那樣經常對她笑,而且講話套路也完全不一樣,這讓她多少有點不適應。而且,她現在有點被他繞暈了,他似乎……不像上一個那麼好糊弄。換醫生當晚,護士照例來看著盛一諾服藥。今天護士給的藥不太一樣,但盛一諾沒問,按照要求吞下,喝水,張嘴給對方檢查。護士簡單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盛一諾在原地站了一會,確定她是真的離開了,才將藏在牙c黃附近的藥片吐在了手心,跑到窗邊開啟窗子,想要把藥片扔出去。夜已經挺深了,住院部外面一片漆黑,只亮著幾盞燈光很弱的路燈,盛一諾的病房窗外是一片綠植,長得很高,人進不到臨近窗子的位置,所以把藥片丟在這裡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只不過,今天這事兒成不了了,因為施夏茗就站在綠植叢外的路燈下,靜靜地看著這邊。他穿著纖塵不染的白大褂,戴著副金絲邊眼鏡,面容模糊地睨著這裡,盛一諾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蹲到了窗戶下面,但她仍然可以感覺到他剛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這下完了,按理說他不是該下班了嗎?怎麼這個時間還在這?還站在那個恰好可以看到她房間窗戶的位置?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在窗戶下面蹲了很久,盛一諾一直盯著病房的門,外面走廊還亮著燈,一會施夏茗應該就會來了,她沒按要求吃藥,還妄圖把藥扔了,他會怎麼做?盛一諾非常緊張,她在原地蹲的腿都麻了也沒等到他過來,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再站起來看看。萬分小心地稍稍起身,她悄悄朝窗外看去,那盞路燈處已經沒人了,就好像她剛才看見的人只是個幻覺。不可能啊。盛一諾站直身子握住窗戶上焊接的鋼筋努力朝其他方向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哪都找不到那個白色的身影。&ldo;難道真是眼花了?&rdo;盛一諾看看手裡的藥片,想了想還是來到了洗手間,將藥片丟進馬桶裡沖掉了。其實她原可以一開始就丟馬桶裡的,但是因為以前的醫生從來沒有這種半夜還在醫院不走的情況,她的警惕放鬆了,才開始往窗外扔,這下好了,大意失荊州。從洗手間出來,盛一諾回到了病c黃上,雙手抱膝安靜地看著房門,猜測施夏茗會幾點過來。可是,她一直等到凌晨,等到走廊裡的燈都滅了,他都沒有再出現。&ldo;不來了嗎?&rdo;看了看掛鐘,已經三點多了,可她一點睏意都沒有,今晚恐怕又要凌晨才能睡著了。她意料的沒錯,這晚她仍然是天亮才睡著,有人來送早餐時醒過來,精神看上去比昨天差了許多。簡單地吃了點飯,盛一諾沒理會送飯人對她的打量,喝了點水撤離了飯桌,表示自己吃完了。送飯人安靜地收拾了碗筷,然後提著飯盒離開,門再次被關上。盯著那不算厚的隔離,盛一諾在九點時準時等來了查房的施夏茗。施夏茗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確切的說,他是和一隻鳥一起來的,他帶來了一隻鸚鵡。盛一諾詫異地看著他,她原以為他來了會說她昨晚沒吃藥的事,但帶只鸚鵡來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她臉上的不解太明顯了,施夏茗一邊安置鳥籠一邊說:&ldo;這裡很悶,它可以給你解悶兒。&rdo;盛一諾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看著籠子裡漂亮的鸚鵡說:&ldo;醫院裡可以養嗎?&rdo;&ldo;病房裡只住你一個人,不會影響到別人,沒關係。&rdo;施夏茗撥弄了一下鸚鵡的頭,語調十分溫和,&ldo;它很乖,會說不少話,你沒事了可以跟它玩。&rdo;她好像有點明白他的用意了,他是想知道她平時自己待著時會不會自言自語吧?她要是說什麼話說得多了,鸚鵡自然就學會了,到時候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