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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rdo;王明無奈道,&ldo;我要是懷疑你,我就會是聶明宇。居然是聶明宇。季憶震驚無措地看著閃電消失後瞬間模糊的車影,汽車的前大燈大開著,明晃晃地使季憶和王明有些睜不開眼,更別提看清楚車牌號以及具體的車樣式了,要不是季憶如此熟悉這輛車,她也不能一眼就發現這是聶明宇的車。&ldo;怎麼回事?&rdo;王明緊蹙眉頭低語了一聲,抬腳似乎要過去詢問,季憶連忙拉住他,腦海中閃過的主意全被她否定,她直覺絕對不可以讓王明看見車裡的聶明宇。&ldo;嗯?&rdo;王明低頭看向她。季憶慢慢道:&ldo;是我朋友,他來接我了,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我以為他來不了了呢,改天請你吃飯,好好給你賠罪,我先走了。&rdo;她將他的制服外套脫下來塞到他懷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衝進雨裡,幾步跑到福特轎車旁邊,開啟副駕駛迅速跨了上去。聶明宇安靜地調轉車頭,乾淨利落地揚長而去,已經追出幾步的王明眯著眼睛站在雨裡,雨水沖刷著他的眼皮,他只能看清那輛車模糊的車型,以及車牌上幾個根本沒辦法確定的數字。聶明宇的表情始終如水,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情緒波瀾,他安安靜靜地開車,不聞,不問,讓人感覺冷冰冰的。季憶發現副駕駛座上在她上來之前就被雨水打溼了,不由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聶明宇,她驚訝地發現聶明宇左側全是雨水,明顯是兩邊車窗之前都是大開著的,這才造成了這種局面。季憶瑟縮在冰冷沉重的溼衣服裡,她發著抖,一聲不響,面如死灰。聶明宇冷若冰霜的面孔有些凝固,他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按著空調的按鈕,將風速開到最大,把風扇調整好,所有的暖風全都吹向了季憶。季憶依舊不吭聲,似乎打定了注意不理他,他也沒說話,將車開入市區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ldo;把衣服脫了。&rdo;他邊說邊傾身將後座上放著的乾燥溫暖的棉衣拿過來,回頭時發現她沒有動作,於是放下棉衣,將她整個人拉到懷裡,強迫她坐在他腿上,面無表情地脫掉了她的大衣、毛衣和襯衣,就連最後可以遮掩私密部位的文胸也因為潮溼而被摘了下來。&ldo;你幹什麼!&rdo;季憶抗拒地朝他吼道,&ldo;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直接替我做決定!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想一下我的心情,顧慮一下我的感受!&rdo;聶明宇凜然微笑著,笑容婉轉,手下卻不停,直接將棉衣穿在她身上,複雜的情緒閃爍在他優雅貴氣頗具學者風度的面容上那薄薄的鏡片之後。季憶將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女式棉衣穿在身上,迅速從他腿上回到了副駕駛,低聲道:&ldo;我剛才上你的車,是因為不希望王明知道我們的關係,沒有別的意思。&rdo;&ldo;哦?&rdo;聶明宇的眼神依舊平靜,越過他的眼睛只見清潭,&ldo;為什麼?你害怕?&rdo;季憶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想法,她直覺如果王明知道她和他的關係後會很麻煩,所有的事都會變得很麻煩。&ldo;你送我回家吧,謝謝你。&rdo;最終,季憶選擇了最疏離的一種說法。聶明宇輕瞥著她,那雙眼睛不怒自威,鋒芒內斂,氣勢逼人:&ldo;回家?沒問題。&rdo;他坐直身子,掛檔,踩油門,重新衝進雨幕,這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只剩下簌簌的雪花慢慢飄落,清靜的馬路更滑了,他慢慢減緩車速,因為他已經不急著去做某件事。季憶沒想到他會這麼好說話,但她漸漸發現,他走的並不是她家的方向,她連忙問道:&ldo;你這是帶我去哪?我說送我回家……&rdo;&ldo;我就是在送你回家。&rdo;聶明宇不鹹不淡道。季憶揉揉額角:&ldo;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雖然我在天都市沒呆多久,但回家的路還是知道的。&rdo;聶明宇這次乾脆不吭聲了。季憶無力地望著他:&ldo;聶明宇,既然你選擇留下你妻子的孩子,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過下去,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rdo;聶明宇將車拐入一條岔道,惡劣地挑起嘴角,輕輕吐出四個字:&ldo;變得更糟。&rdo;這是一幢陌生的公寓,季憶坐在副駕駛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別墅,茫然地問:&ldo;這是哪?&rdo;&ldo;聶家。&rdo;聶明宇丟出一個深水魚雷,炸得季憶差點從車上跳下去。&ldo;你帶我來聶家?你瘋了!&rdo;她驚恐地睜大眼,&ldo;你今天中午不是已經做了決定嗎?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rdo;聶明宇看向她,終於有了頗為認真的神色,他冷靜的目光裡夾雜著幾分傷感:&ldo;我的確做了決定,但不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