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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進來。&rdo;裡面傳出主人的允許,吳放才開啟門進去,他關上了門,陳珊抬眼看了看,咬著筆尖一臉好奇。&ldo;領導的事,你不要老是聽見響動就去偷看。&rdo;林清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這一個月以來她總是這樣,整個局裡都知道她肖想那位了不起的周警官了,她也不嫌丟人?&ldo;看看怎麼了,我又沒幹什麼。&rdo;陳珊嘟囔了一句,低下頭繼續做事。林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也繼續工作,他是管不了這些花痴的小女孩了,她又不是唯一一個。&ldo;找我有事?&rdo;吳放進了周森的辦公室才剛坐下,對方就開門見山地問話,一點閒話都不想談的樣子,面貌冷淡,眼神疏離,跟誰都禮讓三分,不怎麼交際,回來一個多月了,也沒幾個人能和他說得上話,棺材臉的威名已經傳滿了整個江城公安局。&ldo;沒什麼大事。&rdo;吳放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說,&ldo;就是跟小羅有點關係。&rdo;周森這才抬起眼看看他,好像有了點興趣,吳放卻是拖著他不吭聲,顧左右而言他,周森聽得煩了,指著門便說:&ldo;不想說就出去,我很忙,想說就快點,我趕時間。&rdo;&ldo;……你這人真是,沒意思!&rdo;吳放白了他一眼說,&ldo;剛才你嫂子打電話了,小羅來找你了,我看你還是出去迎迎吧,不然她肯定見不到你啊。&rdo;周森寫字的手頓了頓,低下頭繼續動筆,似乎並不在意這些:&ldo;我為什麼要見她,告訴傳達室,讓她回去吧。&rdo;吳放苦笑一聲說:&ldo;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必要去見她的。&rdo;周森顰眉。&ldo;她這次來不是簡簡單單來看看你,好像是想明白了,要離開江城了。&rdo;吳放這話說完,周森倏地抬起了頭,眼裡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落,矛盾的感情充滿了他,鉛筆捏在他手裡,幾乎被捏斷。&ldo;哎……&rdo;吳放又嘆了口氣,&ldo;其實吧,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實在想那麼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之前想得太簡單了,感情是個沒辦法剋制的東西,你如今這樣冷著人家,萬一人家以後真的都不理你了,不管你做了什麼都不原諒你,那可就麻煩了。&rdo;周森動動嘴,卻沒說話,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往常只以為感情裡面女人很作,現在卻發現男人其實也可以很作。&ldo;我聽你嫂子說,她這段時間過得還可以,看起來沒有你在身邊,人家也可以活得很好,我們也別太自戀了,人家沒有非要無限期等著我們的必要,小羅還很年輕,她這次來應該是想和你做個了斷,你自己想清楚吧,是不是願意承擔永遠失去她的風險。&rdo;吳放說到這,又話鋒一轉道,&ldo;不過,事已至此,你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不回家,不見親人也不見她,不想前功盡棄就不要給她任何迴轉的餘地,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案子總會有了結的一天,你總可以完全地從裡面脫離出來。&rdo;周森和任何警察都不一樣,他做過臥底,如今身份已經暴露,比之前和萌萌在一起時更加危險,那時候他還只是個警察,恰好碰見了一群不要命的年輕匪徒,雙方磕了個你死我活,萌萌還懷著孩子,還是死在對方的利刃之下,他親眼瞧見,卻無力阻止。吳放是真不希望他再經歷一次這種事,因為他見過他那之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更加可以理解周森當時那種感受,沒幾個人可以再次承受那種痛苦。他不論做什麼選擇,都是一把雙刃劍。吳放站起來,最後說了一句:&ldo;你也知道,越南佬那邊有動靜,他們的老大要親自過問你的事,這次他們損失慘重,阮阿東是他非常看重的人,他肯定會伺機採取行動,雲南警方早就發來了訊息,讓我們這邊進行布控嚴防,那些人恐怕會鋌而走險,偷偷潛進江城,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他們不透過合法手段進入,我們可能就有疏漏查不到,到時候會很麻煩。&rdo;他按按額角說,&ldo;這次我們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至於你要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吧。&rdo;利害關係他都已經給他分析了,同樣也表達瞭如果周森真的要留下羅零一,也會幫助他,只是周森比任何人都瞭解羅零一,她很多時候都很識大局,不會任性,但一個月之前的抓捕他受了重傷,險些喪命,她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江城,和他脫離關係。如果不用這樣方法,估計很難說服她徹底離開這個怪圈,他現在根本不敢去見她,甚至不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去瞧她一眼,她住在那麼高的樓上,他身手再好也上不去,而且,誰也不說定現在暗處有沒有人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