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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時間和地點，沒有其他的字。羅零一慢慢收起手機，端著泡好的茶走向辦公室。那扇雕花紅木門，好像有千斤重，壓在她的心上和周森的背上。羅零一不清楚陳兵和周森說了什麼，但周森整個下午都在冷著臉，不斷地接電話。他基本上不說話，打電話時基本都是&ldo;嗯&rdo;、&ldo;哦&rdo;之類的語氣詞，結束通話之後就靠到椅背上，雙腿交疊蹙眉睨著窗外，周身瀰漫著生人勿進的氣息。&ldo;我得出去一下。&rdo;羅零一從沙發那邊過來，她一直都很安靜，不打攪他，這會兒說話是因為和吳放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周森望向她，懶散地說：&ldo;是覺得我看起來很閒了，想出去找點事做嗎？&rdo;羅零一無奈地說：&ldo;不是。&rdo;周森正了正身子，面對著站在辦公桌對面的她，忽然勾勾手指說：&ldo;你靠近點。&rdo;羅零一不解地望著他。&ldo;來。&rdo;他催促。羅零一想繞過桌子靠近，但他阻止了她：&ldo;彎腰。&rdo;羅零一停頓片刻，彎下腰來，隔著桌子靠近他。周森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也慢慢撐起身靠近她，在他們距離越來越近，幾乎可以稱之為危險時，她停了下來，但他沒停。他親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撤回身子，淺笑著說：&ldo;你真漂亮。&rdo;職業裝讓羅零一看上去成熟了一些，雖然坐過牢，但畢竟那時還很年輕，出獄也沒有很大，性格雖然老成，相貌卻仍有濃濃的少女感。羅零一紅著臉直起身，皺著眉說：&ldo;是吳警官給我發了個簡訊，約我見面，我沒有覺得你很閒，你一直在接電話，我知道你不是什麼都沒做，你只是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滴水不漏。&rdo;周森意外地看著她，隨後彎起嘴角，嘆了口氣說：&ldo;手機給我。&rdo;羅零一不明所以地把手機遞過去，他翻看了一下簡訊，裡面很乾淨，一條都沒有。羅零一趕緊說：&ldo;我怕別人發現，所以看完就刪除了。&rdo;周森讚賞的點頭：&ldo;做得很好，重複一下簡訊內容給我。&rdo;羅零一認真地重複了一遍那條簡訊的內容，無非就是一個地點，一個時間。周森的手臂撐在桌面上，淡淡地思索了一會，說：&ldo;他不應該這個時候約你見面，最近我們得夾起尾巴做人，你和他見面太危險了。&rdo;&ldo;那我就不去了。&rdo;羅零一果斷地說完，又有點遲疑，&ldo;但不去的話，會不會耽誤什麼事？&rdo;周森眯起眼說：&ldo;你覺得吳放有那麼傻，這個時候讓你冒這個險？&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