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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看到她,在舞臺上閃耀。“雖然時間緊迫,但沒有什麼不可能。”周老師說完,就開啟了音樂。她看出了莞爾臉色不好。但她不會說一字半句,勸說,或是安慰。因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怨天,不尤人,只問心。在這個殘酷的地方,最廉價,也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於是那個晚上,練習室的燈,又開到了十一點。早上,陸漉進到教室的時候,莞爾正趴在桌子上。他的腳步聲不輕不重,正好是走過來能讓人聽見的程度。可是莞爾一動不動,就跟沒有聽見一樣。陸漉站在旁邊等了兩秒鐘。依舊沒有反應。他也不想說話,直接從後面跨了過去。然後放下書包,拿出書本。不小心碰到了林莞爾的手臂。指尖一軟,是記憶裡熟悉的觸感,熱乎而溫暖的,引得心尖一顫。他一愣,飛快的收了手回來。手指握住,目光強壯鎮定。可是林莞爾並沒有反應。她不像是睡著了。一手緊緊抓著桌沿,幾乎要將桌子扣出個洞來,那桌子上的木渣子都是已經掉了出來。陸漉看了一眼,別過了頭去。莞爾現在意識都已經不清醒了。藥效過後,雙倍的極致痛苦,噬咬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過量的運動後,是雪上加霜,更為嚴重。她緊緊的埋頭,不想讓陸漉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狼狽的,可憐的林莞爾。她想,只要捱著,再捱捱就能過去了。莞爾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可是接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讓她沒有了再去思考的能力。感覺像過去了很久,又感覺才一會兒。老秦過來敲她的桌子。“林莞爾,林莞爾。”叫了好幾聲,莞爾才感覺到了一些聲音。老秦以為她在睡覺,就便扣桌子便說道:“要是困的話,就起來站一會兒。”莞爾的手指扣的更緊。咬著下唇,好一會兒,她才顫著腿,慢慢站了起來。身子都還未站直。實在是已經不行了――當即間腿一軟,瞬間失去所有意識,眼睛閉上,身子往下倒。陸漉眼疾手快,把她撈住。“老師,我送她去醫務室!”陸漉來不及和老秦多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衝出了教室。老秦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座位已經空了。這時候是早上七點,醫務室的老師才剛剛開門。陸漉抱著人往裡衝,然後把人放在床上。她面色慘白,襯上原來的膚色,簡直是可怕的讓人觸目驚心,而牙齒還咬在下唇上,隱隱滲出了血絲。這是已經痛苦到了何等程度。“老師,快過來看看。”遲遲不見有人,陸漉起身喊,催道:“快點!”那老師手忙腳亂,手上東西隨便扔在了一邊,又被他催,著急了,走過來差點絆到。“小夥子,你急什麼?”這是醫務室的實習女老師,二十出頭,剛剛大學畢業。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邊去拿藥,一邊說道:“宮寒還吃那些止痛的藥,藥效那麼大怕是不要命了。”“先打一針,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莞爾醒來的時候,還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醒了。”實習老師見她醒了,走過來,問道:“還疼嗎?”莞爾點頭。怎麼可能不疼。“你男朋友給你接熱水去了。”實習老師見她神色疑惑,就解釋了一句。男朋友?莞爾雖不清楚誰送她來的,但也趕緊解釋:“不,不是。”“我都瞭解。”實習老師朝她笑了笑,一副我懂的樣子。那麼著緊送來,又照顧周到的,難道還能是普通的同學?莞爾想著她一定是誤會了,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陸漉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個玻璃杯,裡面裝著半杯熱水,另一隻手上,拿著幾袋藥。看見林莞爾醒了,他一言不發,就是走到床邊,把玻璃杯遞了過去。還有藥,也連著一併給了她。莞爾默默的喝了下去。她其實沒有想到,陸漉會在這裡。喝完後,她將杯子放在一旁,張了張口,想說話,陸漉已經先開口了。“林莞爾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怒意。莞爾被他一下子這麼一句給嚇住了,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陸漉一聽老師說止痛藥,當時他就明白了那是什麼藥。公司給每個人都發了,也清楚的說明了那藥的效力和副作用,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用。她怎麼能傻到一次吃了兩顆。“那是什麼藥?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的聲音又厲然了幾分。“我、我知道。”莞爾說的磕磕巴巴,聲音卻越來越弱:“可是疼。”她沒想告訴他,是因為要練舞,才吃的。“疼?疼死你算了!”陸漉拿了杯子,就著杯底,狠狠撞了下桌子。那實習老師在一旁輕笑了一聲。看著小夥子,明明剛才緊張的不得了,現在人醒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那樣漂亮又聽話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是怎麼看上他的。這可是修了福分的事,他得好好珍惜啊。“拿來。”陸漉朝她伸手。“什麼?”莞爾沒明白他的意思。“藥。”陸漉重重的從喉嚨裡壓出一個字,接著又道:“公司的藥!”“我沒了。”莞爾搖頭,怕他不信,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