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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靠近她,和她糾纏不清,亂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這是在折磨他自己,更是在折磨她。他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他低下頭,將冷冰冰的啤酒一飲而盡。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寧願從沒認識過她。他站起身,拎起空啤酒罐離開,丟進垃圾桶裡,離開。對不起。這三個字,也許不會有機會再跟她說了。捂著心口,窒息和疼痛的感覺席捲了他,冰冷的啤酒彷彿流遍了全身,他整個人都冷的。易則緊張地跑過來,扶住陳倦朝停車場走,著急的樣子彷彿他時日無多。雪越下越大了,陳倦努力平復這呼吸,仰頭看著天空,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作水滴,好像他在哭一樣。身體上那些熟悉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脅此刻都顯得微不足道,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絕望,似乎和一切決裂了。他在易則地攙扶下慢慢坐進車裡,努力呼吸,耳邊的易則在說著什麼,但他什麼都聽不見。她已經決定忘記他往前走,那他也不該拖她的後退,他得學會剋制自己,像過去一樣。倉皇窒息中,陳倦甚至笑了一下,微閉著眼睛靠到車椅背上,聽到有人關上車門的聲音。他甚至還冷靜地說了句:“叫紀遠出來,不去醫院,不回家。”易則看看後面,表情複雜極了。慢慢的,陳倦眯起眼望向車窗外,畫面飛速後退,他努力維持這嘴角的弧度,不覺得辛苦。阮西子說羨慕他可以冷靜地處理他們的關係,可根本不是那樣的。他的悠然自得,他的運籌帷幄,全都是虛浮的假相,是他習以為常保留的尊嚴。他的尊嚴傷害到了她。那他就,不要尊嚴了。 當你發覺自己對某些事真的無能為力時,趁早放棄是最理智的決定。那天晚上喝醉後打的電話雖然有些衝動,但也的確是阮西子的想法,在那之後,她便努力剋制自己,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走著。她要堅持自己曾經的決定,不要再做一隻蝸牛,要早點醒悟,迷途知返。將工作當初用來麻痺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的工具,加班成為了常態,阮西子幾乎每天都在設計部忙到深夜才離開,更有時候甚至在辦公室過夜。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怎麼好,眼底黑眼圈很重,再好的遮瑕膏都無濟於事。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迷於工作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有另外一個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關注這她,看著她偶爾與嚴君澤一起加班,兩人專注工作,不斷交流,甚至一起吃飯、喝茶,那個人又嫉妒又無力,不敢有任何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