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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倦順勢開啟了電腦,拉過設計圖放在兩人面前,低聲沉澈道:“被深藍抄襲竊取的作品,我一定會奪回來,至於現在,拿出你的所有本事,為你的品牌重新設計主打,不要想別的。”阮西子回眸望向他,他們距離那麼近,近到她站起來就能親吻到他的嘴唇,她腦海中出現這樣衝動的想法,下一秒又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如果你做不到這件事,我會很失望,總設計師的位置你也沒必要繼續做下去了。”陳倦的話讓她從滿腦子的旖旎裡清醒了過來。的確,當務之急是推出全新的設計圖,在最短的時間裡利用最多的工匠將樣品趕製出來,讓釋出會順利進行,至於之後的開售時間,稍微推遲一點倒是沒什麼。她不該在這個關鍵時刻想那些她早就做好決定不再奢望的東西。收回視線,阮西子深呼吸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鉛筆,準備開始設計。略頓,她開口說:“照陳總之前說的,這次你要和我一起設計麼?我記得陳總似乎也是設計師出身。”陳倦站在她背後,身上單薄的黑色襯衣和長褲在沒有開空調的辦公室裡略顯冷凝,他臉色比往常蒼白一些,帶著病態的美。大約是為了呆會的設計工作,他此刻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聽了她的話,鏡片後的眸子眨了眨。“我以為沒人知道這件事。”他淡淡的語氣好像在講述別人的事,阮西子心頭一跳,低下頭說:“陳總當年唸書時發表的作品“荊棘王冠”就獲得過國際大獎,怎麼會沒人知道。”陳倦垂眸睨著她,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是麼。你覺得那件獲獎設計很好?”阮西子應聲:“我覺得非常好,我這輩子可能都設計不出那樣的作品。”陳倦語調漸漸冷了一下:“可惜那頂王冠和‘珍珠淚’一樣,只能給人帶來厄運。”阮西子不解地仰起頭,也不知道為什麼,盯著那雙困惑的眸子,陳倦就說出了永遠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往事。“那頂王冠,是我設計給母親的。”阮西子一怔,也沒料到他會給自己解惑,並且不覺得自己的身份能聽到這些秘密。但既然已經說了,陳倦便不會後悔。“她和我父親一手建立了ae,將它推到了業界龍頭的位置。我設計那頂王冠,靈感便來源於她。”他從口袋裡取出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指,眸光穩定,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經歷過很多變故和威脅,踏過所有的荊棘才取得後來的成就,我在我生日那天給她戴上了那頂王冠,但第二天——”他闔了闔眼,沉聲繼續道:“第二天,他們便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出了事故。”阮西子渾身一震,她依然記得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她曾在墓園裡見過他,當時她就猜測他可能是去給父母掃墓的,如今看來,的確如此。“那種給人帶來厄運的東西不值得人紀念,我已經把它毀掉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阮西子咬唇沉默半晌,她很遲疑自己是否該那麼說,但最後還是說出了口。“先生和夫人的事故是意外,跟陳總送給夫人的禮物沒有任何關係。陳總也說它像是‘珍珠淚’一樣,是一頂會給人帶來厄運的王冠,可為什麼‘珍珠淚’現在依然是每個女人夢想要得到的王冠,而‘荊棘’就要被判死刑呢?”阮西子的話讓陳倦眯起了眼,她快速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陳總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怪罪到自己身上。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最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陳倦安靜地看著她,很久都沒有說話,久到阮西子都低頭開始在設計圖上勾勾畫畫,他也沒有任何動靜。最後的最後,他只是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從一邊抽出一張設計圖,手裡握著筆,盯著雪白的畫面發怔。阮西子偶爾偷看他一眼,有點擔心自己的話是否冒犯了他,壓根就沒辦法把心思真的放在設計圖上,她有些煩躁地開始轉動手裡的筆,陳倦就是在她如此焦灼的時候開口的。“那不是別人的錯,是我的錯。”他輕聲說著,“他們一直希望我可以繼承ae,但我在送給母親王冠那天拒絕了。我只想做一名自由設計師,不想擔負家族企業的責任,那時我覺得這樣的責任會讓我的設計事業變得不純粹。我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因為這件事吵了很久,父親一直不同意,母親在為我爭取,後來……我爸不習慣用司機,出差都是自己開車,隔天早上五點鐘就離開趕飛機,他們在車上又因為我吵了架……”在疲勞駕駛的時候還吵架分心,極易發生交通事故,事情可大可小。阮西子倏地抬頭望向他,目光專注道:“你不在車上,怎麼知道他們是因為你的事在吵架才出事的?”陳倦冷冷淡淡道:“是我父親在過世之前,躺在病床上親口跟我奶奶說的。他希望我不要內疚,所以讓奶奶永遠不要透露這些事,並且……”他勾了勾嘴角,“他說他後悔了,不該為了這些小事而喪失了一家人永遠在一起的機會。他們都不知道,其實那時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