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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了一下,嚴君澤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無措的注視下輕聲說:“準備一下吧,我帶你去見陳倦。”阮西子愣住了,驚訝又慌張地看著他,不確定地求證道:“去見他?……是真的嗎?”他認真地看著她說:“我說過我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除非我決定離開你,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騙你。”阮西子愣了愣,沒有說話,只是起身開始收拾東西。嚴君澤慢慢站起來,立在一邊,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感受著她眼眸中的希望之火。那把火那麼大,把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從裡到外,一點都沒剩下。等火過後,一片荒蕪,滿目灰燼。……夜晚的時候,他們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飛機上,阮西子的座位就在嚴君澤旁邊,她精神狀態不太好,上了飛機沒多久就睡著了。嚴君澤從揹包裡拿出一張圖紙,握著筆,瞥了她一眼,過了許久許久,開始在圖紙上勾勾畫畫。前往美國的行程時間較長,需要在天上呆不少時間。間隙的時候,阮西子有醒過來,她模糊地看到嚴君澤在畫什麼,想和他說幾句話,但因為腦子昏沉,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飛機落地,他抬手輕輕推了推她,她才渾身一凜地醒過來。“已經到了。”他的音量低沉柔和,像擔心嚇壞她一樣,阮西子咬了咬唇,這個男人對她太好,好到讓她愧疚不已,好到讓她覺得如果自己不能付出一生的陪伴,那就不配得到他的溫柔。可她已經失去了陪伴任何人一生的資格,尤其是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某個人,而這樣永遠儲存著別人的一顆心,不應該交給嚴君澤,他值得一個女孩全心全意地愛慕他,對他好,而不是像她這樣,一味索取,毫無付出。就這樣吧。這是最後一次,不管這次美國之行的結果如何,今後的路,她要學會一個人走,哪怕他是她的初戀,是她在所有危難時刻依靠的老師和前輩,這樣的索取也該適可而止,而他,需要的是走他自己的人生。阮西子一直沉默,嚴君澤也不傻,他多瞭解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現在就離開她身邊,將一切都交給易則那邊的人,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從此後他們不再往來,互不干涉,誰也不欠誰。可他就是放不下。而人這一輩子所有的放不下,都不過是因為心中還有所圖謀罷了。他對這個女人,始終有著不可割捨的圖謀,如果無法割捨掉這些,那他永遠也走不出來。也就只能,長久的痛苦下去。汽車上,嚴君澤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車子行駛了大約三個小時,緩緩停在一間獨棟別墅門前,隔著鐵藝門,可以見到裡面燈火通明。阮西子下車,身邊站著嚴君澤,他幫她提著行李,跟門口的安保交談了幾句,很快就從樓裡走出來一個男人。是易則。有一陣子不見,易則好像成熟了不少,下巴帶著微微的鬍渣,看著他們的眼神肅穆而沉靜。“你們到了,一路辛苦。”他接過嚴君澤手裡的行李,低聲道,“跟我進去吧。”阮西子到底是沒忍住,在行動之前抓住易則的袖口問道:“他……還好嗎?”易則這次毫無隱瞞,直接地告訴她:“非常不好,也許今天,也許明天,陳總隨時可能離開。阮小姐,我既然請嚴總監把你帶來,這次就不會有所隱瞞,而我,也需要你的幫助。”阮西子臉色蒼白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我不懂醫學,什麼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會照顧人……”易則嘆了口氣,沉重而傷感道:“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讓陳總願意冒險走上手術檯,去搏一搏那機率很低的生存可能的話,也只有你了。”阮西子怔住。 標準的美國式白色建築。阮西子走進別墅大廳,屋子裡的裝修沉靜內斂,帶著異國情調。易則將她的行李交給女傭,隨後讓她和嚴君澤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屏退左右,奉上紅茶。“一路辛苦了,我本該讓你們休息一晚上再聊這些,但對陳總來說,一晚上可能發生的變故實在太多,我沒辦法冒這個險。”易則垂眸道:“其實我早該做這個決定的,這是我第三次違背陳總的個人意願,從我成為他的助理開始,我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做,還會連續做三次,這每一次都還跟阮小姐有關係。”揚唇一笑,“說起來,我們也算有緣分,對麼?”阮西子笑不出來,只能點了點頭,雙手緊張地交握著,嚴君澤看了看,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好讓她不那麼緊張,但手伸到一半,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他們是來見什麼人的,他伸出去的手就沒有了立場,只能僵在半空,然後在易則深沉的注視下慢慢收回。片刻,易則直入主題道:“陳總所患的是擴張型心肌病,說得直白點,是一種需要終生服藥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不能勞累,隨時可能死去。到了此時此刻,他的病已經發展到除了移植心臟之外,沒有任何生存可能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