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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他煎熬無比地沙啞道,“西子……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每年冬天給我織毛衣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從此以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醫院這邊。阮西子愣愣地舉著電話,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哪怕隔著電話,她也能強烈感受到對方的痛苦與絕望,她甚至開始無知覺地掉眼淚。嚴君澤擔憂地上前道:“怎麼了?為什麼哭了?”阮西子驚訝道:“我哭了?”她抬手撫摸臉頰,淚水溼了她的手,她錯愕而震驚,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忙音。她怔怔地放下電話,耳邊始終迴盪著那個男人痛苦焦灼的聲音。她想,他現在一定需要一個人陪伴在他身邊,或許以他的身份會有很多很多人都願意陪伴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阮西子自戀並衝動地認為,這個時候她在,才是最好的陪伴。阮西子直接掀開了被子,拔掉輸液貼,從病床上跳下去,穿上鞋頭也不回地跑了。嚴君澤負責守夜照顧她,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以及自己被扔下的手機,他拉開嘴角,笑得毫無自尊。陳府。陳倦昏迷著。周叔和紀遠緊張地準備送他去醫院。大雪天,車子不能開太快,他們盡所能地加快速度,夜幕深深中,陳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西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上了計程車之後那樣快而自然地說出了那個地址,彷彿那個地址深刻地印在她的腦子裡,已然成為了本能。當計程車在雪天裡緩慢地靠到了陳府門口的時候,陳倦早已離開多時。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阮西子站在陳府門口呆呆地望著裡面,這裡保安很多,戒備森嚴,她想闖進去根本不可能。她到底是怎麼就到了這裡?是傻了嗎?為什麼要來這裡?雙臂環胸抱住自己,阮西子失魂落魄地低下了頭,頭髮垂在她臉頰兩側,遮住了她美麗卻憔悴的臉龐。嚴君澤的車子緩緩停在陳府門口,他從車上下來,脫掉大衣披在她身上,柔聲無奈道:“走吧,天氣冷,你的病還沒好。”阮西子依依不捨地回眸看著那棟冰冷的豪宅,它被雪覆蓋著,在黑沉沉的夜晚顯赫而冷漠,像陳倦本人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是他……”她想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好閉上了嘴。嚴君澤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陳府的豪宅,將阮西子扶到副駕駛坐好,繫上安全帶,關上車門。他想,有的時候人生也需要自私一點,比如此時此刻。既然陳倦自己都掩藏了自己的身份和與她之間的感情,那他也順手推舟,遂了他的心願好了。不是麼? 雪越下越大,整個城市銀裝素裹。大街上行走的人們都沉浸在除夕夜即將來臨的節日氣氛中,有說有笑,毫無煩惱。醫院裡,陳倦已經從急救室裡出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周圍的環境,忽然扯開嘴角笑了。“陳總,您醒了?”易則緊張上前,低聲說道,“周叔去幫您拿化驗結果了,您感覺怎麼樣?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叫大夫過來。”作為助理,易則已經十分盡責了,他甚至做了許多助理義務之外的工作,卻從未有怨言。陳倦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問他:“有興趣做我的副總裁嗎?”易則錯愕地回望著他,有些無措道:“陳總為什麼忽然說這些?”陳倦收回視線,慢慢坐起身,胸腔內那顆心疼得不行,但他一個字都沒說,靠在枕頭上漫不經心道:“你的能力完全足夠勝任,跟著我時間那麼久了,在底下的人面前也很有威信,我不在的時候,由你來管理公司我會很放心。”易則很快道:“陳總,您不要這樣說,我會很惶恐。而且您怎麼會不在,您會很快康復出院的。”陳倦微勾嘴角斜睨著他說:“易則,你真的不擅長說謊,你一說謊我就能看出來,還是不要再說了。”易則張張嘴,神色黯然地垂下了頭,陳倦轉頭望向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吸引了他的視線,他看了好一會,十分平靜道:“西子也在這間醫院,大約在樓下幾層。”易則愣了一下,試探性道:“需要我讓阮小姐過來嗎?”陳倦幾乎是立刻便否定了他的話。“不。”他惜字如金道,“不必。”明明是非常想要她過來的吧,哪怕是陳倦,在生病的時候也脆弱無比,怎麼可能不希望心愛的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呢?如今還趕上陳奶奶去世,可以說是陳倦這輩子唯二痛苦的階段,這樣的時刻,怎麼都覺得阮西子在這裡會好一些吧。易則想著這些事,陳倦卻忽然道:“其實從一開始我選你做助理,就是當做接班人在培養的。”易則詫異地望著他。陳倦繼續道:“我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如果ae註定落入外人之手,我希望那個人至少是我培養出來的。你很符合我的要求,沒有複雜的家庭背景,身世也清白,能力和品格都過關,除了不懂設計之外,幾乎沒有缺點。你和池副總監似乎關係很好,那你不懂設計的缺點也就不存在了。我相信,她會非常認真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