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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西子直接掙開他的手打了他一巴掌,紅著眼睛冷聲道:“只要是有錢的男人就行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喜歡錢,喜歡得要死,可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靠自己賺來的,我沒有去偷,也沒有去搶,我也從沒有真正地要去‘撈’誰的錢——陳倦,你放心,就算你死在手術檯上,我們也毫無關係,我不是你老婆,我們沒領結婚證,我分不到你的財產。”傷人的話從彼此口中說出,明明都不是那麼想,卻都激動得無以復加。四目相對,誰都不甘示弱,彼此的眼神成了最為尖銳的利劍,刺得彼此鮮血淋淋。許久許久。陳倦慢慢收回視線,低頭睨著她心口的血,短促地呼吸了一下,用輕得不可思議的聲音說:“我答應你。”阮西子一愣,好像沒料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她喃喃地問了句:“真的麼?”下一秒,人就被他攬入懷中。“你以為我不想活著嗎。”他用彷彿已經在往生的聲音說,“我只是不想再拖累別人。過去是父母,後來是奶奶,現在又是你。我這一輩子欠的人太多太多,可是沒辦法,我可能還是要這樣虧欠下去了。”阮西子從開始這場鬧劇就沒有哭,現在依舊沒哭,她緊緊的抱住陳倦的腰,手上的血染到他後背上,過了一會,她才低弱地說:“有點疼……”陳倦立刻放開她緊張地看著她的傷口:“我去幫你叫醫生。”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別人幫他叫醫生,今天居然輪到他幫別人叫,真有趣不是麼。只是,阮西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他抬腳欲走的時候,她直接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陳倦站在原地,眼神專注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阮西子,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美麗,盛滿了傲氣、盛氣和不屈。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雙眼睛千萬不要有一天因為他的事,盛滿眼淚和悲傷。 陳倦的身體隨時都可能不行,所以手術也隨時都準備開始。只要他同意,手術任何時間都可以開始,大夫與裝置都妥妥當當。但是,他雖然答應了進行移植手術,卻拒絕了易則馬上手術的建議。“陳總,您到底為什麼拒絕明天接受手術?您是擔心現在的身體狀況嗎?沒關係的,亨特醫生今天就會來給您做全身檢查,那些您都不需要操心。”但陳倦擔心的並不是那些,又或者,他其實什麼都不擔心。“明天我有別的事想做,如果你那麼怕我很快死掉,一定要安排得那麼緊密,那就後天。”陳倦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易則先是一喜,後又頓住,片刻道:“您明天有什麼事?需要我提前安排好嗎?”提前安排麼。倒也不錯。陳倦點點頭,望向他說:“準備一輛車……算了,你親自開車吧。我的身體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發病,開車不安全。”易則立刻應下:“陳總要去哪?我先去打點好,明天我們直接過去就可以了。”陳倦仰頭看了一會天花板,忽然一笑道:“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喜歡去哪裡?”易則一怔,有點臉紅道:“陳總也還是年輕人啊,您才三十歲。”陳倦微微斂眸,聲音裡透著無限蒼老:“是嗎,原來我才三十歲啊,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垂垂老矣了。”易則抿了抿唇,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談戀愛的話,會約會吧,看電影,或者去……遊樂場?”遊樂場?這地方哪怕是小時候的陳倦也沒去過。他是世家子弟,從小就知道自己未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即便不情願,也更改不了這個事實,每天都在許多的學習和培訓中心度過。那時的他也不覺得那有什麼,身邊的朋友都是身份相當的,大家都這樣生活,也就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現在想想,他的童年還真是單調得不行。或許去一趟遊樂場也不錯。“那就找一間離這裡比較近的遊樂場,可以的話,那一天的客人不要太多吧。也不要完全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的話,會讓人覺得寂寞。”陳倦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易則心裡不舒服,好像每一句話裡都透著絕望。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話,只能長舒一口氣,去準備了。過了一會,阮西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水杯和藥。她已經換掉了身上的病號服,他今天也沒穿,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決定做手術開始,他似乎真的輕鬆了不少,好像沒再拿自己當個病人看待。他身上穿著去年陳奶奶給他織的毛衣,裡面是白色的襯衣,黑色長褲包裹著他筆直修長的腿,阮西子靠近他站定,看了好一會,跟他說:“我以後會學著織毛衣。”陳倦一愣,好像沒料到她會說這個。阮西子繼續道:“雖然奶奶已經走了,但我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會為你織毛衣的。”這個世界上,你不是自己一個人。陳倦了怔住,沒有言語,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毛衣,久久不能平靜。後來他吃了藥。後來他們又一起吃了飯。自從到美國,他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基本上都靠營養液解決身體需求。阮西子到了之後,他總算可以開始吃一些東西。坐在餐桌對面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