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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西子這個人,遇弱則強,遇強更強,池蘇念越是這麼不要命的諷刺刺激她,她越是冷靜。她就這麼一臉自負地回應她說:“我偏要妄想。”她站起來,閒適地整理了一下外套,笑靨如花道,“我就是喜歡陳倦身上那股子資本主義腐朽又好聞的味道,我簡直欲罷不能,你咬我?”抬手指著門口,她挑釁道,“有本事,你把他搶走啊。”池蘇念就是沒這個本事,才在這裡擠兌她,生悶氣。她戳到了阮西子的痛處,阮西子也戳到了她的痛處。兩個女人分開的時候,看似後者佔了上風,但其實裡子都傷痕累累。三天後的工作日下午,易則送阮西子去了一間餐廳,她到的有些早,餐廳包廂裡還沒有人,一個人坐在豪華的包間裡除了左顧右盼,就只剩下緊張。她當然知道今天是來見誰的,她痛恨自己的無恥和卑鄙,意圖利用他們曾經的“交情”而讓他到她所在的地方工作,從而改變自己舉步維艱的狀態。這是自私嗎,當然是,那麼你被抄襲也是活該啊。阮西子這樣告訴自己,不由苦笑了一下。剛剛結束胡思亂想,身後的包間門便被開啟了,她轉頭看去,嚴君澤走了進來,有段日子沒見,他一點都沒變,身上的氣質還是那麼淡薄淡然,彷彿並沒有經歷任何事業上的變故。看見阮西子,他先是一愣,隨後便釋然。他早該知道今天這頓飯不會很簡單,他離職的訊息彷彿一顆炸彈扔到了圈內,凡是不錯的公司都想把這尊大佛請到自己那兒去,可他已經不打算再從事這個行業,它已經讓他開始覺得累和艱辛,他想,或許他該去鄉下找塊地,安安靜靜地種點什麼,修身養性。“好久不見。”最先打招呼的是嚴君澤,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離她兩個座位的距離,不遠亦不近,他總是能把距離掌握得如此恰當安全,不給她任何煩惱。阮西子低下頭,有點沒臉見他,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嚴君澤安靜地看著她一臉自責內疚的樣子,很長時間才輕聲問:“在ae工作不順利嗎?”阮西子一愣,沒想到他能猜到,難不成是陳倦跟他說過什麼?她抬起頭想要求證,就聽見他解釋說:“我們認識太久了,我太瞭解你了。你可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如果不是真的過得不好,你今天不會來這裡。”阮西子一下子就紅了眼圈,努力想要微笑,卻笑得苦澀極了:“對不起,我……”她話沒說完,嚴君澤就說:“不用道歉,其實你也是為我好。我相信你也瞭解我,在深藍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的經歷,我已經開始懷疑我是否真的適合做這一行。王燁說我的理念可悲又過時,不緊跟潮流只能被市場淘汰。其實我只是想作設計而已,我想把精心的作品展示給所有客戶,而不是為了應付市場去做什麼半定製、全定製。哪怕到了全民定製的時代,我也不會妥協。我的作品,必須是我心目中的設計。我不會為了迎合市場,去按照客戶的想法設計不符合我理念的東西。”他溫和地笑了一下,輕聲道,“你只是不想我就此一蹶不振,徹底離開所愛的設計行業,想讓我換個地方開始,我知道的。”他給她找好了完美的藉口,來遮掩她自私的本質。阮西子幾乎站起來就想走,她在這兒無地自容,但下一秒房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陳倦走進來,一身得體昂貴的手工西裝,白皙英俊的精緻臉龐,開口說話時,語調幽雅低迴,像夜鶯的歌聲,令人著迷難忘。“嚴設計師的為人,我真的非常欣賞。私以為深藍王總的理念才是最要不得的。”他直接按住阮西子的肩膀,把她按回了椅子上,阮西子被動地坐在那,目光無神,沒有焦距。嚴君澤看了她一眼,對陳倦說:“陳總來了。”“抱歉。我遲到了。”他笑了笑,遲到這件事對他來說可真難得,他是個非常珍惜時間,注重時間觀念的人,能讓他遲到,要不是天塌下來了,就是他有意為之。現在看來,他是有意為之了。他故意留出時間讓他們單獨相處,然後再強勢進入整個話題,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將兩個迷途的人拉回正途,他可真是,令人討厭啊。“沒有。是我們來早了。”嚴君澤淡淡地說著話,目光時不時落在阮西子身上,帶著關切和擔憂。陳倦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本該就是他的目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很不舒服。不知出於何種心情,他抬手摸了摸阮西子的頭,難得溫柔地說了句:“想什麼呢?還不高興?”瞧見這一幕,嚴君澤愣住了,儘管他也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此刻卻忍不住表現出了猜疑和失落。阮西子不適地躲開陳倦的手,陳倦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後收回,好像不曾被拒絕一樣對嚴君澤說:“阮小姐是嚴設計師介紹過來的人,她非常優秀,這些日子表現也不錯,但是……”他勾勾嘴角,說到了關鍵,“她似乎和我的副總監相處不來,有些矛盾。”果然,她的確過得不好,嚴君澤早就猜到了,也不驚訝,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