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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道:“是的,過來快一季度了,阮小姐之前在的深藍珠寶集團的主力設計師全都被拉到了ae,除了嚴君澤之外還有簡然,本屆比賽的第二名。”陳奶奶臉上浮現出幾絲憂愁:“是乖孫讓他們來的吧?”周叔猶疑道:“如果是陳總讓他們來的就好說了,就怕是……阮小姐以此為條件,跟陳總之間有什麼交易。”周叔到底是老薑,辣得很,哪怕猜得不盡相同,也差不遠了。他們之間的確有不可告人的交易,雖然如今已經解除了。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陳奶奶一直都希望陳倦可以早日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孩,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最好在她死之前可以抱上曾孫,可如今聽了周叔的話,又覺得阮西子著實不適合陳倦,她對陳倦的初衷以及自身經歷的確有些複雜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回來之前看過乖孫了嗎?”陳奶奶疲憊地問。周叔點頭說:“陳總回了辦公室,我看他進去之後叮囑了易助理照顧他才回來。”陳奶奶這下才放了心,揮揮手讓周叔離開,一個人看著懷裡織了一半的毛衣,許久都沒有言語。也許讓本就不般配的兩個人扯在一起是她的錯,如果因此反而給陳倦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或者逼著他走上錯誤的道路,可真就得不償失了。陳奶奶長嘆一口氣,忽然頭疼得厲害,扶著沙發靠了下去。私人醫生紀遠下樓的時候瞧見這一幕,立刻趕過來道:“老夫人,您沒事吧?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陳奶奶搖搖頭說:“我沒事,你別大驚小怪的,千萬別告訴乖孫。”紀遠抿唇道:“老夫人,您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再不好好治療,繼續瞞著陳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你聽我就是,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他怪罪你的。”陳奶奶說完了這句話,就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紀遠趕緊喊人將陳奶奶送去醫院。由於陳奶奶以往的吩咐,這次進醫院,遠在公司辦公室的陳倦依舊一點風聲都沒聽見。他坐在辦公室會客區,一杯又一杯地喝水,易則處理完了他突然離席的收尾工作之後匆匆趕回來,喘著氣道:“陳總,您怎麼突然就走了,幸好有第二手準備,不然第一名和第二名純粹就是站到臺上去罰站了。”陳倦頭也不抬道:“只要可以拿到那座獎盃,你覺得他們會在意有沒有人頒獎麼。”易則啞口無言,失笑道:“好吧,那您該吃藥了,我幫您準備好了。”他將藥和水遞過去,陳倦只是盯著看,沒有任何想吃的意思。易則遲疑片刻道:“陳總?”陳倦依舊不動手。易則抿唇道:“陳總,其實逾越身份地說一句,我也覺得這樣無期限地吃藥不是辦法,您沒想過……做移植手術麼。”某種意義上,做移植手術的確是根治病痛的好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可其中需要承擔的風險太大,如果手術失敗,那連這樣忐忑地活著都做不到了,他不想冒這個險。ae還沒有完善到讓他放心,奶奶那麼大年紀了還需要他照顧,還有……還有誰,他不願意提起來,總之他不能冒這個險,萬一死在手術檯上,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易則望向門口,抬腳過去開門,陳倦靠在椅背上望著落地窗的方向,天已經黑透了,今夜外面見不到月亮,除了cbd裡辦公大樓的明亮燈光之外,什麼都看不清。連一顆星星都沒有,茫茫夜空,無邊黑暗,壓抑席捲而來,讓人呼吸短促,有些窒息,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出路。門外,阮西子站在那,風塵僕僕的,看上去也是剛從頒獎典禮現場趕回來。“我有件東西拿給陳總,他大概不想見我,我就不進去了,你幫我給他吧。”她將手裡的首飾盒遞上去,易則卻沒接。阮西子不解地抬頭望去,易則表情複雜地沉默了一會才說:“其實按照我的本分,我應該接過來替你轉交給陳總的。”他回眸望了一眼屋裡,壓低聲音道,“可我覺得陳總現在……應該更需要你親手交給他。”阮西子失笑道:“不會的,他應該很討厭我了,我不是個好女人,‘生命樹’如果不是投機取巧也不能拿到第三的成績,在他心理我就是那種不堪的女人,就沒必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易則皺眉道:“為什麼這麼說?陳總給了‘生命樹’很高的評價。”他是去過評審現場的人,自然有發言權,阮西子愣住半晌才說:“他沒覺得我交上這件設計是希望他私心上給我高分麼。”易則問她:“那阮小姐是這個意思嗎?”阮西子立刻搖頭,隨後又垂下眸子:“可他肯定不會相信我沒那份心思。”易則嘆了口氣說:“陳總並沒誤會你。”阮西子愣住。“陳總很欣賞你的作品,他跟所有非議你作品的人說,其他作品雖然華美精緻,但在他看來都只是一件冰冷的商品,唯獨你的作品有著不一樣的生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話說到這份上再不懂就太傻了,阮西子咬唇點點頭,易則直接讓開位置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