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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又笑出聲,雖然模擬的情緒中沒有波動,但他覺得,這裡應該是好笑的。
被鬼殺隊尊敬,即便明知道變成鬼還會放過一馬的夏榆青,和他童磨竟然本質相同。
這難道不好笑嗎?
夏榆青擺弄著手邊彼岸花妍麗嬌嫩的花盤,微微側頭,就這麼眼神平靜地看童磨笑個不停。
童磨是個聰明的傢伙,外力附加的情緒終究不是他自己本身的情緒,剛開始或許他興致勃勃,時間越長,他就愈發區分得明顯。
等童磨笑聲停息,夏榆青聲音篤定道:“就像我是鬼依舊非殺掉鬼舞辻無慘一樣,童磨,你也不會出賣我。”
童磨沉吟片刻,唇角高挑:“噫~真是傲慢的傢伙。”
就像夏榆青確定自己永遠不會背棄人類,天生缺乏情感的童磨,在被圈定在固定枷鎖中之後,也不會突兀選擇背叛。
因為難以理解人類情緒的他們,也不會產生足夠他們背離的情緒和渴望。
童磨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夏榆青的邏輯,因為他們很像,夏榆青在相同處境下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就認為他童磨也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嗎?
這種信任來源,童磨無法理解,但偏偏他確實不打算背叛。
就有種不認同過程,偏偏是正確解的荒謬可笑感。
無心之人也是隨波逐流的,如果一開始就得到向善的教育以及拘束,在他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向善情緒的牽引下,不遇到太大的意外,他們會就那樣沿著他人給出的軌道走下去。
如果童磨那已經記不太清的雙親是相對純粹的好人,又給予他足夠的愛而非斂財工具一樣對待,或許他始終無法理解,但也許會按照普通良善的道路走下去呢?
童磨這樣想了片刻,但這個結果不會成立,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童磨了。
抬眼看向夏榆青,童磨歪了歪頭。
又或者,夏榆青就是第二個童磨呢?
所以夏榆青現在變成這樣,即便成為鬼依舊遵循著人類的道德規則,是因為曾經受到向善的教導嗎?
“天生的惡人也可以教導向善嗎?”
夏榆青攤手:“反正我做不到。”
“我以為你會說可以,你甚至信任我不會跳反。”童磨面露不解。
被信任這件事,沒有讓他產生普通人會產生的感激情緒,反而似乎更想要真的跳反一下試試看,可惜這種衝動雖然存在卻還沒有到要付諸實際的程度。
“你的話,可不是天生惡人,硬要定義,只能說是天生無心的傢伙吧。”夏榆青糾正,天生惡人,大概是獪嶽那種,無慘或許也是,其中就他個人觀點,或許獪嶽比無慘更加可惡一些才對。
無慘的殘忍在千年前的平安京貴族家庭中,實際是比較常見的一種狀態,風雅外殼下是不以人命當命的腐敗,醫師侍從被奪取性命都是可以被運作壓下的事情,無慘是當時大環境下的負面極端產物。
獪嶽卻是在分明接觸到還算充分的良善教育和關懷,先是巖柱再是桑島慈悟郎,還能把自己活成那個德行,或許只能說一句天性卑劣。
夏榆青遙遙看向狹霧山的方向,那個名為炭治郎的溫柔少年,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在跟隨鱗瀧左近次修行了吧……
晉江獨發
背部和頭頂附有暖橘色羽毛的鳥兒靜悄悄飛到一根有同類的樹枝上,爪子穩穩停在樹枝上。
旁邊麻雀只是轉頭啄了啄翅膀下的羽毛,扭頭回來就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隻鳥,嚇得整隻跳起來,看到是同類時還氣憤地大聲‘啾’了一聲,彷彿在抱怨你咋不吭一聲就上來了。
夏榆青歪頭觀察這隻小鳥,發現對方比自己要圓很多,翅膀根部的羽毛甚至有些往外支稜,乍一看彷彿穿了個毛外套。
這個季節,炸毛是為了取暖,模仿著正經鳥的樣子,夏榆青把自己羽毛也炸開。
然後就懵逼地被對面麻雀兇狠地照著腦殼啄,想起來大多數動物中炸毛都帶點開戰前預警的意思,夏榆青委屈躲遠,認為自己被挑釁了的小麻雀卻不依不饒,不僅用喙,爪子也要來抓他。
夏榆青飛行得很標準輕盈,卻不算熟練,被這隻看著呆萌實際暴躁老哥的麻雀踩在爪子底下啄了好幾口,從樹上硬生生啄下地。
“……啾?”
夏榆青站定發現自己正掉在一隻手上,被啄得四處支稜的頭毛潦草,抬頭看那隻欺負它的麻雀,對方挺著胸脯的白毛毛,居高臨下撇了他一眼,啾了一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