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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明顯取悅了他,四周的氣息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好像白雪消融般,連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暖上了幾個度。“但是,就算這樣你也要學著認字。”甘甜話鋒一轉堅持道,“現代社會你隨便找一個人都認識字,你會願意自己比別人差嗎?你以前可是國寶啊!”甘甜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你不會想要以後別人笑話你是文盲嗎?”袁遠就坐在她身邊的位置,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模樣,他微勾嘴角道:“這些東西難不倒我。”甘甜雙手合十:“是是是,難不倒你,那你可以開始學了嗎?我們從拼音學起,我特地買了卡片,等你學會了認字,我想辦法給你把戶口問題解決掉,然後你就有身份證了,到時候就可以去找個工作來養活自己,我一個人養兩個人真的很有難度。”她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地說話,好像永遠說不完一樣,那聲音在耳邊就好像蒼蠅在嗡嗡嗡地叫,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意外得不討厭。於是乎,這個晚上,直到夜裡十二點,甘甜都用來教袁遠認字了。她睡著的時候,袁遠還在研究拼音,他的確很聰明,知識點基本上和他說一遍就會了,而且他會說中文,這就大大降低了難度,只要學會拼寫開始學字就會很快了。實在是困得不行,甘甜靠在他身上踏踏實實地睡著了,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做什麼一樣,這就代表著在某種意義上,她可能不是時時刻刻都意識得到,他現在已經不是國寶,而是個真真正正有生理反應可以有某些行為的男人了。想清楚這一點,袁遠忽然就覺得她睡著的臉非常煩人,於是他低頭在她臉上要咬了一下,本來想用力的,可到了最後卻莫名的不忍心,於是只能輕輕地咬一下,這一下可把睡著的人咬得顫抖了一下,低低地念叨了一句“癢”……這一個字,可把人的心念的又酥又麻,渾身都不舒服。袁遠粗魯地扯開襯衫領口的紐扣,看著靠在懷裡的女孩子,她的身體那麼柔軟,和以前感覺到的完全不一樣,是因為身份和心態變化了嗎。身下有了熟悉的反應,袁遠眼神炙熱地注視著她,然後緩緩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他想接吻。但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就不再繼續了。不是主觀上不想繼續了,而是客觀條件不允許。為什麼?清晨的陽光是最仁慈的,它會灑進每一扇窗戶裡,讓屋子裡的人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只是,此時此刻,坐在床上的甘甜,卻覺得身處於寒冬。在她身邊,半躺半坐著一隻大熊貓,動物園和公安們找了好多天的失蹤的國寶。如果被人發現他在她家裡,那她一輩子別想從局子裡出來了。“你……是怎麼變回去的?有預兆嗎?”她嘗試著和袁遠交流,但是效果乏善可陳,他這會兒不能說人話,動物的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唯一可以分析的就是眼神。啊,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他的眼神的話,那就是,冷漠。“你現在不能說話,那麼……”甘甜低下頭看了一眼床上昨晚沒收拾的拼音卡片,果斷道,“拼給我。”袁遠低頭看著床上,變回大熊貓的他一舉一動看上去都可愛極了,因為身體比較胖,脖子又短,低頭的時候顯得滑稽又費力,甘甜看著看著就苦笑了起來,苦是因為心裡苦,笑是因為覺得好笑。出於同情心,甘甜幫忙把所有卡片都集中到了他手邊,然後就看著一隻滾滾開始在那努力的用卡片拼自己想說的話,大約兩三分鐘的時間,結果出來了。【wo q leni】四個字,我親了你。甘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要是男人狀態的他,她估計會害羞,但是現在……就覺得,挺好玩的,而且……“上次我感冒,你不是也那個什麼……”甘甜噎了半晌豁出去道,“不是也親我了嗎?怎麼沒有變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袁遠朝她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拼音卡慢吞吞地拼了一句話。【wo zen zhi dao】我怎麼知道。也是哦……甘甜摸摸臉,一人一熊貓面面相覷地坐了一會,袁遠忽然又有了動作,繼續擺弄拼音卡。須臾,另一句話出現了。【wo haidui ni youfan yg】“我、還、對、你、有……反應?”甘甜一個個拼出來,臉色古怪道,“我拼錯了吧?我從來,我……”她要重新拼寫,但袁遠已經推了她一下,毛茸茸的爪子挺乾淨的,他一向愛乾淨,所以比別的熊貓都要白一點,雖然說按照健康意義上來看,大熊貓還是髒一點比較好。“你的意思是,我拼的對。”甘甜僵著說道。袁遠點了一下頭,其實在甘甜不知道的時候,他也對她有過一次反應,但那次卻沒變回去,他猜想,大約是因為那個時候她是昏迷不醒的,必須得是她清醒著的狀態下才可以。他這邊在思索,甘甜那邊卻有點不再狀態,看著袁遠做點頭這麼簡單的動作都那麼萌,倆帶著黑眼圈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她,再嚴肅的事甘甜都有點忍俊不禁了,於是一人一熊貓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