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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樂晟避重就輕,淡然道:「是她報的案。」「那麼,如果我說。火是她放的。樓也是她燒的!」趙楚珩冷笑,「你信嗎?」燕樂晟疑道:「你的意思是,她放火燒了自己的茶樓?」他轉向堂中的各人,問:「這話說出來,你們信嗎?」玉樓春不是普通的小茶館,是御用的。裝修華麗不說,裡面還展出了不少名貴玉石,是江陵城中文人騷客和紈絝子弟最喜歡去的場所之一。每日的盈利自然非常可觀!他們想不出林陌染為什麼要燒掉自己的茶樓?相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趙二公子,平時就以吊兒郎當、玩弄世人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相比之下,眾人自然更相信,放火燒樓的人是他。趙楚珩四下裡掃過竊竊私語的看客,知道情形對自己不利,又抬眼看面前聯手設局給他鑽的這對男女,氣不打一處,恨得咬牙切齒,「我說的是實話!她就是為了讓你們誤會放火的人是我,才自己燒樓的!」 這時,一旁的小翠兒等人站出來,指證他進樓時。指使隨從驅趕茶客的暴行。兩廂照映,再也沒人相信趙楚珩的辯詞。眾人竊竊私語聲更大。燕樂晟幽幽走到他面前,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如此,你可還有話要說?」趙楚珩把頭一橫,目光也是冷冷地對上他,「皇上,你不過是想借此事,削弱趙家的力量。皇上既然一心想治臣罪,那就效仿南宋皇帝,隨便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賜死臣得了!」他若有深意冷笑,「可讓臣心寒的是,北燕最高統治者都如此是非不分,這社會,哪裡還有什麼公道可言!」燕樂晟聽他冷冷開口說完,只丟出一句話:「兩次派人刺殺朕,指使笞彌道長偷兵符,這樣的人,在朕面前談論公道?」趙楚珩生生一滯。這時,趙琅坤也匆匆趕到。聽聞此言,方才還迷濛的睡眼猛地一睜!急急忙忙走過來,就是一跪,開口就要求情。燕樂晟擺擺手,「趙丞相,朕沒問你。你先跪著,有話一會兒再說!」趙琅坤抬眼看那年輕皇帝一臉肅然冷意,略一思索,閉上了嘴。燕樂晟冷哼,轉向趙楚珩續道:「你不是說,朕是藉此案故意治你的罪嗎?那麼朕告訴你!」他目光冷朔一閃,不冷不熱道:「確然如此。」那神色,那氣度,竟叫人無言以對!他是皇帝,全北燕都是他說的算,即便他今日大大方方承認,就是要強加一個罪名給趙楚珩,你趙楚珩能咋地?此言一出,趙楚珩果然更加憤然,卻半句話都對答不上。燕樂晟一聲冷笑,緩緩踱步到他身邊,俯身湊過去低聲道:「你們要謀反,還攛掇了朕的九弟一同謀反。朕即便今日殺了你,你也是罪有應得!更何況,你竟還敢窺視朕的女人!如今只是治你一條小小的大不敬之罪,已是給足趙家面子!」他這話說得低沉,只有趙楚珩和趙琅坤兩人能聽見。趙琅坤聞言面色發白,略一思索,便將所有求情的話都嚥下。趙楚珩則怒極反笑,面對著燕樂晟,最後竟然張狂地大笑起來。趙琅坤皺眉阻止,「楚珩!」趙楚珩仍是笑容不止,「爹!他什麼都知道!可他就是不敢動我們!哈哈哈!」這話不知為何,竟似戳到燕樂晟的痛處,只見他眉宇一沉,生生將拳頭握緊!林陌染也覺詫異,為何好多次機會就在眼前,燕樂晟卻從不對趙家動殺意?她急急追尋著燕樂晟的身影。燕樂晟卻沒有抬頭回應她詢問的目光,壓抑著語氣中滾滾怒氣,半晌,轉向狂笑的趙楚珩,冷冷道:「你以為朕是不敢動你?」趙楚珩笑聲頓止,卻狂傲地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挑釁道:「你若是敢!你便現在就殺了我!」燕樂晟卻搖了搖頭,若有深意道:「殺一個人太容易了。要讓一個人真正感到痛苦,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言罷,他沉眸轉身,吩咐一旁候著的鄧太守,「寫罪狀!今趙楚珩火燒御用茶樓,庭審中出言不遜,犯下大不敬之罪!押入牢中,剝奪所有家產,秋後發配涼州!」涼州是北燕最西邊的一個統治區域,大部分生活的都是漢化的胡人,民風十分彪悍,當地十分貧窮。趙楚珩被髮配到那裡,明顯是要吃很多苦頭的。趙楚珩這才止住了笑,惡狠狠地盯著燕樂晟。一旁的趙琅坤一陣唉聲嘆氣,忍不住開口道:「請皇上看在老臣這些年精業勤王的份上,容我兒發配前在府中禁閉,免受牢獄之災。」他面上雖是一副極委屈的模樣,可林陌染分明看見他迷濛的老花眼中忽然一閃而過的精明!這個老傢伙,果然在算計什麼!她剛想開口讓燕樂晟不要答應對方!不料一旁的林奕忽而攔下她,語調清冷地開口,「閣主,皇上自有分寸。」她皺起眉,不明白燕樂晟為何總是被趙家這個老東西牽著鼻子走,實在叫人太不爽了!可是看林奕一臉嚴肅,又覺得事出蹊蹺必有因,不好冒然開口,萬一毀了燕樂晟的大事就不好!張了張口,又閉上嘴,站在一邊。這時,燕樂晟開了口,「朕允了。趙楚珩這兩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