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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聿睿先生——教科書級別的現代書法大家,一字千金,千金難求,輕易不接受採訪亦不露面,十多年前出版的著作時至今日仍在不停重版。他老人家一輩子見過的大場面、大人物,怕是現在某些文藝紅人上下十八輩子加起來拍馬也比不上。單論地位,如今的文藝界,不管是誰,見了他都要尊尊敬敬喊一聲先生。這是真正的藝術家。——朗察寧和龍聿睿先生之間的差距,就好比土坡到泰山的高度。 本故事純屬虛構程隱到家,最先入目的是玄關處兩雙男人的鞋子。沈晏清這段時間經常接小楊鋼放學, 來的頻繁, 一雙是他的,另一雙……心裡一動, 換了鞋快步進去, 果不其然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人。沈晏清居左,右邊則是另一張熟悉的臉。“大哥……?!”“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差點嚇到人。”容辛見她,抬眸一笑, “辛苦了, 工作累嗎?”程隱眼裡泛著晶亮的光,高興地像個小孩, 隱隱雀躍。搖了搖頭,說:“不累。”又問,“大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不是說二十四號才來?”“畫展結束, 沒別的事, 乾脆就直接過來了。”他挑眉,“還站著幹什麼?”程隱笑了笑, 小碎步過去,在正中的沙發坐下。兩個人男人一左一右,她的位置偏向容辛的方向一大截。沈晏清臉色微沉,從她進門——準確地說,是從見到容辛開始,周身的氣壓就持續低著。“我和沈先生聊了一會。”容辛衝程隱攤掌指了指對面,“很愉快。”程隱這才把目光確切落在沈晏清身上。他眉間弧度不輕鬆,臉色也凝得很。“小楊鋼呢?”她看到了又似沒看到,一張口問的是別的問題。沈晏清道:“在房間裡寫作業。”程隱點頭哦了聲。容辛笑著插話:“你的公寓只有兩間房?看來今晚我要露宿街頭了。”“容先生不嫌棄的話,我那客房很多。”沈晏清眸光微凝。容辛沒說話,反倒是程隱開口:“不用麻煩,大哥你睡我的房間……”頓了下,接上:“我打地鋪就行了,或者和小楊鋼一起睡。”因她的前半句,沈晏清唇線緊抿,待她後半句話音落下,才稍稍放平了眉頭。然而心裡還是不太痛快。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她說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我開玩笑的。”容辛輕笑,“既然要回來,當然提前打點好了。”如此,程隱不再堅持,見天色不早,換了個話題:“大哥你想吃什麼?我去煮。”“我都可以。不如你問問沈先生?”兩人視線掃向沈晏清。沈晏清沒說話。早在他們你來我往對談時,心裡就有個地方灼灼燒起來,說不出的感覺。面前的男人和程隱關係匪淺。他從沒見過,從不認識。只有一種解釋——在他不知道的時間,不知道的地點,有人填補上了這五年的空缺。“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沈晏清斂了神色,“你們吃。”站起身,臨走前和抬眸看他的程隱視線相對,頓了一頓,到底還是放柔,“……楊鋼的作業要簽字,別忘了。”語畢,不再多言,頭也不回離了公寓。門關上,聲響落下,散開好久。“阿隱。”程隱被這麼一喚,驀地回神收了目光,“嗯?”容辛唇邊的笑意淡了些,眸光卻略略加深。似是靜了一剎。再看去,容辛的神色分明正常不過,剛剛那些似是錯覺。他說起正事:“有訊息了,但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程隱臉色一凝。神情像被烏雲遮蔽的陰天一樣慢慢黯淡下來。容辛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安撫道:“別擔心,再繼續讓人查查,會有結果的。”話雖如此,但……難。程隱閉了閉眼,過了許久,再睜開,寂靜客廳響起她略帶無力的聲音。“……大哥,我真的不甘心。”稿子交了,期刊印刷上市,銷量大好,同城晚報沒有買任何推送,仍在以微博為代表的各處網路引起了話題。龍聿睿先生接受紙媒採訪的事,被微博新聞列為一週熱點推送,沾他老人家的光,同城晚報和先生一起上了一次熱搜。工作完成得很出色,這個績效,別說同組其他人,就是組長、總編,都沒人敢再拿程隱開涮。耳根清淨了,但事情沒完——週末挑了一天,程隱親自上門去拜訪龍聿睿先生,以示感謝。龍老先生住的是兩層小樓,樓前有個小院,院裡種花種樹種菜,生活氣息滿滿。程隱提前打過電話。到的時候,龍老先生正在書房窗下的桌上寫字。筆沾了墨,潑灑揮毫,極盡氣意。見了程隱,龍聿睿招手把她叫到桌前。“這幾個字寫的怎麼樣?”程隱哪敢點評他老人家,只說:“您覺得好就是好。”他自個兒看了半天,搖頭,把紙團成一團。而後指著程隱,嗔怪:“你這丫頭,跟你師父學的,心眼多。”“訓我歸訓我,您也是我師父,這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程隱的師父是沈老太太,但龍聿睿教過她書法,於這一道,他也是她的師父。龍聿睿笑斥了句“牙尖嘴利”,把文房四寶理好,一邊說:“今天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