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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絲意亂情迷。和從前缺氧後盈光泛泛眼裡漾起水的模樣,截然不同。程隱被他壓在身下,即使姿勢如此不恰當, 她仍一派鎮定, “你喝酒了。”說完這句安靜了幾秒,然後話題忽地一跳,相去甚遠。“這不是你的風格。”她歪了下頭,盯著沈晏清,緩緩笑開。“在這種平常到顯得廉價的場所,在這種小得寒磣的包間,對一個你並不喜歡的女人……把持不住。”沒等沈晏清說話,她提起被他壓住的腿,屈起膝蓋抵開他,隔開距離後,站起身回原本位置。沈晏清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程隱回頭一看,他坐著,眸光凝凝朝她看來,唇瓣抿得有些緊。等了幾秒沒等到他說話,她活動手腕,從他掌中掙脫。旖旎短得像夢境。程隱坐回原位理好頭髮,姿態端正,不見半點不雅。給自己倒了杯水,她喝了大半,將杯子底部磕在玻璃桌面上,抒了口氣。“醫生說我不能喝酒。”隨口說了一句,沒有說明白講清楚的意思,也不給沈晏清開口的機會,她拿起話筒,就著隨機顯示的老歌,自顧自唱起來。彷彿他和剛剛那個吻,都一樣,根本不存在。……聚會結束,部門裡負責組織的同事去付錢,被告知賬已經買過了。一行人半醉,玩笑著互相問誰這麼客氣,偷偷摸摸幹好事。程隱和秦皎沒喝酒,綴在眾人後頭。聽前頭嘰嘰喳喳瞭解了個大概,秦皎問身旁的程隱:“他買的單?”“可能。”秦皎笑:“真沒看出來,心腸夠熱。”程隱扯了下唇角,“錢多燒得慌。”秦皎側著眸光瞧她,她面色平平,一臉無所謂。看來是真不放在心上。也對,反正錢多,連指縫裡露那麼一絲半縷都不算,用不著她們操心。週末去沈家吃飯,程隱去的最早,午後就到了,陪沈承國聊了許久。沈家人丁不多,沈承國有兩個兒子,到了孫輩,加上沈晏清總共三個。長子家的那倆,歲長的叫沈居業,老成穩重,和沈老爺子一脈的嚴肅,行二的叫沈修文,脾性稍溫和些,相處起來沒那麼令人拘謹。他們仨回來得巧,正好碰上,一同進門。程隱捧著書從書房出來,四人在客廳打了個照面。見面叫人,當然她先開口。“居業哥,修文哥。”她淺淺抿出笑,弧度適宜,既不疏離也不顯得過分膩歪,叫了前兩個,目光最後落在沈晏清身上,“……晏清哥。”沈居業嗯了聲,輕輕頷首——點頭的模樣都比別人正經。“爺爺呢?”“沈爺爺在睡。”程隱合上手裡的書,“周嬸說他這倆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我念了兩頁他就睡著了。”沈居業嚴肅的面容和緩了些,眸色亦放柔些許。女孩家和毛糙的男孩到底不一樣,溫柔貼心,以前他們撒野見天在外飛的時候,她總是乖巧陪在倆老膝前說貼心話。沈承國老了,遲暮之年沒了髮妻陪伴,家裡兒子孫子又個個有事,沒法時常盡孝。程隱能回來,是樁好事,也解了他梗在心裡的結。沈居業道:“有空多回家,需要什麼跟我說。”頓了一下,補了句,“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一有事就躲起來。”程隱淺淺笑,很順從地點頭,“知道了。”他身後倆人都看著她,跟沈晏清不同,她和沈修文是真的許久不見。“長瘦了。”沈修文抬手在她頭上輕碰兩下,沒多說別的,只道,“走,我們去看看周嬸菜煮的怎麼樣。”程隱瞥了眼沈晏清。一家上下就這麼些人,唯獨他,隔三差五碰面,都快趕上點卯,比沈爺爺見得還多。笑了下,程隱收回目光看向沈修文,應道:“好。”……二樓拐角右邊,第二間是給程隱備的臥室。推門進去,擺設一應如舊,沒有變動,時間彷彿停住,一回首,能想起來的事情都還在昨天。程隱在房裡轉了兩圈,走到角落時想起什麼,蹲下身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東西都還在。盒子表面顯得有些舊,不過沒有落灰,打掃衛生的人應該時常會拿布擦一擦。程隱端著盒子到書桌前。開啟蓋,裡面滿滿一盒都是首飾。皇冠,耳鑽,手鍊……全是粉嫩嫩,亮閃閃的顏色。讀書時候的玩意,值不了幾個錢。都是沈晏清送的。她被沈老太太交給廖家的時候還小,連名字都記不得更別提生日。只是人人都有生日就她沒有說不過去,於是有名字那天就成了她的生日。記不得沈晏清是哪年開始肯送她禮物的,每一樣她都有好好收著,大都多用著用著壞了,打掃之後被清理掉。這一套首飾是例外,她很喜歡,但不見光的時候最多。響起兩聲敲門聲,程隱側目,“請進。”門一開,進來的不是沈居業也不是沈修文,她繃起的肩膀微微放鬆。沈晏清反手關上門,目光掃及桌上,見她在翻舊物,頓了一下,提步過來。盒子裡的東西畢竟是曾經的流行,現在看顯得十分過時。“老闆跟我推薦的時候,說這個款式是經典款,過多久都不會落伍。”他垂眸,指尖碰了碰皇冠上的水鑽。“可還是落伍了。”程隱抬眸看他,“所以,有的話聽聽就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