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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就知道。”他賣關子,程隱懶得追問,橫豎他不能賣掉她。索性閉上眼,頭往後一靠,假寐休息。沈晏清開著車,偶爾餘光瞥向她。她臉色不太好,隱約顯出疲憊。沈晏清忍不住問:“沒睡好?”她聽到了,鼻腔裡淡淡嗯了聲,多的一個字沒說。分明不想開口。以前他開車,她在旁邊總嘰嘰喳喳有無數話要講,再長的路,她都能從頭說到尾。有一回煩了,他皺眉讓她安靜。她不高興,說只是擔心他疲勞駕駛,還說:“你要開很久,我怕你一個人看前面會困。”像這樣閉眼不說話,車裡靜得駭人的境況,少得他幾乎都數不出幾次。——但也習慣了。副駕駛上坐的不是她,這麼幾年,靜悄悄的一天一天疊加下來,已經不覺陌生。後半程無言,直到車穩穩停下。從車上下來,程隱站在店門口皺眉。“你幹嘛,帶我來看車?”沈晏清嗯了聲,“跟我來。”他們一進去立刻有人迎上來:“沈先生這邊請。”看樣子早有準備。程隱被領到一輛車前,亮眼的紅色。保時捷911,頂配。“你開車不快,出門代步夠用了。”沈晏清說。而後從經理手裡拿過鑰匙,遞給她。程隱瞅了眼車身,問他:“你挑的?”他點頭。她撇了撇嘴,半晌吐出兩個字:“騷包。”這款在超跑裡不算貴,入門級別而已,不過實話實說,讓她自己掏錢買,買歸買得起,但也不能像他一樣,跟隨手挑大白菜似得。她看了半晌,挑眉:“送我?”沈晏清說是。她笑了下,把鑰匙扔還給他,“我駕照還得折騰段時間,現在暫時用不上。”沈晏清還是把鑰匙給了她。“那就放著,什麼時候能開,什麼時候提車。”程隱想了想,聳肩,沒再拒絕。來得快去的快,用不著費其它功夫,看完車他們沿路返回。程隱不睡了,和他說話。“你怎麼這麼閒?大白天不用忙?”沈晏清道:“最近不忙。”她撇嘴,“也就趕上我這幾天休息,不然你在我樓下等到頭髮白,也只能撲空。”“請假?”沈晏清側目,“不舒服?”程隱稍斂眸,勾起一邊唇角,若有似無地笑。不工作,避開了,還是能碰上不想碰見的人,舒不舒服有什麼區別。不想回答,她往後一靠,只道:“沒事。”車一路開,不是往她公寓的方向。程隱閉眼休息一會兒,睜眼見方向不對,皺眉:“又去哪?”“晚上去吃飯。”“不去。”她想也沒想。“你不是要請段則軒吃飯?”沈晏清說,“他也在,上回跟我問起你。很久沒見,正好可以碰一面。”程隱拿餘光瞅他。他說的平淡,毫無波瀾。不覺得提起段則軒的名字,是在拿話尖刺心窩了?挺有趣。程隱笑著說了聲好,“去。”時間還早,沈晏清開車帶她兜了幾圈。這座城市和從前一樣,細細看去,又似是變了很多。程隱一直側頭看著窗外,車窗開了道小縫,外頭的風吹進來,髮絲被一縷一縷撩亂。天漸漸黑下來,沈晏清接了個電話,車輪有了方向,往吃飯的地方開。金冠大酒店五星級,高聳一棟,仰著脖子都看不盡。車停在門前,臨下去前,副駕駛座上的程隱歪歪坐著,道:“話我先放在這,我沒心思應酬,不想吃不想喝的東西誰說都不管用。”她從口袋勾出車鑰匙,繞在指上晃了晃,“陪你進去,是勉強看在車和段則軒的份上。”不在這吃她還能上別處,他開口邀的她,選擇權就在她手上。好話歹話,難不難聽,怎麼說都是她的自由。沈晏清掃她一眼,淡淡道:“你想多了。”誰會讓她陪著應酬,除非是想和對方結仇。先前說的很明白,今天不過是朋友間的聚會。講明白了,程隱這才下車。踏進大門,她衝他挑眉歪笑:“要不要挽手臂?”不等他說話,馬上道,“挽一挽,再一輛車。”沈晏清垂眸:“一輛不夠你開?”“紅的再弄輛藍的,單雙日錯開,今天紅明天藍,多爽?”她笑吟吟說著,不知是哪裡好笑戳中了點,把自己說樂了,笑個不停。定好的包間在樓上,侍應領著他們推門進去,一眾人看到沈晏清先是玩笑打招呼,看清他身旁的人,熱鬧聲音驀地小了下來。程隱直接朝段則軒走過去,笑著伸手。“好久不見。”段則軒和眾人一樣略愣了愣,但之前聽說她回來,還和沈晏清問過她,當下比別人反應迅速。抬手和程隱握了握,笑答:“是啊,好久不見。”手剛鬆開,忽聽沙發上傳來一道聲音:“程隱一來,只跟則軒打招呼,也不理我們。這是記著則軒下水撈你,我們都沒撈?”一句話,不管是對程隱而言,還是對在場其他人,都令人尷尬至極。不過只靜了一剎,沈晏清便皺眉開口:“舒哲。”沙發上坐著的正是舒哲。沈晏清喝止意味明顯的兩個字一出,他眉間沉了一瞬,到底還是沒有再出聲。他們這幫人感情好,尤其舒哲和沈晏清。論和沈晏清這冰塊親近,段則軒都得往後排排。程隱唇邊笑意淡淡,對舒哲的話未置一詞。不多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