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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猶豫了一會兒,默默戴上。一路無話,到後來程隱也睡著了。醒來一看,她和沈晏清的距離不知什麼時候拉近,頭碰頭睡在一起,一個激靈馬上清醒。民宿村的環境很好,入目一片山清水秀,可以消遣的地方看著不少。只是沒什麼行人影跡。程隱看著窗外奇怪:“為什麼人這麼少?”“這裡的消費是會員制。”沈晏清說,“並不完全對外開放,所以清淨。”車開到兩人住的地方,是個兩層的別墅,前後共有兩個院子,種著樹,栽著花,架了一架纏著花藤的鞦韆。別墅一層是客廳和廚房,二層有兩間臥室,浴室佔了一半面積,溫泉水引到上頭,有個鵝卵石砌成的池子。在別墅裡轉了轉,稍作休息,沈晏清帶程隱出去逛,兩人換上了更簡便易行的運動鞋。逛著逛著,行至某條石徑小道上,程隱的鞋帶鬆開,不留神腳下一絆差點摔跤。沈晏清默然扶住她,待她站定,蹲下給她繫鞋帶。程隱低頭看他蹲在面前的身影,抿了抿唇:“都到這裡了,還做這些幹什麼。”意指來這一趟的目的,他親口說的,分手之旅。沈晏清給她繫好結,站起來:“回去之後,結婚的事情才算完,現在是分手之前,分手之前就是還沒分手。這裡也沒有別人,拉開距離給誰看。”說著,牽起她的手拉她往前走。程隱甩了甩,紋絲不動。他沒回頭,悠悠邁著步,聲音淡淡:“牽著不會摔。”一前一後這樣拉著,走到離住處距離稍遠的區域,有一片泥田,兩人並肩。程隱沒想到連田也有:“這是種什麼的地方?”沈晏清說:“蓮藕田。可以下去體驗收穫的樂趣。”問她,“要不要去?”程隱看著那一田的泥濘,果斷搖頭。沈晏清笑了下:“看到這滿田的吃的……時間也不早,晚上你煮飯?”就這一堆堆泥也能聯想到吃的,程隱腹誹,嘴上說:“你來準備食材。”他開始脫外套脫鞋,面前就是食材,可不能浪費。沈晏清把外套遞給程隱讓她拿,她接了,這一天抱怨格外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給我。”他說:“重要的東西也可以給你,你要麼?”“行啊,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他一邊拆領帶一邊笑:“別說命,命根子給你也行。”程隱踢了他一腳。沈晏清真的下了田,沒多久,民宿村的工作人員趕過來給老闆指導,還給程隱端了一把椅子讓她休息。程隱坐在岸邊看他在泥裡來回,趟得兩條腿都是泥窪窪的,白襯衫袖子更是一早就髒了,骨節分明的手黑黝黝失了本來面貌。就看那背朝天的樣子,說他是坐在嘉晟頂層日理萬機的沈大老闆,怕是沒人會信。蓮藕不是很好拔,折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天都快要黑了,沈晏清才拔下小半簍藕。他踩著泥上岸,臉上沁著汗,胸前襯衫溼了一片。他拿著根三截藕衝她挑眉:“晚上吃藕?”程隱撇嘴:“你才吃藕。”大豐收,滿載著喜悅,兩人沿路返回。沈晏清一身泥巴走在程隱旁邊,程隱抱著他的衣服,幫他拎著鞋。他一進門,踩得門前的紅色大鞋毯上登時印出兩個泥腳印。程隱嘖了聲,瞪他,眉頭倒豎起來。“我先去衝個澡。菜都送來,你進廚房吧。”他也是個愛乾淨的人,在泥漿裡打滾這麼久,還淌著一身泥走了半天,早就到了極限。難得和她單獨相處。在這樣一個彷彿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外人打擾。拔完藕之後手臂酸澀,但心裡卻是鬆快平和的。樂從心起,沈晏清走之前抬手在她臉上印了個泥巴印,氣得程隱叫了一聲。程隱找到菜,在廚房裡先洗了把臉才開始洗食材,準備好要切菜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晚飯準備的怎麼樣?”聽到沈晏清的問,程隱回頭:“我……”一眼,被嚇了一跳,話登時轉了個彎:“你幹嘛不穿衣服?!”他頭髮微溼,光著上身,下邊就只有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隨意圍在腰上。腹上緊實的肌肉,和腹下稍許處清晰的人魚線,還氤著水汽。 本故事純屬虛構沈晏清對她的反應不以為然:“洗澡為什麼要穿衣服。”明明洗完澡, 還能把話說得理直氣壯。程隱奈何不了他:“你出去,別在廚房礙眼。”“不要我幫忙?”她道:“你離我遠一點就是最好的幫忙。”沈晏清笑著搡了搡溼發,沒多說,轉身出去。程隱在廚房做飯的時間, 沈晏清的助理來了,帶來了一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全是村裡蔬果棚子裡現摘的。聽到聲音, 程隱出來看了看。沈晏清隨手從框裡拿起一個香瓜遞到程隱面前:“嚐嚐?”程隱別開頭:“沒洗也懟人臉上。”他立馬挪開,掂在手裡把玩。助理沒什麼事, 東西送到,和沈晏清說了兩句話, 不多時就走了。一邊走出別墅大門, 心裡感慨良多。他跟在沈晏清身邊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沈晏清像這個樣子。除了公事, 沈晏清的私事很多也是他處理的, 跟著的時間越長, 越是知道這個人看著不顯,實際上有多薄情,又有多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