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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裡在胡扯什麼,段則軒不清楚。他出了門行至廊下,打了兩通電話。剛收起手機,一轉身,被迎面疾走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對不起……!”捂著嘴的女人皺眉道歉。段則軒站定瞥了眼,頓了頓,她看起來莫名眼熟。再定睛仔細看清,想起來了:“你是……程隱的朋友?”叫秦什麼來著,記不太清,但在程隱身邊見過幾回,兩人關係好像很好。不妨聽到程隱的名字,秦皎抬眸。今天出來應酬,飯局剛結束,胃不舒服她不參與派人調查我,想知道什麼,乾脆親自問我不是更好?”原來他發覺了。沈晏清迎上他的視線,沒否認。 本故事純屬虛構容辛的母親是混血,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 十多歲的時候就隨父母出國, 一直在國外生活。和程隱見的第一面,是在他第一次去的陌生街頭。其實準確的說, 頭一眼不能說是見面, 因為她從他身旁撞肩跑過去的時候,寬大的帽子擋住了臉,他根本沒有看清她長什麼樣子。說起來很巧,從小生活在富人區的他那天心血來潮出去採風, 車兜兜轉轉繞了很多地方, 意外去到那條街。助理提議要走,被他拒絕, 在國外生活那麼久,那條略顯髒亂的老街對他來說是個新世界。他走走逛逛,去便利店買水時順便買了個麵包, 便宜小巧, 是他從沒吃過的低價食品。而後站在店外拍下四周環境, 一個人突然從身邊飛快跑過——搶走了他手裡的塑膠袋。身邊的助理和他都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弄愣了。開車遠遠跟在後頭的保鏢立即下車追去,十分鐘不到, 找到了人。他和助理乘車,車子緩緩開進街巷,他還記得那天半道忽然下起了小雨,地面略有泥濘,從車上下去,腳踩在地上鞋子邊沿很快就髒了。巷子角落裡躺著一個人,他的兩個保鏢站在旁邊。助理撐傘陪他過去,阿根廷籍的保鏢拎著拿回來的塑膠袋,操著略帶口音的英文說:“不是我們動的手,先生。我們到這的時候有幾個男人正在打他,想搶他手裡的東西。我們把人趕跑了。”這一區亂,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各種案件高發,很顯然,地上的人搶了他的塑膠袋,轉眼又被人搶。容辛饒有興趣打量地上的人——衣服好幾層,厚重臃腫,但是不太乾淨,身形有些奇怪,即使穿得那麼厚,還是顯得過於瘦弱。他走近一步,地上的人蜷縮起來。身形微微發顫,聲音弱得只剩一口氣。她說:“不要打我……”用的是中文。而且是“她”不是“他”。聽到那道細嫩的聲音他怔了怔,在外的華人華僑很多,沒想到那種情況下會遇到一個。他蹲下,試探著撩開了擋住她大半張臉的連衣帽。那是他和程隱的第一次見面。她臉色蒼白,面無血色,臉上有剛剛捱打過留下的傷痕。他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沒有答,在他問第二遍的時候才睜開了眼。那是一雙極盡絕望又極盡掙扎的眼睛。蘊含的東西太多,多到令他失神看了好幾秒,甚至沒在意她不回答他這件事。然後他從保鏢手裡接過塑膠袋,拿出已經變形的麵包,擦乾包裝上沾上的水遞給她。他跟她說的第三句話,只有兩個字。——“給你。”一切從不太美好的意外遇見開始。他給了她吃的,給了她住的場所,讓她安頓好,帶她回去留她在他身邊工作。她一開始不喜歡說話,總是沉悶很長時間,但相處中一點一滴的細節卻透露了很多東西。一個遊竄在窮人區食不飽腹的外國人,被他帶到他生活的環境裡,絲毫不露怯,也沒有半分不適應,明明和之前是天壤之別的環境,她像是早就習以為常。直到很久以後,當她開始信任他,他才一點一點了解了她的過去。而越是瞭解,就越是無法抽身。……“她沒有留學,到國外安頓下來找了份簡單的工作,只是運氣太差,第三個月時老闆被檢方起訴公司倒閉,她丟了工作,住的地方又被偷渡的別國人盜竊,隨身行李除了衣服被盜一空。她交不出房租,厚著臉皮和老闆拉鋸,每天躲進躲出,為了解決生計想盡了各種辦法。”容辛聲音緩緩,朝著沈晏清笑,像執起了一把刀故意往他心裡插。“人到了低谷,什麼都能豁得出去。掙扎求生的感覺你懂嗎?我不懂,你大概也不懂,但是她懂。她為了交得起房租,為了好好吃一頓安心的飯,走投無路之下去給藥品公司試藥。”藥品上市之前的測試,會徵集一些試藥人員,藥品公司提供場地,試藥者服用新藥之後,待在他們提供的房間裡,有床有棉被有廁所,還會提供一些小點心,只是要在房裡待十二到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