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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問意見,不問姜蜜滿不滿意。這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已經足夠誠意。姜蜜自然沒有異議。無論他是高層還是其他,他能代表宏輝,在這件事裡他就是資本階層。過程雖然麻煩了一點,且交換的條件和事件本身沒有聯絡,但用一次看診就能換來資本的體諒讓步,橫豎算起來都是她和其他商戶們賺了。“邵先生的……言出必行,我當然信得過。”姜蜜想到他之前的調侃,到口的‘人品’二字一頓,換了種說法。“先別忙著恭維。”邵廷懶散一笑,“我說過,工程的事給你行個方便,除了治好狗外還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姜蜜面色一凜,正襟危坐的姿態中隱隱透出一股如臨大敵。邵廷卻一派怡然,皺眉摸了摸下巴,倏而展平,口吻極為隨意:“等我想到再說吧,暫時擱著,就當你欠我個人情。”欠他人情?姜蜜不爽起來。明明是你來我往各自讓步,怎麼倒成了她欠他?“邵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或者我幫的上忙的,現在儘可以說,我絕不推辭。”他作勢擰眉想了想,不過兩秒便聳肩:“暫時想不到,先欠著好了。”姜蜜抿了抿唇,唇瓣微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邵廷看著她不悅的模樣勾了勾唇,一副遊刃有餘的主人姿態,眼裡一瞬閃過點滴笑意:“說實話你能幫上我的地方很少,但我就是喜歡看你欠我人情,不想低頭卻又不得不低頭的樣子。”……欠人情?是欠揍才對吧!姜蜜暗自黑線,內心的腹誹卻不敢訴諸於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默唸的還是這句話,她深吸一口氣,笑意盎然地暗暗咬緊後槽牙:“人生無常,說不定什麼時候邵先生就用得上我了,我等著。”邵廷沒答,對她暗戳戳又光明正大的‘詛咒’不置可否。事情解決,姜蜜原路返回,唯一不同的是來時坐的是計程車,回去邵廷專門讓司機開車送她。別墅裡重新恢復慣有的安靜,邵廷起身上樓,回了書房。寧叔送咖啡進去時,他頭也沒抬:“先放著。”寧叔站在旁邊沒走,也不出聲打擾他。幾分鐘後邵廷合起檔案,抬手擰了擰眉。“為什麼您不告訴姜小姐,原本就打算調整廣場施工時間?姜小姐似乎對您有誤會,來和走的時候都悶著氣,不太高興……”邵廷的事不論生活工作,從來不瞞著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昨晚邵廷的助理林平送東西來,他聽他們談到了姜蜜,整合一下不難理順。難以理解的是邵廷的反應。能一步解決的事情絕不花兩步,這是邵廷一直以來的信條。顯然,拿廣場的事和姜蜜做‘交換’,不是他的風格。“沒有為什麼。”邵廷淡淡挑動眉梢,拿起旁邊其它的檔案低頭看起來。寧叔默了默,忽地想起另一件事:“那雙皮鞋已經讓人清洗過了。”邵廷嗯了聲:“隨便找個地方收起來。”這是不再穿的意思。“只是鞋邊沾上了一點點汙漬,其餘地方沒有大礙,清洗地很乾淨,洗的人處理得也很小心……”寧叔有些猶豫。那雙鞋是邵廷最喜歡的。他沒有收集癖,也不是鞋子控,相反,他從小到大對什麼東西都很剋制。鞋櫃裡的鞋全是義大利工匠純手工做的,每雙都是獨一無二,湊在一起便每雙都很普通,但邵廷卻意外地對其中一雙情有獨鍾,穿的次數相較其它要多得多。“收起來。”邵廷還是那句話。寧叔見他態度堅決,不再多說,低低應聲。他沒看到,邵廷自己卻清楚,他的目光在紙上第三頁停了好一會兒,停頓原因無它,就是忽然想到了姜蜜第一次見面撞上來的場景。——大概不能算第一次,如果單方面打照面也算見面的話。她往人口袋塞錢的樣子,和她往人頭上潑酒的樣子很像。莽撞撒野,一樣的無畏,一樣的囂張有趣。廣場施工果真開始調整,姜蜜寵物店在街尾位置,遠離施工場地,原本就不大被聲音干擾,但其它有意見的商戶們都不再抱怨噪音,想必問題已經解決。邵廷確實說到做到,就這件事上他做得足夠到位,無可指摘——除了最後惡趣味讓她欠他一個人情。下午五點多,姜蜜睡午覺起來,人泛著一種剛從睡夢中甦醒的懵意。抬手推門,剛開啟一條縫,外頭店員們閒聊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八卦語氣當頭一鬧,餘下的瞌睡散了大半。“真的假的?你真的看到孟行言帶那個女人?哪啊哪啊,在哪碰上的?”“不是都說了麼在商場!就他自己家的,上次那回也是,不過這次是在城南。”“白天看那個女的好看嘛?是不是還是……”“我去!白天看更好看了好嘛!那臉,那身材!說真的,那位身材是真的好。男人看了會沉默,滿腦子遐思,女人看了會流淚,羨慕嫉妒恨!”男默女淚,堪稱殺器。“而且……”八卦的源頭——店員中目擊了現場的小姑娘故意停頓,製造夠了懸念才繼續說:“孟行言對她是真的好,舉手投足關懷備至,那些旗艦店啊,什麼珠寶什麼衣服首飾,進去出來滿載而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