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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繃著臉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盛寧朝眾人笑笑,扯了扯西裝下襬,不推脫,竟毫不客氣地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盛寧走到姜蜜面前,伸出手作邀請的姿勢:“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姜蜜沒有動。沒有抬手,沒有說話,眼神凝得像是要結冰,死死盯著他伸出的手掌。空氣尷尬彷彿靜止。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有人忍不住抱怨:“姜蜜怎麼回事?從一進來到現在一直沉著臉,聊天不參加,玩也不給面子,真掃興……”盛寧看著姜蜜,皺了皺眉,卻堅持著邀請的姿勢。姜蜜只覺得腳底發涼,那種結冰的感覺再次來襲,儘管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用在乎,可心口位置,仍擋不住洶湧浪潮拍打,有點疼,更多的是悶得慌。她不想握他的手,不想和他跳什麼舞。包廂裡其他人的不滿聲越來越多,姜蜜喉嚨發緊,難受得想奪路逃跑。下一秒,門忽然開啟。服務生進來對眾人微微鞠躬,而後回身對引路帶進來的人彎身鞠了一躬,弧度更甚,態度萬分恭謹:“邵先生,就是這。”眾人不明所以,愣愣看著門口,服務生關上門離去,看清來人,姜蜜更愣。門口是她熟悉的身影。邵廷抽了口煙,取下夾在指間,表情和煙氣一樣淡,眉頭卻微微皺著。他從一眾打量視線中穿過,走到她和盛寧面前。眉間皺痕鬆開,掃過盛寧的目光輕得顯出一股淡淡的蔑然。一個字未言,那真正居高臨下的氣勢和神態驀地讓盛寧有種自愧不如的羞恥之意。“你……”話還沒說完,邵廷忽地抬手,將煙尾燃盡的灰彈在了他怔愣未收回的掌心裡。“她不和你跳。”不是不能,不是不會,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不。菸灰熱度不高,但也燙手,更何況是這樣一種羞辱的動作,盛寧被燙地猛然一瞬收回手,惱羞不已,怒目道:“你誰呀?!”這個問題也是在場眾人想知道的。沒等他們從探究物件口中聽到答案,門再次被推開,剛剛領人進來的服務生去而復返,在門邊隔著距離向姜蜜身旁的人鞠躬道:“邵先生,頂樓88包廂的幾位先生說開了羅曼尼康帝等您,請您一定要去。”眾人一聽,立時怔住。頂層只有兩間包廂,一個八和兩個八,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對外開放,能訂到頂層的,都是和孟家有來往的人。直白一點說,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出席同學會的這些老油條都是工作已久的人,腦筋飛轉,立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縱然有臉上面不改色的,心裡也駭了一跳。服務員說話間,邵廷已經隨手在盆栽中的鵝卵石上掐滅了煙,輕輕一拋準確扔進垃圾桶裡,而後轉身,攬住姜蜜的腰。“告訴他們我不去。孟行言有時間,讓他們找孟行言喝。”他聲音不大,但字字醇厚清晰,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分明。“我不像你們老闆閒得慌。”邵廷的話是對服務員說的,卻對姜蜜一笑,全程沒有分給別處一絲餘光,只看著她一人,眼裡彷彿只有她,再裝不下其餘,“我沒空,忙著陪我女朋友。”眾人皆是一驚。女朋友?是指……服務員應聲而去,在旁邊看好戲的姚蕊丘坐不住了,忍不住上前問:“這位先生是?”“姜蜜她男朋友。”他眸光薄淡,簡潔明瞭六個字。男人們見他氣度不凡,尤其聽了他剛才和服務員那一番對話,心下各有計較,全都上前來打招呼,一邊試探問著他的職業,問他在哪工作,一邊掏出名片遞給他,想要結交。“名片就不必了。”邵廷連手都沒抬,“我姓邵,宏輝邵廷。”一般人有點成就的人自我介紹職業,無不是名字加公司加職位,像他這樣的少之又少。然而短短四個字,已然說得足夠清楚明白。宏輝集團上下有幾個邵?邵氏宏輝,商圈誰人不知。再者,除了邵家人,誰還能把一大個集團說得跟自己盤中的雞腿似得,底氣十足又理所當然?自然只有原本就理所當然的人。姚蕊丘天天跟在孟行言身邊,同一圈的人自然有所耳聞。她忽地想起確實聽過邵廷的名字,第一次參加孟家party——也就是姜蜜和孟行言正式說分手的晚上,她聽人說邵廷也來了,只是當晚人太多,邵廷又只出現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她沒有親眼見到真人。這當下記起,表情霎時不太好。宏輝邵氏……姜蜜怎麼會跟邵廷認識?!孫嬌明明說她的男朋友也是個開寵物店的!姚蕊丘想得多,盛寧想得也不少,一下子被擠到邊上,看著一堆人站在邵廷和姜蜜的周圍想要套近乎,臉色一下青一下白。丟臉,丟臉至極!姚蕊去邀他來參加聚會,說只要他和姜蜜“敘敘舊”,她就幫他和孟行言牽線搭橋作引薦,可現在……姜蜜從邵廷進門直到站在她面前,始終是愣的,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小心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反手握住手掌。怔了一瞬,她慢慢放鬆下來,輕聲問:“你怎麼來了?”邵廷笑了下,衝她眨了眨右眼,“亞歷山大想你了。”姜蜜沒多問,此刻只想